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 笑傲之凤箫意难平 - 司泽院蓝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35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十三章暗中窥伺

令狐冲从未见过岳不群这副模样,一时间惊得动都不动。也就在这迟疑间,岳不群从侧头房梁屋瓦之上纵了过去,很快便远去了。

师父这是在做甚么?难道……令狐冲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就赶紧朝着林平之房门奔去。岳不群走的时候只是虚掩而已,他轻轻松松就推开了门,见到了里头的景象。

里头没人,满屋狼藉,似乎什么东西都被翻开来看了一遍。这可就奇怪了,他刚才也没听到这种声音啊?是了,那剑谱本就是在师父手中,如此大动干戈,自然不是师父做的。

令狐冲想到这里,心下一宽。但是他马上想到,若是另有其人,那他小师弟如何了?这么想着的他睁大眼睛,满屋子转悠,希望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最终,除了一室混乱,他在榻边地上见着了半段喷溅的血迹,另一半极可能洒在衣裳之类的东西上面,消失了。

令狐冲的心顿时提到了喉咙口。难道是有人趁夜里袭击小师弟,想要夺取剑谱?但没有找到,就将人掳走了?然后师父正好来找小师弟,于是发现了?

但师父这么晚了,还来找小师弟做甚么?他的房间距离更近,他都没听到声响,难道更远的师父听到了么?瞧这血迹的干涸程度,这件事定然发生了有一段时间了。那么,师父进门的时候定然已经四下无人,那又如何能摆出一副杀气甚重的模样?师父素来号称君子剑,便是人家挑衅到面前了,拔剑之前还得再三思量,如何能在众人酣睡之时便已长剑出鞘?

想到那宝剑寒光和那张脸上的神情,令狐冲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他在华山二十余年,从未见过岳不群如此,回过神来便猜疑不已。再想到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便是他再不想将岳不群往坏处想,也不得不想到了:这一切异常,便因《辟邪剑谱》而起?师父是看上了林家家传宝物,故而想要……杀人灭口?

令狐冲觉得这么想的自己真是大逆不道,但他现下匆忙之间只能想到这一个解释。岳不群定然不能预料到小师弟出事,那他做出这攻击姿态,无疑就是冲着原本在房里的人去了。他一时间心寒无比,只愿自己想错。但如今着紧的乃是他小师弟的安危,他也不多想,回房提了剑便出了门。

但若是他能想得再深一点,他便该预料到,无论事实如何,总有人得为这件事背一口黑锅。

林平之自设假象,引得岳不群以为已经有人先于他下手,生死未卜。岳不群后半夜来的时候,他已经逃匿多时,再追自然甚么也追不上。岳不群自觉无人知晓他的计划,但没追到人总归心下不安,返回来又去看了看那房间。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就发现他之后还有人来过。再一检查,发现令狐冲也不在,他即刻心生一计,装得被惊醒的样子把华山派所有人叫起来,称剑谱被盗,林平之为人所趁。

白日里刚找到剑谱,夜里便出了这一档子事,再加上岳不群指鹿为马,竟掰得是令狐冲居心叵测,就是为了剑谱才故意回得来,再伺机向林平之下手。其中是有不通之处,但众人一看这情形,已然信了七八分。且岳不群自信,若是当面对质,令狐冲空口无凭,也不敢顶撞于他,又如何怕被人揭穿?那神秘人也不知是谁,但看起来也不像是华山派一路上遇到的各色强人,应当也不会帮令狐冲澄清,那便甚么事情也没有了。

岳不群此时却是不知道,令狐冲已经目睹了之前一幕,便就是说服不了别人,那心里定然也明白了。他虽然不至于说岳不群在冤枉他,因为他毕竟在华山长大,又没有确实的证据,但心里膈应起来,这次之后,也不会傻乎乎地吃亏了。

这头事情风起云涌,那头林平之安安稳稳地在茶楼里喝茶。当然,他现在该是被人挟持了,所以他脸上带了一张人皮面具。这玩意儿黑市里出,要不少金子,但是这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令狐冲杀人盗剑谱的消息已经传扬开来,他也听见了,不用想就知道定然是岳不群栽赃嫁祸。只是他不知道他这大师哥是如何又惹上了一身骚的,故而正皱眉沉吟。

东方不败坐在他侧面,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心里想着下一步计划。任我行从黑牢里逃脱有好几个月了,都在和向问天一起联络旧部。早前他无心教务,底下让杨莲亭弄得一团糟,说不得有几个人会倒戈相向。但他却是不怕的,因他早做好了一手准备。

