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城下
夫差欣喜的看着刀疤将苏禄玮,诚挚的问道:“现在的情势,虽然说不上是高枕无忧,也可谓十分有利了,此举若能成功的攻下齐国,苏将军自然功不可没,寡人实在不知道如何感谢苏将军的临危授将之恩。”
苏禄玮点了点头,夫差此言嘉奖之意无疑,苏禄玮心知肚明,他沉默许久,夫差便耐心等着他开口要赏,不料,这老兄冥思一阵后,羞臊了整张脸,一副欲羞还拒的表情,怯懦的低语道:“此次能攻下齐国两座城池,自当是吴王陛下治军严苛、指导有方,苏某只是尽了微薄之力,不足挂齿……倘若陛下乐善好施,苏某、苏某倒真有一事相求!”
一听此言,夫差马上提起兴致和好奇心,能让这铮铮铁汉如此扭捏唯诺的事情,想必一定十分有趣!夫差心想,不管是什么事,只要苏将军开口,他夫差定是要满足他的。
夫差略显迫切的问道:“嗯,到底是什么事?苏将军请讲!”
苏禄玮的脸色更红透了几分,他正欲开口,半个音还含在嘴里,就在这时,营门外报事的小兵飞也似的跑进来,小兵扑通一声跪叩倒地,急的火烧火燎似的向夫差禀报:“陛下!大事不好了!”
夫差唰的站起身,喝问:“出了什么事?!”
“陛下!离琅琊港不出十里远、一伙齐军气势汹汹的从北方南下,正往此处逼近!!”
“哦?”夫差与苏禄玮面面相觑,听闻此事,夫差反倒十分镇定,自从攻打齐国以来,可以说夫差没有一刻是放松警惕的,他的神经时刻紧绷,战场之事风云莫辨,他不敢怠慢分毫、如今除了这样的状况,夫差也早有心理准备。“苏将军有什么好的对策?”
“先去观察清楚敌方的情况再笃定不迟。”说罢,二人一同走出营帐,登上烽火台。
此时日落西山,天色渐沉,夫差和苏禄玮在众将陪同下登上烽火台,向西北方眺望过去,只见一股黑压压的人流正以山摇地动之势向此处逼近,越来越能清晰感受到阵阵的兵戈铁马之声。
夫差神色凝重的问身旁苏禄玮道:“齐军大概多少人?”
苏禄玮沉思道:“初步观测,战车千辆,骑兵十万,步兵十万,少说也有二十万人马。”
“与我驻扎琅琊港这五十万吴军相比,谁的武力更强大?”夫差急问,这一次苏禄玮并没有马上答复,夫差心中一横,下令道,“燎烽火擂战鼓!准备迎战!”
苏禄玮急忙制止,道:“齐军人数众多,且来势汹汹,两强相对必有重伤,末将主张镇守!”
夫差冷静下来,沉思片刻,决定尊重苏禄玮的想法镇守琅琊港。这厢军令传达下去,第一时间关闭城门,军队整齐布阵,滚石、火箭、人墙、战车等急速列备,道道关卡,层层防守。
亥时三刻,齐军大部队已经行进琅琊港城外,领首齐军的主帅是鲍牧手下实力干将楚仲基楚将军,不用多讲,齐军虽然来势凶猛却因为有田筹作为吴军手中的人质,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
楚仲基调马上前,指着城门高呼:“齐将楚仲基在此,望请面见吴王。”
“楚将军有什么话要对吴王说的,苏某一定转达。”苏禄玮从角门向外面喊话道。
楚仲基说道:“我敬南国诸位是英雄好汉,所以并不想大动干戈,可诸位出兵攻打我们齐国,劳民伤财又占去我们两座城池!是否欺人太甚?!我楚仲基便势必向吴王夫差陛下讨个说法!另外,提醒你们最好善待田筹。”
苏禄玮笑道:“吴国两大人质在你们手中落得了什么下场,你们主帅田筹所作所为也并非光彩之事!”
楚仲基听后,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向左右手下询问道:“田将军是如何对待吴国人质的?”
其手下嬉笑着回道:“其中一个叫王孙骆的统帅,被乱刃分尸,另外一个叫屠灵昌的娈童,被田将军的千军□至死。”说罢,众齐军异口同声的大笑起来。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大齐与你们吴国一南一北相差百万里,各兴其邦,可你们吴国贪心不足,试图侵犯我们齐国,未必太自不量力了!”楚仲基也是出了名的靠拳脚吃饭的武夫,三句话不到便压不住火气,提起长枪,向众将下令道:“众将听令!夺回琅琊港,歼灭吴军,生擒夫差!”
战斗正式展开,齐军三十万大军兵分两派,一队正面攻城,一队则绕到城池的反方向,从背后进攻。
吴军则整装待命,各个岗位都设定了防线关卡,齐军先驱步兵攻进城下,城楼上的吴军便发射火箭,乱箭启发;齐军二道队伍组成一字长蛇阵,手持密密麻麻的长盾好似一个密不透风的城墙一般向城门攻进,楼上吴军运用杠杆原理制作简易的道具,向城下猛发滚石,千斤重的滚石砸落下来,再坚固的铁盾也被毁之一炬,更不必说那些躲闪不及的齐军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