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 笑傲之凤箫意难平 - 司泽院蓝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46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十四章一手对敌

因在客店之中,两人也不敢多做声响,只互相弄出来了事。林平之喜洁,也不顾令狐冲怀抱,直挣脱出来,想要沐浴。令狐冲虽意犹未足,但也知道过犹不及,也起了身,依言回房洗澡。

第二日里,林平之天不亮就出门练剑去了。令狐冲起来,兴冲冲地去找他,结果扑了一个空。他本以为林平之待他可能会有些新的不同,不免略有失落。不过他转念一想,若是真要什么腻歪歪的表现,那也就不是他和林平之的关系了。于是他下楼去喝酒,依旧是自斟自饮,想着等一会儿干脆也练功去罢。

不过他那一壶酒还没喝完,仪琳就找上来了。别无其他,她刚刚在街上看到了华山派众人,觉得需要先和令狐冲通一下气。“令狐师兄,我刚刚在外头看见岳大小姐了。”她一面说,一面小心地觑着令狐冲的脸色。在她眼里,令狐冲是被冤枉的,定然还是心心念念着华山派以及他的小师妹。若是等到嵩山绝顶上,令狐冲才发现岳灵珊也来了而失态的话,那就不大妙了。

“嗯。”令狐冲应道。昨日里他已经见了岳灵珊,此时当然按捺得下。“我既然答应了定闲师太,就定然要护得你们周全。”虽然在旁人眼里,他这个男人跟着一大群尼姑后头不好看。

仪琳见他神色镇定,不由得欢喜道:“令狐师兄帮了我们恒山派这许多忙,仪琳自然是信的。只是刚刚,华山派知道你在我们恒山派,说了几句……不大好听的话,几位师姊和他们吵起来了,我这才来告知于你。”

什么叫不大好听的话?令狐冲蹙了蹙眉,估计也就是和刚才他想的那些类似罢。他现在也不想知道是甚么了,但是恒山派上下都是帮着他说话的,这点确定无疑。故而他只道:“我令狐冲行得正做得直,也不怕人家说我甚么闲话。若是下次还有这事,你们当做没听见便罢了。”换做是之前,他肯定心寒,而此时,知晓岳不群为人,就连心寒也省了。

仪琳知道令狐冲是怕她们去强出头,若是武功不济的话,还得吃亏,连忙应了下来。她一面想着,华山派岳先生真是眼拙,竟然将令狐师兄逐出山门;另一面又想,若是令狐师兄一直留在她们恒山派,也不是坏事。这许多思虑之间,便没注意到旁的去了。

待到三月十五,恒山派众人起行上山,令狐冲才以真面目示人。走到半山的时候,便有四名嵩山派弟子迎上来,给他们引路,执礼甚恭。山道上打扫干净,每过数里,便有几名嵩山弟子备了茶水点心,迎接宾客,可见左冷禅用心程度。

行了一程,又几名嵩山派弟子迎上来,替了之前那四名弟子的工作。他们虽口称敬语,但言语之间,不乏有对恒山派无人的蔑视以及对左冷禅必得五岳掌门的必得之色,教人看着极不舒服。路上碰见些瀑布奇景之类,领头弟子一一介绍,里头不乏暗示嵩山乃天下之中,还是历代帝王祭拜之所,不过都教令狐冲三言两语刺回去了。

林平之在一边冷眼看着,并不说话。嵩山派弟子原想问他拜帖,又见他一副全不以为然的样子,心想恒山派既然能叫令狐冲来代掌门,多收一个男弟子也不奇怪,心里头便生了几分鄙视。

转了一个弯,上头云雾迷蒙,有十几个汉子手执兵器,拦在山道上。其中一人听得声响,道:“令狐冲几时上来?朋友们若有见到,便知会我瞎子一声。”

这声音极是耳熟,令狐冲和林平之同时抬头望去。只见说话那人须发箕张,脸色阴森,一双眼睛却是瞎的。再看他背后诸人,竟全是瞎子。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当日白马庙时遇到的那一行黑衣蒙面人。那时令狐冲以新学的独孤九剑刺瞎了那群人的双眼,此时一见,却的确是嵩山派下的人了。前仇旧怨,说不得要刀剑相向。

“却又如何不说话?”那人道,又往前走了一步,手里弯刀出了鞘。再看另一头的嵩山派弟子,却是脸上带笑,一副幸灾乐祸、准备看戏的模样。

“令狐冲在此。”令狐冲向前一步道。这群人为他而来,绝不能波及恒山派诸人。

果然,这十几个瞎子一听他的名字,立时一片刀剑出鞘之声,各个扑了上来,口中都骂道:“令狐小儿,害你爷爷好苦!”