三月里,他在五霸岗上送了任盈盈去少林,日月神教今年的端午大宴便没得她出场。他又暗中手脚,在宴上例行发放的三尸脑神丹解药里掺了新的尸虫毒药。他还找人看起了平一指,令他研究出任我行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后头这件事不成也没关系,若是将来他与任我行一战,光把前头一件抖出来,就能让那些自诩忠诚的拥趸两头摇摆不定。日月神教教主都用的三尸脑神丹控制下属,谁又比谁高明多少?所以他倒要瞧瞧,若是单打独斗,任我行如何能赢他?此是其一。

而这件事之前,他就已对杨莲亭生疑,故而做得隐秘,连杨莲亭也没告诉,毫无缺漏。后头他让田伯光上黑木崖去侦查情形,知晓杨莲亭依旧狐假虎威,还暗中金屋藏娇,更是觉得自己这么做无错。以前是他自欺欺人,只当杨莲亭是真心对他好,如今下山来,见的人间欢爱多了,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便是性情大变,喜了男儿身,又何必非杨莲亭不可?留着他一命,也只是为了迷惑任我行而已。此是其二。

这剩下的最后一件,自然就是杀手锏了。

既然早有所料,他已派人在梅庄外头打听,知晓任我行有意招揽令狐冲,但令狐冲并没有入日月神教的意思。令狐冲的剑法他也在暗地里看了一次,端得是千变万化,加之脾性又洒脱,被任我行那种眼高于顶的人看上是有道理的。但无论怎么说,林平之是他这一边的,令狐冲又甚是重情,到时叫他杀小师弟,那是断断不能的事情。这也就是说,他得了林平之一个助力,说不定还得再加上个附送的。这两人武功都极佳,怎么看都是件买一送一的好事。他便不要像任我行那样强人所难,让这两人帮着他做一些威慑力大于动手的事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东方不败头脑本就十分好使,这一一二二计划起来,甚么地方都给他考虑到了。该传话的用田伯光,该做事的有童百熊,他便居中调度。好在他与林平之脾性相投,都是内敛谨慎,又无利益冲突,便是话不多,也从不会多管闲事。他下山之前只当是顺手杀一人而已,未曾想却成了天翻地覆的一变。真是应了那句话,虚妄梦境,总有清醒的一日。

两人一个比一个沉默,只另一头的田伯光如坐针毡。林平之是戴了面具,隐去了他那俊秀的面容;而东方不败却摘了面纱,一身大红也掩不去凌厉杀气。他早前想调戏的美人看不见脸,后头想调戏的女子变成了天下第一,压力自然倍增。而且这两人都是惹不得的,就算他有心想活络气氛,那也是插科打诨,不敢开口。不过这话说回来,东方不败这衣裳颜色甚是鲜艳,衬着那凌厉之气,倒有那么一丝令人遐想……

田伯光正想入非非,突然身下一轻,已然被人拎着领子从窗中飞身下楼,再一次面朝下摔在了地上。他心下一惊,本以为是自己露出了甚么不对的表情,教东方不败看出来了,不由得心道不妙。但一抬头,他就看到林平之正在他前面轻盈落地,脸上并无殊色,才知道不是如此。

“嵩山派真是明目张胆,做这种事也敢在酒楼这种大庭广众的地方。”林平之先开口,神气甚是好笑。他自是知道左冷禅阴谋的,但此事又与他无多大干系,故而毫无所谓。

不过他是如此,对于东方不败可就不是如此了。“对华山派曲意劝说,对泰山派暗中策反,对恒山派赶尽杀绝,对衡山派强硬威胁……左冷禅使得一手好手段!”东方不败冷笑一声。“便是不知道,他们扮我这日月神教中人,是不是真准备全派入我日月神教了?”

田伯光听他语气嘲讽,绝不是在说真心话,又隐隐听得楼上传来几句“五岳……左掌门……那些臭尼姑……”之类的话来,这才回过神。定是刚才嵩山派一群人上楼吃饭,被东方不败听得,为防打草惊蛇而躲开了。三人之中就他一个后知后觉,这生命安全甚是没有保障啊!想到以后还不知道得其中周旋多久,他刚才那点旖旎之心全都不见,变作了一张苦瓜脸。再想到他令狐兄弟还在护送一群尼姑,其中还有仪琳,那脸色就更不好了。换过来就好了……不,若是一起走才更好!

东方不败瞧得了他的脸色变化,却也当做没看见。“反正左右无事,平之,便随我一同看看热闹去?”

林平之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便是日月神教教众,想见得教主一面也难如登天呢。这假冒之人若是知晓,定然感动不已。”他语气甚是轻巧,话中带笑,但其中的含义可就不那么好笑了。反正左右岳不群都不会不练那辟邪剑法,他也没甚么事情做,应东方不败的想法去看一看左冷禅的把戏也没多大关系。

一听这个,田伯光登时一喜。他没事的时候都得跟着东方不败,以便对方有甚么指令时及时出去跑腿。现在东方不败和林平之要去找左冷禅麻烦,而离他们最近的嵩山派就在打恒山派的主意,岂不是和他之前所想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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