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冥器
“这是……”顾风仔细一看布包,立刻站了起来。“小老板,过趟子的,听鸟叫了来扎个面。”
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而顾风脸色早已充满了忌讳,按着小山,清了清嗓子道:“不扎不扎。”
这莫名其妙的话一出,门外传出些许声音,而后布包被拉了出去。
“风哥,这啥啊?”小山一脸的迷糊。
“这是黑话,‘过趟子’就是路过的,‘听鸟叫’意思是听人说了我们九珍阁,‘扎个面’就是来卖东西的。”
“啥意思?”小啥似乎还没明白过来。
“这人是卖东西的,听说了我们九珍阁来问一下我们收不收。”顾风起身去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了小山面前。
小山拿着水杯一饮而尽道:“哥,这开门做生意干嘛不收啊?我看这店也挺冷清的。”
“憨货,这哪能什么东西都能收啊,刚才那人塞进来的布包透着一股子潮湿的泥巴味,肯定是刚倒腾出来的物件,这一般刚出土的东西我们都不收的,煞气重,忌讳。”顾风解释道。
从刚才布包送进来的时候,顾风就一眼看出来了。再加上这人讲的黑话,至于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倒斗下洞的。
“管他什么忌讳不忌讳,开门做生意就是要赚钱啊。”小山憨憨一笑。
这话一出,顾风眉头皱了皱,虽然小山这话说的不好听,但倒是提醒了顾风,自己现在可是缺钱啊。
“行了,这些事你别操心了,早点睡觉。”顾风扭头笑了笑就上楼了。
次日。
一大早,苏云鹤打来电话,说那副画已经卖出去了,90w,这个价钱比餮纹白玉佩估算的还多了10w,钱已经打到了顾风的名下。
顾风暗暗激动,一大早就跑去了银行,姑妈这个钱必须马上还,否则就是一个无底洞。
等回到九珍阁的时候,店里还多了一个人。
顾风在门口张望了几眼,那人穿着朴素,身形干瘦,给人的感觉就是营养不良似的,但细看几眼,顾风眉头就皱起来了。
如果顾风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一个倒斗的。
先不说这汉子鬼鬼祟祟的眼神和一身的新泥味,就光看那人的脸,黝黑的皮肤上又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白皙。
摆明了是长年下洞,身处湿寒环境造成的。
“朋友。”顾风大步走了过去。
这突然的声响,换来的就是那汉子猛地一惊,抬头时下意识捂着胸口步伐矫健的后退了好几步。
“好俊的身手啊。”
顾风眼睛一亮,别看这家伙瘦的像猴一样,但这是因为倒斗下洞的都吃不胖,吃胖了可下不去了,而且常年下洞,身手自然没的说。
“你是……”那汉子警惕的看着顾风。
“来九珍阁不认识我顾风?”顾风扬起嘴角,伸出手指了指九珍阁的牌匾。
“原来是东家啊。”汉子立刻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抬手对着顾风抱了抱拳。
但顾风却在那汉子眼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只是很不明显,顾风也不在意,伸出手探向了汉子的胸口。
那汉子迟疑了一下也没躲开,任凭顾风拉开他的衣服,只见他胸口里正抱着好几样物件,其中有一个正是用布包裹着的。
“果然,昨天来敲门的就是你吧,我不是已经说了不收了么?”顾风随口道。
但眼睛在那汉子怀里扫了扫,一共三样东西,每一样玉佩都出现了热流,可见都是好东西,这立刻就让顾风有些拿捏不住了。
“东家,我这都是好东西啊。”那汉子一直看着顾风的眼睛,见顾风似乎有些意动,立刻一股脑的全部拿了出来。
一个杯子,一个玉蝶,还有一枚硬币,而那布包汉子拿的最为郑重,小心翼翼的摊开。
其中正是一条笏板。
这笏坂分两种,一种是古代宫廷大臣上朝用的,用途嘛就是用来当天要禀报的事物,而另外一种则是道家用的。
顾风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笏坂通体玉石雕刻的,而且取的还是玉中石髓,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祖母绿一流的东西。
翻转笏坂,笏坂背后刻着好几行的楷字,顾风手指一模,字体行间重墨重痕。
“宋朝的笏坂。”顾风心里立刻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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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笏坂这种通体玉石雕刻的,基本仿造的意义不大。
这类的古玩本身第一个贵,贵的是材质,光是这玉就价值不菲,剩余的价值就要看这笏坂的主人和相关历史了。
古董的价值,永远离不开历史,比如北宋时期的一个瓷碗和北宋的宫廷瓷碗,或许就是两个字的差别,但价值能差十倍以上。
“东家,如何?”汉子眼中带着紧张看着顾风。
“东西是好东西,沾手就能给你估价,这笏坂胜在玉,自古宫廷笏坂皇亲国戚才用的玉……”顾风挑眉道。
“东家,实不相瞒,我们这……”汉子欲言又止。
“哎,你们干嘛的我不关心。”
顾风打断了那人的话,这行有行规,不该问的顾风自然懂,甚至还是那句话,这刚出土的东西都不能收。
煞气这东西,不接触那是迷信,但做这一行的,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肯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