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鲜币)言外之意
承碧果然说到做到,荣华这几天都是瞪著两只熊猫眼上朝,然後到了两仪殿,向勤劳能干的夏西泽大进“谗言”阿谀奉承,甚至不惜割地赔款,将政事全部推给他,自己呢,则是躺在他身边的软椅上睡觉,醒来的时候,却是在承碧的怀里。
连著五天都是这样,她觉得有些受不了了。
“承碧……”在他再次压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的手挡在他胸前,“别,别再这样,我太累了。”
每天晚上抵死缠绵确实会很有情调,可是每天晚上……天天做到失去意识,她觉得这个太过了。
“不想要了?”
“嗯……太激烈了,每天都,”她红著脸断断续续地抱怨,“这几天走路的时候,我的腿都是弯著的,根本合不拢,那也虽然有在涂药,可是还是会疼……你之前好像没有那麽强烈的,咳,那个欲望的。”
“之前,是因为不管怎麽样,你都是不愿意的样子……虽然我不是很高兴,但知道这是真实的,”稍微将身体退些,他还是覆在她身上,但这个样子,荣华已经能够看到他的表情了,“可是你不但留下来,还说爱我,我只是没有办法将这些归到真实里面,总是觉得,稍一放手,你就会恢复成原来的那种样子。就算是每天这样拥抱亲吻,都会觉得不真实。”
“……骗人,”她的手还是放在那里,只是腿被他放到他的腰上去了,“你只是想用这些话让我放松警惕而已,我才不信你会觉得不真实呢。”
她又被骗了,这男人的演技怎麽能那麽好?
承碧将她的手臂绕到自己脖子上,带著她一起坐起来,姿势的改变让她的表情也跟著变了。
“因为我很想要你。”承碧耸动著腰。
“可是我真的很累了……”
被这样强烈的需要著固然好,但也要顾及到身体,是吧?而且,“你每天这麽卖力,对自己身体也不好的。”
“……”承碧的身体一僵。
荣华咬著唇,贴得更近,“一天一次,行不行?”
……
她再也不信承碧了,一开始还很确定地答应她,说一次就好,结果害得她又重蹈覆辙。现在她只希望其他人没有看出她那别扭的走路姿态什麽的。
“唉──”她趴在桌面上,动也不想动。
“又怎麽了?”夏西泽按时出现,站在她旁边。
“有点累,”她抬眼看他,手按在桌上,撑著起来,“果然不是我能坐的位置,真怀疑之前那些女皇是怎麽把两边的关系处理得那麽好的。”
“因为她们对後宫并没有你那麽真心。”他的语气非常肯定,好像在他看来,她这样因为後宫而困扰简直是有问题。
“可是如果不用真心的话,她们自己怎麽能得到真心呢?”她扶著椅子站起来,感觉双腿都在发抖。
夏西泽眼睛微眯,伸手将她扶住,“即使是那样,也比你现在站不稳要好。”
“……”她顿时窘得不知道将手放在哪里。
“你先去休息,等我看完奏折,带你去到城里好好看看,”他干脆抱起她,将她放到身边的躺椅上,“一会就好。”
那她就等一会吧……
“荣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她是被夏西泽给叫醒的,迷糊了一下,“我睡了多久?”
“你好像发烧了?”他向来平稳不动的表情有点担忧。
“是不是因为刚睡醒,所以会让你觉得温度高些?”
感觉到他的手覆在自己额头,确实是比自己的温度要低些,可是他的手并不冷。
“有点糟糕,看来你又要喝药了。”夏西泽将她按回到床上,他转身朝外走去了。荣华听见他喊人叫医官……真好呢,如果真的发烧了的话,承碧应该会安分几天了。大概也算因祸得福?尽管还没有正式被确定感冒发烧,但她已经开始想象感冒後的各种待遇了。
怎麽说呢,想法都是好的,但现实总是会打击人的。
……她真恨不得自己烧得晕过去算了,为什麽发烧这点小事也会惊动高高在上的重云殿的月华公子?更让她无地自容的,是再次生病的理由──纵欲。
她是真的没脸见人了,真的!她已经听到月华公子在教训夏西泽了,简直是几天前的噩梦重演,下一个被教训的人肯定是她!将被子扯上来,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连头发都不露出去,他应该也会看在自己生病的情况下,饶她一次吧?
她乱七八糟地想著,突然又觉得,为什麽自己要那麽怕他教训自己?除去他的权力,他应该是没有立场教训她的吧,尤其是,他还试图杀她。对,他这样做,也只是表面工夫吧,做给外面那些大臣看的,表示重云殿很看重她这个新女皇,所以那些大臣才会稍微软化些态度。
嗯,他应该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虽然丢脸,她没有什麽可怕的。
盖在脑袋上的锦被被掀起来,她一惊,仰头看去,发现正是她刚刚做好心理准备面对的月华公子。他的神情果然可怕,本能缩起来,又骂自己没出息。
他将她的被子盖好,尤其是颈部,盖得严实,“怎麽就那麽不会照顾自己?”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将她脸侧的头发拂去,神情看起来确实一副很关爱很重视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谋杀前科,她一定会相信他是在为自己担心。可是一旦知道是假的,她又不知道要怎麽回应好,只能沈默:“……”
“早就让你强势一些,你却一直不争气,隔三岔五这般病殃殃的模样,让寡君怎麽能放心?”
这话好像有两层意思?荣华看他的表情,完全是真诚地教育自己的样子,不愧是在後宫浸染多年的角色,她根本看不出他有言外之意呢。
“这几日,寡君会亲自督促你喝药。”
“什麽……”虽然做好喝那种苦得要命的药的准备,可是她不希望旁边有人监督啊,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以你的性子,若是觉得药苦,恐怕是会直接倒掉的,”月华公子的脸上居然有了无奈又宠溺的表情,“所以必须要看著你喝。”
“……”这是什麽时候依据哪种现实得出来的结论啊,虽然她是有侄这药,可这都是偷偷地私下做的,连承碧都不知道,月华公子怎麽会知道?等他走後,手紧紧地攥著被子,荣华可怜兮兮地看向夏西泽,“怎麽办,我真的不喜欢喝那种药。他只是在做戏给别人看吧,我其实不用真的跑到他那里喝药的,对吧?”
“……虽然我也觉得他有些碍眼,不过你真的什麽都没看出来吗?”夏西泽也困扰了,看著躺在床上对著自己装可怜的小女人,不禁无奈叹气,“好好休息,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看出什麽来啊?如果是指月华公子的话中有话,她的确是没看出另外一层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