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原来妖他也是妖他妈生的
什么能凭本事逃过一劫的话,就放我永世的自由,全都是些让人摸不着头绪的混账话。
我眼下就有劫了,还是你们这群妖物们赐予的。但是,看着妖孽眸底清冷浅笑的明显威逼神色,我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多余选择,只能紧紧咬牙掐灭了心间如焚的怒意与挣扎,萎顿着举手投降了。
如果哪天,我真的能拥有了什么通天的强大本领,第一件想要做的事情,恐怕就是先灭了这群行事极端过份的妖物们。用这般强制性的手段来逼迫人打头阵,去造那九霄天阙上满天神佛们的反。
哪个神经痴傻脑残严重过我,不怕死的家伙想要去干的话,那他们就去找那谁来干吧。
我李口口向来都是没雄心大志的猥琐小人物一枚,实在配不上这群妖物们的如此期待与厚望。
他们有他们的张良计是吧,我也有我的过墙梯。玩儿虚伪与扮傻,谁不会谁就是那王八。
于是那夜,碾熄了胸中激荡的怒意。傻笑得满目的感动,乖顺的把手递给到了妖孽的掌中。
任他在群妖们的面前,牵着我的手,慢慢的坐上了那原本属于他的,妖魔界的兽王宝座之上。
当身处高位俯瞰众妖时,说真的,看着群妖皆对自己恭敬俯首的温顺模样。我立即挺直了腰板,把那种奴隶翻身做主的美好反欺压举止,发挥得淋漓尽致。那种感觉,真是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要是我宽大的王兽宝座最里边,没有侧躺着一只妖孽抱着一枚蛋的话,那就更加的完美了。
是以,那夜,我就懂得了一个明显道理。这只是某妖孽无聊了,在对我玩儿权力架空的戏码。
为此顿悟,心中郁结实在难消。在随后的几天之中,为了发泄这股不快。我吩咐了一只不晓得名讳的男妖,把九尾的那条白色断尾,做成了一件非常华丽臃肿的坠地长袍,很大方的穿戴在了身上。
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不是已经成为了他们妖魔界的,那至尊无上的王者之兽了吗。
也是时候该培养出那种不可一世,很高贵冷艳的,可以随意去鄙视他妖的王者气质了。
这样想想之余,每日的晨醒时分,我都会挥开妖孽耷拉在腰间的爪,一脚踢飞弹跳靠前的黑色软蛋。赤脚走到那延伸出外的露台上,朝下唤着二只女妖的名讳,然后又坐回了梳妆台前故作高贵样。
等着那该死的九尾与琵琶上来替我梳妆完挽发,修眉修甲。待末了,还会自恋的对镜傻傻自拂。
试想着唇角的弧度,究竟要扬起到何种的微妙程度,才会具备那种传说中的霸气侧漏,高贵冷艳与不可侵犯的王者气质来?但经由这么几天的努力与试验得出的结果是,我本想画虎却反更似猫了。
看来想培养出王者风范,还真的是个非常据有技术难度的。
不是像我这样流着猥琐血统的家伙,能随意就掌握其间要领的活计。
而现在,又是个一日之晨,我又再度揽镜自照着。镜中的那个我,双眉虽然被修得很细致。
但却眼波无神,唇角也貌似很不甚愉快的抿紧着。一身白狐围脖连着长袍坠地,发上插着九尾从某孔雀男妖那里弄来的炫目七彩尾羽。这样的我,怎么看都怎么的俗气,有种画蛇添足的自毁感。
与身子左边眼波妖娇流动,身材丰腴柔和,气质妩媚大度,极具御姐流的九尾一比,简直是那脑残白痴的少女流。再与身子右边,年岁看似与九尾差不离的貌美琵琶相比较,也是比无可比的。
九尾走路,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周身环绕。而琵琶呢,可以将那腰肢很自然的摇摆成柳。
我连着几日都学着她俩的步态走路,却开始觉得自己脑残的迹象,向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发展了。
因为现在,我甚至连怎么正常走路都快不会了。偶尔摆酷得忘形,还跌跤在地得引起众妖笑场。
至此,真的厌倦了培养那什子的高贵冷艳女王气场,厌恶了这满头的色彩缤纷。忙一把抓下了头上的若干羽毛,站了起来转身,把胸挺起,将下巴抬得高高的问道:“九尾,你说,我是谁?”
