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鲜币)CH105 到底是谁
塞边小侍,刚才叫人抬进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麽突然就自尽了?荣华皱著眉,提起衣服就要往外走,被庄十拦住:“小姐,这时候见死人是不吉的。”
“谁说他死了,没看到我才不信呢,既然没死,哪里来的吉不吉?”
荣华一手按在胸前,她觉得有些胸闷──那个人,被下了药,只能感觉到周围的情况,却是一点也动不了的。她原想著,慢慢地说服他,或者呢,干脆打他一顿,将他打得失忆了,才好办事。可是这几天不是烦麽,也只是偶尔去他的房间走动走动,说几句话,吐吐苦水,也没解他的身体。
要说他自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个不能动的人,要怎麽自尽?除非他最近一直在装,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应该先下手杀了她,然後再自尽吗,至少死前也要拖个垫被的。
所以,他只能是被杀!
荣华咬咬牙,“庄十,你要麽让开,要麽陪我一起去,没有第三个选择。”
她这时表情有点凶狠,说话又咬牙切齿,像是苦仇深大一样,庄十见她那麽坚决,还是退步了,叹气,认命地将她抱起来,将她的脸遮了,往外走了。
荣华浑身有些僵硬,连冷风吹著她的脸都没什麽感觉,她想起夏西泽不久前才说过的,那人活不到阙城,她还以为他在威胁自己,没想到,这麽快就成真了?她揪著胸襟,到底是谁干的?
被庄十放下之後,她有些没站稳,庄十扶著她:“脸色不好,还是回去。”
“不,我能承受得住的。”
荣华将衣服揪得更紧,好像能从中得到力量一般。那人长得和自己一样的人被平放在床上,脸色紫红,舌头长长地伸出来,显然是已经断气了。
她捂住嘴,一阵恶心,也顾不得什麽脸面,扶著门就“哇──”地吐了。
“都有了身孕,怎麽还那麽强?”夏西泽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轻轻地拍著她的背,指挥著一边有些发呆地侍从拿脸盆过来接,又要了湿布,给她擦嘴。
“是你对不对?”
荣华推开他的手,自己有些不稳。
夏西泽苦笑:“难道我要杀人之前还告诉你,我要杀他?别疑神疑鬼的,先叫仵作过来验验尸,看是什麽时候,怎麽死的,然後,你再去断案。”
他将她抱过来,“这麽冷的天,你还乱跑,明明胆子小,还偏偏要来这种命案现场,别难受,早说了那人用不上的。”
他正哄著呢,承秋承碧两个人也来了,见著他,两人都是脸色一沈。再看荣华苍白著一张脸被他抱著,承碧赶紧走过来,“荣华,你跑来干什麽,此间事情交予我们处理就好,你别担心,回去好好休息。”
“是啊,你的侍女说你连药都没喝,赶紧回去,叫人热过再喝,然後就休息去,不过是个小侍,用得著那麽关心麽?”
承秋这一句话,前面说得很是关切,那人的死却是轻轻然带过,他根本不在意。扫了眼屋内,“你若是不放心,我便在这里看著,看谁敢藏半点事情?”
荣华实在是不舒服,手心脚心都发冷,身体也有些颤抖,夏西泽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时间,“叫医官去房间里候著!”
他到底是上位者,这时急著,说话带著威严,底下的侍从听了不自觉地去遵从命令,可跑出去半天,才想起,他压根不认得刚刚发令的主子!
荣华吸了几口气,空气都冷冰冰的,直到被放到床上,还是有些冷。只是好歹清醒些了。
夏西泽将药碗捧到她身边,“乖,喝药。”
他一路都隐藏著,没人知道他的踪影,所以徐医官一进来,不禁皱眉,这个同夏王殿下那麽亲密的男子是谁,怎麽一路上都没见过。可是荣华没发话,这毕竟是殿下的家务事,她管不到。
倒是夏西泽见著她来了,将碗放下:“徐医官,你上来看看,她这又是怎麽了?”
语气里倒是对夏王很关切,可是这命令的口吻让徐医官听著有些不爽,不过是个不见名的小侍,怎麽敢用这种语气说话?
“徐医官?”
夏西泽有点儿不耐,徐医官再不愿意也上前去看诊,这毕竟是亲王殿下啊。她握著荣华的手,把了把脉,又要她伸出舌头来看看,才慎重道:“殿下身体本来就不怎麽好。”
“她体虚,这谁都知道。”
“殿下好暖恶寒,好热饮食,经常手脚冰凉,耐春夏不耐秋冬,这体质按说是不大容易有孕的,”徐医官顿了顿,“近期确实是调养得不错,所以有孕也是喜事,只不过这体质平素就需好好调理,有孕之後更需要调理。不宜思虑过度,不宜悲喜过度……殿下此行为了那群山匪著实费了些心血,加上刚才,听闻噩耗,过於伤心,所以才突然犯晕。”
“也即是说,只需好生调理便可?”
徐医官点头,“不可少睡,不可少食,喜忧不可过度,即使是忍不住,咳,这一个月内还不能动房事……”
“行了,接下来她的药都需由你经手,好生调养,若是见效,自然有赏;若是……”
“下官自然理会的。”说罢,徐医官擦了擦额头,退下了。
“听到没有,喜忧不可过度,你还在生气呢,嗯?”夏西泽揪了揪她的脸蛋,将碗沿放到她唇边,碗微微地倾了一些,“乖,将药给喝了,别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不是你做的,可是你知道是谁做的,是不是?”荣华偏头不肯喝药。
夏西泽哄著她:“将药喝了,我再告诉你,这碗冷了还有下一碗,别想混过去。”
即使是对她百依百顺的承碧,在她喝药的时候也会很强硬,何况是夏西泽?荣华也是个欺软怕硬,很识时务的人,微低了头,将药全喝了,皱著脸,张嘴说话,嘴里就被塞了喝甜甜的东西。
“不是我,你要信我,”夏西泽手指按在她唇上,不让她说话,“承秋同承碧也不大可能,若是他们两个,肯定会按我说的那种,让他毫无疑点地死於风寒,而不会用这种粗暴又直接的手段,他们可都不愿意让你记恨,等著要我下手呢。”
“那是谁?”她一开始,以为是他们三人之中的一个干的好事,可夏西泽这麽一分析也对,承秋是不会介意她身边多个男人的,承碧绝计不会做要她恨他的事情,夏西泽呢,做了就是做了,他不屑否认。所以他说了不是,那肯定就不是。
那麽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