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自我０２

“的确是这样。”

顾阑的这句话说得有些赖皮,不过他的眼神却并没有骗人……“韩若”这么推测着，才又接着说下一句：

“既然你们一直是合作的关系,为什么忽然就这么不明智的选择放弃这个‘可靠’的合作伙伴？”

她的话里面总是带着这么一股子的讽刺意味，不过还好，顾阑并不是很在意。他只是很无奈的听完了“韩若”的话之后，开口：

“你明明应该已经猜到了答案，还要我说出什么很伤人的话来么？事实上，我并不想让你知道你们上头究竟想要做什么……这足够让每一个公民都失望。”

顾阑说完之后,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将话说的这么明白……“韩若”看着顾阑的举动之后，表情就是微微一顿，差点儿冰霜一般的脸蛋儿上就露出了裂痕：

“果然又是那种武器么？”

在“韩若”说出“那种武器”的时候,顾阑仿佛没有想到她会相信自己的话，而略微的愣了一下。思考了一阵子之后，他才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说，太聪明的人并不是那么长寿的，偶尔装一下糊涂也是不错的吧？”

顾阑无奈的表情并没有拉近他和“韩若”之间的关系，倒是让“韩若”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你别扯开话题，我不管你之后是不是没有做那些事情，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做的之前的事情而已。”

“韩若”此时流露出来的气息已经是相当的危险了，完全像是顾阑只要一点头她就会冲上去把顾阑给做掉。可惜，顾阑一点儿自己已经被威胁了的自觉都没有，他只是默默的看着“韩若”，然后摇了摇头：

“你是我制造出的最成功的精神病患者，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聪慧，两种人格，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你可以为政府和警方办事，但是我很不希望，等你的主人格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因为第二人格暴走而成为了杀人犯。心理专家和杀人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职业。”

顾阑冷静的开口，话里面似乎带着一些惋惜的感觉。“韩若”却是一点儿都不怎么在意，只是轻轻的耸肩：

“我并没有想过要为了你而成为杀人犯，所以你不需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她说出这番话之后，倒是轮到顾阑有些惊讶了。此时的“韩若”的心里已经完全的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开始怀疑，“韩若”究竟为什么要过来，只是单纯的来报仇还是有别的目的……

“你……”

“是不是摸不准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了？我说我是来自杀的你信不信？”

韩若轻轻的勾起了唇角，主人格总算是出现了。顾阑惊讶的看了韩若一眼，似乎是没有想过，韩若现在已经能够这么轻易的切换人格了……这下子倒是把他之前要问的话都给憋回去――想不起来了。

“我不信。”

顾阑轻轻的吐出这三个字，就等待韩若的回答。韩若却是很清楚，顾阑此时的心思应该都放在为什么自己能够任意的切换自己的人格上面了。她轻笑着看着顾阑，仿佛面对的是多年不见的老友：

“我也不相信。当然，我也不是来叙旧的……虽然你自动的忽略了我第一个问题，不过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好了。我就是为了知道幕后的人，毕竟，就算你有多强悍，政府的力量总是更加强势的……特别是上头的人很厉害，所以我丝毫不怀疑，你身后肯定有靠山。程枫也正是这样的想法才最后没有找上门来。不过我这个人，要是找不到答案，心里就会膈应的难受。”

韩若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的话，顾阑一时之间居然被她话的内容所吸引过去，忘记了要掩饰自己的表情……当然，这也不排除顾阑是不是故意让韩若找出破绽。韩若轻笑着，等着顾阑回过神来：

“那么你觉得是谁？”

顾阑收敛起了自己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韩若。他相信，韩若是不会知道的，不然的话韩若也就不需要出现在这里了。而且他相信自己的实力，他早就将之前的重要的事情完全的掩饰起来了，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会指向他的证据以外，他们是找不到别的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