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 - 天干勿躁,洞房花烛 - 渔笑笑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劫

逸王府。

“王爷回来了吗?”回到王府已经接近黄昏,一下马车,萧语嫣拉着裙摆急急忙忙的入了府,迎接她的正是抱着冰盆在府里冷得跺脚的福总管。

“回娘娘,王爷正在书房休息。”福总管恭敬的行了礼,再抬起头哪里还有萧语嫣的身影,转过头只看到萧语嫣消失在转弯处的翩翩衣角。

萧语嫣飞快的来到书房外,想着N宣忙了一夜正在休息推门的力道也轻了许多,轻声的关上门,放轻脚步绕过遮挡内室的屏风,这……这是怎么回事?

失踪了一夜的人正趴在榻上抱着枕头休息,便服已经换下放在一边的椅上,N宣只着里衣睡着,面朝里头静静的没有动,连呼吸都很浅,最让萧语嫣紧张的是N宣腰上那略小于福总管刚抱着的冰盆,又受伤了吗?萧语嫣皱着眉在N宣身边坐下,能感觉到榻上的人在睡梦中还冷的打颤,原本在里侧的手因为环抱着睡枕而手腕露在外头,萧语嫣坐着的位子刚好看到N宣右手小指和无名指上包覆的夹板,细瘦的尾指发紫看不出一点血色,N宣无意识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齿间咬着咯咯作响,萧语嫣怕N宣冻坏了身子,擅自拿下了冰盆,脱下自己披着的外袍让N宣盖着,搓热了自己的双手伸到里侧去摩娑N宣的脸,手刚抚上额头就听见N宣嘶了一声,全身都缩了一下。

N宣从飘远的意识里悠悠醒来,刚睁开眼就闻到鼻息间熟悉的香气,萧语嫣的手很温暖让N宣抓着舍不得放,咕哝着叫了一声:“爱妃?”

“是我。”一重一轻捏着N宣的手试着想让手里的手有些温度,N宣趴的又些累了想坐起来,萧语嫣赶紧贴上自己的身子去扶,环在腰上的手是无论如何不敢用力:“腰没事吗?”

“不碍事,想坐会。”N宣先是摇摇头,又怕萧语嫣看不到,这才开了口,左手搀着萧语嫣的腰吃力的坐了起来,刚坐稳了想喘口气,就听见萧语嫣惊呼一声,话里带着哽咽:“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以为是伤了腰又伤了手,N宣抬起头之后萧语嫣才看到其他的伤口,俊秀的脸上下巴擦了一片,右额上也肿了很大一块,虽然都上了药还是看得怵目惊心,加上N宣满脸的倦意这让萧语嫣怎么能不心疼,看N宣那闪躲的眼神,萧语嫣冷着口气又问了一次:“你到底怎么回事?”

“摔了,回来的路上摔了。”王爷在心里暗暗叫糟,睡了一会就迷糊的忘了自己脸上还有伤,心虚的偷看萧语嫣一眼,爱妃别问了,就当小王遇到鬼了。

“摔了?”很明显,王妃娘娘不是那么好打发的,N宣一夜未归回来带着满身的伤,现在又想藏着实话敷衍过去,萧语嫣满心急的又气不过,搭在N宣腰上的手直接就往患部掐了下去:“只是摔了会伤成这样?再不说我直接问福总管去。”

萧语嫣没下重手,可N宣伤的不轻,被这样一掐疼的都蹦出了泪花,僵着全身动都不敢动,直到背上的肌肉有了缓和的迹象,才斜斜往萧语嫣身上靠去,脸上的伤又碰的整颗头都麻了,N宣自己坐直身子,转头对着身边的人说:“爱妃别掐了,小王是摔了,摔下马了……”那口气,满是沮丧。

“爱妃知道小王摔下马之前都在想什么吗?”见萧语嫣红着眼眶不说话,只细细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伤,N宣又说:“爱妃明天如果没事,陪小王去个地方吧?”

“王爷都伤成这样了,还想去哪,不怕疼吗?”扶着N宣在榻上趴下,掀起背上遮着的衣料,萧语嫣忍着不去看,拿起边上的药酒洒了些在N宣的背上,温柔的替N宣揉了起来,先前为了N宣去学化瘀的推拿居然又配上用场。

“就算疼也得去,小王这一次摔的很无辜阿,爱妃明个陪小王去安太岁吧,再这样下去小王就要消香玉殒了,爱妃舍得吗?”N宣背上被揉的酸疼,转过头去看萧语嫣,只见伊人下唇都要被咬出血了,N宣顾不了腰上的疼起身把人抱在怀里,道:“不难过了,不难过了。这没什么,小王以前也常东碰西碰的,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萧语嫣只埋在N宣颈间压着声音抽泣着,N宣也和萧语嫣说说话却碍于下巴上的伤不能靠着,只能在萧语嫣背上轻轻安抚着,说:“小王还想着爱妃和嫂嫂越来越像,这么这一点就没学全,嫂嫂每次来替小王看病,眼皮跳都不跳,挑着眉还往小王身上扎针呢。”

N宣刻意轻松的调侃不但没让怀里的人好一些,反而大腿还被狠狠的拍了一掌,N宣疼但不敢叫出声,萧语嫣低着头自己擦掉了眼泪瞪着N宣:“这是能比在一起的吗?夫君先前才答应语嫣不会让自己受伤了,现在……又……你……”萧语嫣看着N宣,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只知道自己对眼前人是又爱又恨。

“爱妃别生气了,小王慢慢把事情告诉你。”N宣拉着萧语嫣的手,低着头一指一指的揉着,昨晚的事本来就没什么好隐瞒,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N宣在心里思忖了一下,决定直接切入重点,面色严肃的道:“苏黎失踪了。”

夜,耶勒和亲队行馆。

N宣在厅里走了一圈,不悦的对苏和道:“苏和夜半把本王请来行馆,就是为了要看耶勒勇士在大厅里睡觉吗?”行馆内大厅中间的圆桌已经被移开,取而代之的是两张长桌,长桌上两个耶勒人直挺挺的躺在上头,初见时N宣以为出了人命,细看之下,两人起伏浅浅的呼吸在睡觉。

“苏和不敢,拉多和拉力是被人下药之后打伤的,苏和想请王爷帮忙,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

“伤了?那应该请大夫,行馆里的御医何在?”手指滑过拉多休憩的长桌,N宣转了半圈,压着嗓子道。

“王爷。”苏和单膝跪在N宣面前,曲肘在胸前,这是耶勒对君王之礼,一瞬间行馆里的耶勒人全苏和跟着行了礼,只剩N宣和福总管还站着。突来的阵仗N宣不接也不躲,只冷冷的倪着苏和,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天都快亮了全对着本王这样跪着都是吃饱了睡不着吗?

“王爷,苏黎失踪了。”苏和抬起头,眼里是N宣没见过的失措,一时间N宣眼神也软了不少,单手把苏和扶起,问:“失踪了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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