九尾闻言,扭脸噗嗤一声浅笑后转回首来稳稳答道:“你是妖魔界的至尊,万妖之主。”
她这句答落后,另一边的琵琶却来得更实际些。一个提裙退步俯身,对我扬高了一只手臂后又举目起来娇笑道:“您是妖魔至尊,像孔雀尾羽这等俗物,自然是配不上您这身的傲然风采了。”
虽然深觉琵琶的恭维很是恶心,不过我还是有些被抬得飘飘然了,张嘴傻傻的干笑了出声。
跟着把手抬高放在了她伸出的腕上,才抬脚走了两步就蹲下身子又盘膝坐了下来,又开始了新一日的等待与折磨。此间,在剩余断尾制成的垫子上昏昏沉睡的妖孽,或许是察觉到了怀中无我。
满含倦怠睡意的,低低咕哝起来:“嗯,小东西呢,在哪?这么早就不睡了吗,嗯?”
闻声,唇角抽搐的转身回望了一眼,却见妖孽连眼都没睁开的在那处,胡乱摸索着我的所在。
那本是滚在一旁的黑色软蛋,似乎见他醒来出声了,连忙几个横着翻滚,滚入了他的怀中去。
于是,当这两父子身体接触开的随后。大的抱着小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在地翻滚了起来。
在这阵滚动之中,妖孽发出了很愉悦的笑声,黑色的软蛋也发出着貌似很兴奋的‘哈哈’声。
可我却是连忙的抬起了双手,紧紧的捂住了双耳,还把眼睛也愤恨的给闭了起来。
好吧,我绝对绝对不想去承认,有些妒忌恨这两父子能做那心与心能沟通的亲昵行为。
如此片刻后,我觉得好过了些,这才敢把双眼再次睁开。却看见妖孽已把一双修长的双腿幻化为黑色的鳞尾,并抱着‘哈哈’乱叫着的黑色软蛋,裹着白色断尾制成的毯子,滚到了我的身边来。
见我不满的俯下望了他一瞬之后,故作撒娇般的哀怨还我一眼,还状似很无力的抬起他的头,重重的搁落在了我的双腿上。跟着还扭动起身体来,貌似在我腿上要寻找一个最佳的睡觉位置。
片刻后,他终于停下了这般如无骨的扭动,抬手抚摸着怀中的黑色软蛋,语调依旧满带着浓浓倦意的低语一句:“龙儿,不许再如此的顽皮了,我们都乖乖的陪着你龙母一起认真的听课。”
说罢这句,他满足的轻叹一声闭起了眼睛,呼吸又均匀了起来,貌似又沉睡了过去。
见此情形,我已无心再说任何苍白的言语。很无奈的把他的头推离开了小腹的位置,却不想每当我松开手的下一秒,他总会咕哝着不满声调,又臭不要把脸靠上来,还贴得更紧一些的不断摩擦着。
一旁的九尾见我们这样,也只是低低掩笑。跟着还步出到外面的露台横栏前,弯下身子朝下唤了几只妖君的名讳。是以这般,我终于结束了与妖孽的对抗,任他躺在腿上呼吸均匀的继续装睡。
待那四位妖君们飞身上来后,我像前几天一样的,习惯性的挺直了腰板笑了笑。
任他们朝我与妖孽所在的方位,浅浅无跪的齐齐鞠躬施了一礼之后。
在那窗口呈弧形散开得很远的矮矮桌案前,很随意的盘膝坐了下来。
据九尾所说,这四位负责教授我修炼入门基础的妖君,是如今妖界里最厉害的顶梁柱。
他们分别是豺狼虎豹这四大妖兽族的族长,已修炼到了妖魔的级别,据有着超强的战斗力。
连着的几天听课下来,我实在有些吃不消了,开始无比的怀念起了前段时间被放风的生活。
但俯下一眼,妖孽正散发凌乱,双臂将黑色的软蛋揽抱在怀,沉重的脑袋搁在我盘卷的双腿上。看似在深深沉沉的睡觉,却又把漆黑的鳞尾,在一下下重重很有节奏的敲打着木质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