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尴尬的事!
苏桐再次站在手机尾号五个1的男人面前时,已经是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尽管做好了心理建设,可真正站在他面前时,心中战鼓般的心跳声映衬着微微打颤的小腿,再瞄一眼某人冰山般的包公脸,屏住呼吸不置一词。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那栋日式建筑的门口,直到冷意袭来,苏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日本,真的好冷。
“昨天,为什么不信守承诺?”
噶?信守承诺?什么承诺?
季兴司看面前女子一脸疑惑的表情,心中更加不悦。“我们说好了的合作,你随叫随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还是苏桐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这个男人再说这句话时,口气了竟然隐隐饱含着控诉!
尼玛,控诉?苏桐小心肝一抖,慢慢抬眼望他。
“我昨天早上受凉了,一直睡到下午,起不来。”该死的唐大少爷,他的一个不许,害的她现在面对面前的人时,如坐针毡。
季兴司微微靠近她,望着那双黑曜石眸瞳好半晌,像是试探,又像是确认什么一般,不曾放过丝毫。
苏桐被他瞧得心底毛愣愣的,直觉的,微微后仰,离他远了些。可她刚一动作,男人有力的手掌便环住了她的后腰,微微施力,她还来不及反抗便跌进了他的怀中。
“你要干嘛!”苏桐急喊,双手撑在两人中间,不再让自己和他靠近。
揽她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抿着薄唇,伸手到她额前,不顾她的挣扎,掌心与额际相贴。
终于明白他的意图的苏某人再次傻眼,心底升腾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没有发热。”他陈述道。
当然不会发热!苏桐在心底没好气的回道,那是个借口,借口而已!
微微挣扎中,她隐在高领毛衣下的纤细颈脖□到空气里。原本交织在她脸颊上的视线一下子下滑,落在了脖子上。原本阴鸷的眸子染上寒意,苏桐下意识的双手捂住脖子。她实在是被他掐怕了,每每他眼神一冽,她便不自觉的想起他朝她伸出双手的样子,接着,遭殃的就是她的脖子。
季兴司看着她条件反射的动作,眸中寒意更甚,一声冷哼,猛地将她推出怀抱。
“荡\妇!”
清晰的两个字,中国话,飘进苏桐的耳朵里。下一秒,怒目圆睁。
“你说谁?”
“谁接话就说谁!”
季兴司飞快的堵了她一句,气的苏桐立时抬手要打他。她想不明白,她就这么不招他待见?那他干嘛还要让她过来工作,被虐狂!神经病!
手到半路被截住,苏桐早已料到,本来,她也不打算能真的打到他。
“那和□说话,你连□都不如!”吵架而已,她也不是什么打落牙齿活血吞的人。即便某些时候会,可是面对他,没有必要。他不过是个用家人利用威胁她的混蛋罢了,又或者,合伙人?
季兴司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猛地被噎的哑口无言,居高临下的再次轻而易举的看见她白皙的项颈。那上面,靠近蝴蝶谷骨的地方,布满了青紫的淤痕。只消一眼,便能看出是为何而来,莫名的火大。
苏桐不明所以的承受了他的一番怒火,只当此人间歇性神经病发作,并未做他想。
季兴司看她裹在大衣里的小身子微微晃动着,心中的那股火焰慢慢熄了下去。正要开口唤她进去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呼啦一下停在了门口。
苏桐也听到了响声,意兴阑珊的掀了掀眼皮,朝着前方看去。一双眼,在看到副驾驶座下来的人后,瞪圆。
何毕真嘴角挂着招牌式的似笑非笑,随意看了一眼门口呆如木鸡的女子后转头朝右手边的人看去。
清爽利落的短发,清俊的面容,在看到门边女子后如暖阳般的微笑。
“桐桐。”他快步走上前,牵过小女子冻僵了的手指,焐在掌心。
季兴司险些没忍住,指节分明的手在身侧窝成拳,墨黑的眉毛在眉心打了个结,还是个死结。
这是,什么情况?
现在这一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苏桐在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却找不到答案,甚至连一丝丝关联也找不到。
“秦先生,昨晚,睡得好么?”不太流利的汉语从季兴司口中吐出,一贯冰冷的面容一丝温度都没有。
秦文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苏桐,笑了笑,转身看着比他高出些许的黑衣男子。
“神木先生盛情款待,岂有睡不好得理。”他唇边笑容不减,轻轻摩挲着掌心的柔软,心也慢慢变得温热。
只有这样看着她,触到她的温度,他才能安心,才觉得心魂归一。
“秦先生过奖了,我的这场经济战还要靠秦先生的鼎力相助呢。”季兴司一向说话简洁,却在此时与面前的男人咬文嚼字起来。
秦文再看一眼身侧的女子,心情颇好的点头。“这个自然,我昨晚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你什么意思?”终于抓到什么重点的苏桐猛地拉了秦文一把,力道之大险些将他拉到下面的一个台阶。
秦文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静,转头看向季兴司。
“但是,我还是昨晚的那句话,我只帮你做经济分析,其他的,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参与进来。也希望神木先生能做到两清,不要将我们卷进你的生意中,让我为难。”他说‘我们’的时候看了苏桐一眼,眼神到话语都极其自然,仿若他二人生来便是不可分割的一体。
冰冷的黑眸微眯,看着那只被秦文握在手中的白皙手掌,寒意肆起。
‘哥哥,你要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是要成为最后的赢家赢得所有,还是要在赢得半路为了那个战利品弄得满盘皆输?’
季幸步的话历历在目,季兴司深吸一口气,淡漠的笑意爬上薄唇。
“我答应的事,也定然会信守承诺。”他在说道信守承诺四字时,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苏桐。
“我先走了!”
季兴司最后看一眼那只白皙的小手掌,忍住要把它抽出来的欲望,冷冽的眼刀剜了苏桐一眼,上了那辆纯黑的车,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