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双子英雄

“这样也算我哈尔莫尼亚家族的人吗？――真是没出息的儿子。”

我听到盖奇斯这么说，眼前的青年阖上溢满恐惧的眼睛，如同不愿再听到那些话一样撇过头去。

而从盖奇斯出现之后N就在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沉默的拉开了与我的距离，低头拉紧了他的鸭舌帽，如同紧扯着自己薄弱盔甲的落难者。

明明想要靠近他，但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甚至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去拥抱他？去安慰他？还是说不顾一切的站在他面前？不，这些我都做不到，在盖奇斯说出那句话之后。

在他主动扯开和我距离后，我已经手足无措。

我们两个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傻瓜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稍微找回了自己的声音。“……N…他…”与其说难以置信，倒不如说是意料之中了。我记得在我梦中，是有盖奇斯这个人的。黑色的城堡中，在金色的长廊里，正在举行王的加冕仪式。六位贤者分居两侧，两位女神安静的看着前方，绿发的长者手持王冠走到王座前方，那神态如同当年的拿破仑。

那个人，大抵就是盖奇斯了。

“…为什么是N？”我这么问，却弄不清究竟是想问谁。

为什么是N作为等离子团的王出现，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他，我想问的为什么数不胜数，但是却有太多都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喜欢他，大抵就是突然一个瞬间，那个人就这么闯入了心里。

“为什么？”他看着我反问了一句，举起手，指向站在旁边一动也不动的N，“原本我让N追求真实，让传说中的精灵在现在复活，是为了‘我的’等离子团的威望！是为了操纵战栗的民众！”

我只觉得有簇火苗直冲到脑门，将我浑身的斗志都点燃。

盖奇斯的这句话，否认了N一直以来的理想，否认了信赖训练家而不断变强战斗的精灵，更否认了那些因为听了他的话而决定更好地对待精灵的人们。

“你…”我的声音被他的眼神吓退，那眼神如同燃烧着黑色火焰一样要将反抗自己的事物全部烧毁。

我突兀就想到当时式美小姐所念的小说剧本。那个时候应该是形容N的词，此刻套在盖奇斯身上没有一丝违和感。

他转身看向N，面色冷淡。“关于那些倒是做的不错…”这句话的尾音还残留在殿堂，他整个人突然之间却莫名癫狂起来，眼中的火焰几乎满溢而出。“但是！！两个驯服传说中精灵的人，堵上自己的信念战斗，说什么确认自己是不是真正的英雄，结果还是输给了那个训练家，真是愚蠢至极。”

“………愚蠢？”我咬着这两个字，压低了帽子。

愚蠢，愚蠢在哪里呢。

是为了精灵而着想的N愚蠢，还是为了变强而不断修行的我与精灵们愚蠢？

“归根到底，你只是和精灵一起长大的扭曲的人类啊……”盖奇斯瞪着N说道，N背过身，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看到他的身躯轻颤了一下。

我想，我……讨厌那句话。

就算这么想着，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走到N身边，拿着双头龙的精灵球指向盖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