第53章撕破脸是吧,谁不会呀? - 惊棠渡 - 周七安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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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撕破脸是吧,谁不会呀?

“这些天你不在家,母亲都担心你在外面吃得好不好,住得好不好?现在看着你脸色如此之苍白,母亲实在是担心得很呐。”刘氏又掩面哭泣起来,仿佛自己当真是一个格外关心女儿的母亲一样。

郦棠到忠勇侯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谁知道她居然还是如此脸色苍白,让人看着不免想到忠勇侯府是不是怠慢了她,是不是对她不好?

对刘氏这个慈爱的母亲的形象也是深信不疑。

林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安慰:“眼瞅着棠儿怕是受了委屈的样子,回头啊咱们就将棠儿带回去,请了大夫来好生娇养,绝不让她受这般委屈。忠勇侯府如今这般败落,我方才进来时院子里又慌又凉,都不像是个人住的地方,棠儿身体不好,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将养得好呢?”

刘氏在这里来的目的,实际上并不是为了带她回去。她知道郦棠一旦出来了就不可能会跟着她回去,她就是想让林夫人把这事给传出去,让他们知道郦棠在忠勇侯府受了委屈。或者是忠勇侯府李华年和那个太监威胁了她什么,才让她即使是身体不好也不敢回家。

郦明远被罚了俸禄定人是因为这两人的暗箱操作,不然他又得罪了朝中哪位大臣呢?

郦棠眼眸沉了沉,用帕子捂着嘴,低头继续咳嗽。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的,摆明了就是来搞事情的。

郦棠冷笑一声。

既然他们要搞事情的话,那就别怪她了。

郦棠忽然又哭泣起来,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疼。

林夫人脸上也是一阵诧异,抬头望着她,轻声问道:“棠儿是不是受了委屈想家了?你放心,我夫君是尚书,定然替你讨回公道,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与玉兰也是闺中密友,她心疼自家姑娘,我自然也是把你当自家姑娘一般心疼的。”

郦棠小声啜泣着,语气哽咽:“哪里是我在这里受了委屈,我分明已经好了许多。从小到大我就一直身体不好,只是一直没吃过药,也没看过大夫,就这么一直拖着拖着,身体底子越发的差了,受了风寒,受了惊吓,都能大病一场。”

“来忠勇侯府之后舅舅就给我请了大夫来医治,开了好些药,大夫说我需得静养好几年,又不能受风,又不能受凉,也不能受惊吓。谁知道之前长庚来了府上,骂了舅舅,骂了阿兄,也说我是个没用的,那时一时气急,又本就受了风寒,所以才一直病了。”

“本来养了这几日喝了些汤药,已经瞧着有些见好了,结果昨日又受了惊吓。刘公子说是为长庚来的,我也不知道是所谓何事?却见刘公子说起宝月楼之类的,后来就跳了河,怎么劝也劝不住。”

郦棠抬头看了一眼刘氏,又浑身颤抖着往后面缩了缩,身边的下人过来将她抱住,低声安慰:“二小姐别怕,有咱们在这儿呢。”

这话一说,刘氏脸色瞬间煞白。

之前刘公子和长庚一起去宝月楼,他们也不知是谁先去的,是谁后去的,也不知是谁带谁去的。不过如今看来倒像是长庚带着刘公子一起去,像是长庚将刘公子带坏了一样。

从前刘公子也没那么不学无术,后来还去参加了科考,只是没有考中。就那么恰恰好,长庚却中了,虽然只是末尾,但是总让人浮想联翩。

林夫人手上的动作也瞬间僵住了:“棠儿这话可不好乱说的。”

若说是胡言乱语,那还有的说头,若是实话实说的话,那么刘氏说的话也是半点不可信。

刘诗说起小姑娘的时候,眼眸中分明就带着一丝丝的恨意,虽然她已经尽力隐藏了,不过林夫人却还是能够看得见。

那分明就是对这小姑娘的恨,这小姑娘没招她没惹她的话,她又如何对一个小姑娘带着那么浓重的恨意?

她分明是个关心自家姑娘的慈爱的母亲啊。

“我没有乱说,之前我受了风寒也与长庚有关系,长庚收了人家的好处,联系了襄王府的管家,想将我送给襄王做侍妾,我不愿意才跑了出去。谁知道那天正好下了雪,我又穿得一身单薄,从前我在家里的柴房住着也算是暖和,谁知道跑了出去,外面却如此寒冷,一不小心就受了风寒。”

刘氏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若是让人知道自家的姑娘住在柴房里,而且还大冬天的,身上竟然没有一件厚衣裳,衣裳单薄的出了门去。这事林夫人只需要派人稍加去打听,就能够知道,因为那天街上的人很多。

追着郦棠跑的还有好几个手中拿着一身喜服的嬷嬷,那几个人可是眼睁睁地看着郦棠闯入了裴玄渡的轿子,才勉勉强强地逃过了一劫。

这事后来被人给压下去了,但到底知道的人也是不少。

听着小姑娘说的这些,林夫人倒是有些相信她说的话了。毕竟刘公子也算是尚书府的儿子,刘公子那么不学无术,那么纨绔,若说没人带,她是不信的。

刘氏这个人平日里当她是好姐妹,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教唆自己的儿子去带坏了刘公子,自己的儿子倒是考中了进士。

“你休要胡说,哪里来的这种事情?分明就是你自己心怀不轨,还敢污蔑长庚,长庚可是你的弟弟,他平日里最是敬重你这个姐姐,你为何还要污蔑于他啊?”刘氏也是气急败坏,脸上的慈爱母亲形象瞬间荡然无存,对着郦棠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郦棠擦了擦眼泪,相比起刘氏来说,她就比较平静了。

她只是委屈巴巴地拿着帕子,轻轻擦拭脸上的眼泪。脸上的眼泪却又怎么都止不住,她更加委屈了。

“母亲大可以随便叫个大夫来给我诊治,看看这是不是沉疴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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