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绿黑开会

“哲也对他们两个都没感觉也没关系。”绿间等了一会儿还没听到回答，觉得这就是答案了，“这种事勉强不来，该拒绝就拒绝。以你自己的心意为准。”

黑子迟疑着开口：“可我……”

“哲也不要太温柔！”绿间皱眉，“勉强自己跟爱自己，自己却不爱的人在一起没有意义！”

“请让我说完。”黑子狠狠心，一句话砸过去，“我对他们两个都不是没感觉。”

“都不是没感觉就是……哈啊！！！”绿间在脑海中完成了否定之否定的翻译，当场当机。

“意思是去除被强吻感到生气的部分。”黑子顿了顿，抬起头，直视绿间的眼睛，“能被自己的光爱上，还蛮开心的。没错，不管多喜欢，接吻前跟对方打招呼是起码的礼节吧？”

“……”绿间真太郎默默捂脸，“哲也我们两个果然完全合不来。”

黑子对此表示淡定：“这句话尼桑你跟我说了几十年。我已经免疫了。”

“问题是对我们之间的脑回路差异，我还没有免疫。”绿间持续内伤中，“你怎么会，怎么会。他们可都，都跟你同性别！”

“可我是真的很开心啊。”黑子认真的说，“之前火神君对我告白求婚时。因为太突然，也完全想不通理由，惊慌失措的成分要比较多。可这次连大辉都……”

“哲也更偏向青峰？”绿间当即问。

“我不知道自己跟偏向谁。”黑子摇头，“只是突然间明白这一切的原因。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爱上我。”

“为什么？”绿间止不住的问。

“因为他们是我的光。”黑子将手掌放在心口，轻声道，“因为我们互为光影，从很久之前就通过篮球，只看着对方的眼睛，只想着对方的想法。一起奔跑在球场上的时候，更是心意相通比其他任何人都来的亲密。在我眼中，他们永远是最耀眼最明亮最值得信任，是我非常非常喜欢的。而我……”

“哲也……”绿间的下睫毛微微一颤。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黑子脸红的样子。也是第一次明白：

羞涩，竟也可以如此美好坦荡。

“我自以为篮球和为人都还不错，会被他们爱上也是理所应当。”黑子红着脸说，“虽说之前被人告白的经验也……但他们两个是不一样的，是真正我愿意被爱上的存在。只要想着他们对我抱有这种感情，整个人就一点点开心起来了。好像是真正被承认或者存在是有意义的之类。有点复杂，但很开心。”

绿间还是接受不能，扶着额头开始在房间里兜圈子：“可这？只是为了他们爱你就这么高兴？哲也你自己呢？”

“我自己？我肯定是爱他们两个的篮球的。”黑子的脸又红了，“可更进一步的，作为一个人。我并没有做好跟他们中任何一个交往，产生恋爱乃至结婚的准备。”

绿间脸颊一抽：“于是。”

“今天中午通电话时，将他们正式拒绝了。”黑子毫不犹豫。

“搞什么啊！”五秒钟沉默后，绿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心中一万匹羊驼咆哮而过，“一秒钟前才接受你可能也是爱那两个混蛋的，一秒钟后你就告诉我你其实已经给他们直接发卡了是闹哪般啊！”

“这很不容易理解吗？”黑子奇道。

“完全是非人类的思维！”绿间斩钉截铁。

“只是有点跳跃性罢了……OK，我试着解释下。”黑子稍加思索，扯过一张纸，写下三个人的名字，然后在正中间画下一只篮球，“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今天在家里认真思考过了：首先，我们三个都爱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