此地山势陡峭,如若打斗起来,一不小心便会落入万丈深谷。却是缠斗不宜,快刀斩乱麻才是上策。令狐冲见他们一齐攻将上来,正想拔剑迎敌,忽而听到耳边呼呼风声,几粒石子破空而去。那声音甚是尖锐,足见出手之人内力深厚,带着那石子劲道十足。

恒山派众人正想帮忙,却听得一片啪啪之声,前头那冲过来的十几个瞎子便如同时撞上一堵看不见的矮墙一般,纷纷跌倒在地。他们速度本来很快,这猛地一停,砍到了同伴或是滚做一团都算是好的,原本在边上的几个立时就掉落山崖,尖叫之声带起回音,听起来颇为凄厉。

这一下电光石火,看清的只有令狐冲一人,其他人只见得眼前一晃,然后情形就变了个样子。再往那来势之处看,就见得林平之正闲闲地掸手上的土灰,边上山崖的石子还在滚落。“嵩山派的待客之道,我倒甚是喜欢。”他凉飕飕地道,只把之前嵩山派弟子的语气学得十成十像。

嵩山派弟子面色立即就涨红了。带头的那个本想说,这群人不是他们嵩山派下的,他管不得;但马上又想到林平之刚才露出来那一手功夫,耳边那落崖之人的尖叫声依旧缠绕不绝,生怕也遭了一样的事情,只得憋着,直到把一张脸憋成了土灰色。随手拿起一把石子便可杀人于无形,他们可得罪不起。就算此人真是恒山派的男弟子,他们也只能恭恭敬敬地捧着。

至于剩下的几个瞎子,便是眼睛瞎了,也听到了同伴落下去之时的声音,只往旁边缩去。虽不知来人为谁,但只这一手不是暗器胜似暗器的功夫,高下立判。是石子,便能在同时点了他们许多人的穴;那若是一把刀子呢?他们便是自认武功不济,眼力见儿还是有点的。

此后一路便安静了。嵩山派弟子苦着脸,再也不含沙射影了。恒山派众尼姑见林平之又化掉一劫,各个面露喜色。而令狐冲,则心想,之前林师弟在白马庙里时伤势未愈,又要报仇,自然是不会想出手的。此之一时,他甚么也没说,林师弟就已经解决了。便是要他自己,也断然没有这么快。古说是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林师弟待我如此,便也已经够了。果然,林师弟总是嘴硬心软而已。这么一想,他身心畅快,望向林平之时总是眉眼含笑,步履也轻快许多。

又上了一段山路,众人望见峰顶的旷地之上有无数人众聚集。引路的数名嵩山弟子加快脚步,上峰报讯。跟着便听得鼓乐声响起,有人迎了上来。

左冷禅穿着一身土黄色道袍,带着二十名弟子,拱手相迎。他刚才已经听了弟子报上来的情况,原本准备给恒山派一个下马威的十几个瞎子被人一手放倒,即时就成了笑料,真是糟糕已极。恒山派中皆尼姑,除了令狐冲之外,动手的那个人十分明显。他这一看便认出来了,这不就是少林寺上和东方不败一起的那个么?他再想到黑木崖下失手一事,心中登时就一凛。不过他那时故意吩咐了用毒不用剑,又是死无对证的,心下稍安。

令狐冲虽为恒山派代掌门,于左冷禅来说也是后辈,故而此时上前一步道:“晚辈令狐冲,拜见嵩山派掌门。”

“多日不见,令狐世兄风采更胜以往。”左冷禅道,“听闻定闲师太身体有恙,便将这代掌门一职交由世兄,当真是远见卓识。”他口中道是远见,但那语气和表情都冷冰冰的,让人只觉嘲讽之意。

此时还未到时候,令狐冲也只装听不出。“左掌门谬赞了。”

左冷禅也不多拐弯,直接问道:“听闻这位朋友一手漂亮的点穴功夫,却也是你们恒山派新收的弟子么?”他只见得林平之六阳掌,料定以自己寒冰真气定可破之。至于那一路快剑,没见过,也不好下定论。且劳德诺已将辟邪剑法带了回来,他说不得还要占上风。

恒山派弟子见他言语之间,竟然全当做之前围杀之事未曾发生一般,各个满脸怒气。至于被提到的林平之,见他信心满满,心中暗笑,也不戳穿。他正想随口掰个理由,就听到后头脚步之声,一个中正平和的老者声音道:“这位林兄弟受了莫大先生之托,全权代了衡山派在五岳大会上的话了。”

左冷禅脸色一变。来人正是方证大师,其后跟着冲虚道长。方证近了前,这才继续道:“老衲却是来得晚啦。”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左冷禅道:“此正是莫大先生代为转托的,左掌门看一看罢。”

左冷禅接过,一目十行地看了。他就说令狐冲怎么能得定闲师太的手信,估计也是之前方证代为传递的。北岳及南岳掌门竟然都没死,还都上了少林寺……他心中大惊,面上也不显露出来。再转念一想,今日之事势在必行,成了之后他再亲自出手斩草除根,那也就没事了。“那便是左某有眼不识泰山了。既如此,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令狐世兄,林世兄,恒山派的诸位,各位请进,大伙儿都在峨极禅院。”

林平之没想到突然来这么一出,略有惊诧。又见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对他连使眼色,知晓还有后情,便甚么也没说,迈步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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