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在即 - 盈盈美人顾 - 失眠七夜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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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在即

“笃、笃笃。”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略显迟疑。

“进来吧。”早就从足音辨出对方,顾翩然放下了手中的笔,单手支颚,一本正经地望着得到允许后磨磨蹭蹭挪到她办公桌前,拽着衣角欲言又止的骆怀溪,“什么事?”

“唔……也没什么大事啦……”骆怀溪在她的注视下微微红了脸,习惯性地搔了搔脸颊,眼神飘忽,犹犹豫豫地问:“就是……嗯,老师……明、明天晚上有空么?”才说完便抿着唇,眼睛忽闪忽闪的,满含期待地看着故作沉吟的顾翩然,像极了冲着主人讨要零嘴的小狗狗。

明天是周六,倒是没什么事情,不过嘛……顾翩然微不可闻地勾了勾唇,并不回答,只是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示意她接着说。

骆怀溪双手放在背后扭扭捏捏地搅了一会儿才小小声地说道:“就是……考试结束了,同学们想庆祝一下,办一个饯别会……然后,想请老师一起参加……嗯,不知道老师有没有时间?”

从来没有见顾翩然与别的学生走得近,更别说一起搞活动了,骆怀溪身为班长,在一干同学的威逼诱哄之下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来邀请,却并没有多少把握。

私心里,她不愿意顾翩然与其他同学过多接触,却又舍不得放弃一丝一毫与她相处的时光。一想到自己将去A市读大学,可能只有寒暑假才有机会见她,骆怀溪觉得心中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透不过气来。

顾翩然不置可否的态度让她心中忐忑,觉得希望着实渺茫。

“有多少人?”打量着骆怀溪绯色的双颊,顾翩然敛住了眼中的笑意。

“全班都会去!老师,你去咩?”骆怀溪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几分意动,顿时高兴起来,漂亮的眸子眯成弯弯的月牙儿,纯色的瞳仁像是两丸黑水银,笑意盎然犹如三月的桃花。

爱极了骆怀溪心花怒放的小模样,顾翩然生不出一丝拒绝的念头,轻轻颔首:“嗯。”

“耶!老师你最好了!”骆怀溪乐得忘形,也不顾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张桌子,俯身搂了她的脖子撒娇似的轻蹭几下,在她反应过来有所动作前又迅速地收回手,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办公室,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人。

摇摇头,失笑地望着她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顾翩然拿起一边的文件继续整理着――在那文件的首页赫然写着“辞职信”三字。

距离高考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对于骆怀溪等人来说,这场战役的开始与结束都显得波澜不惊,在她们一晃神中便过去了。

再回首那段辛酸的日子,恍如隔世。

虽然还没收到录取通知书,但是自己的分数和阶位都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分数高的当然喜不自胜,分数不理想的也已经伤心够了一段时日,缓了过来。所以当于洋提出要找个地方聚餐搞活动时立刻得到了全部人的响应与附和。

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想趁此机会与仰慕已久的顾老师近距离接触一番,毕竟,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这也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若不好好抓住,绝对会遗憾终身的。

而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自然是交给了“无所不能”的班长来完成了!

众人或多或少也能感觉得到顾翩然对于这个班长的偏爱,只有她能够不惧顾翩然的气场,常驻那个几乎被列为禁地的办公室而不被赶出来。

果然,在骆怀溪带来了顾翩然的肯定答复后,全班都欢呼雀跃,甚至有人跳上了桌子。一群解脱了重负迈过了高山的少男少女们放肆地叫嚷着,抒发内心的喜悦。

听到动静的老师们也很大度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胡闹。

就连一向安安静静不爱喧闹的骆怀溪也无视了栾予卿的白眼,没形象地跟着叫了几声。

而在一侧一直关注着她的于洋摸了摸口袋中的小盒子,露出一个自信的笑来。

周六晚上,一家自助餐厅的大包厢内,少男少女们穿着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精心的打扮后,怀着不舍与伤感齐聚一堂。

有熟识要好的三五扎堆坐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聊着,有吃货属性大开本着不吃回本就是亏了闷头苦吃的,也有坐在某个角落里不声不响闭目养神的,热闹却不吵闹,自有一番温馨流淌其间。

此时,一向以低调沉稳著称的学习委员明慧突然扬声招呼服务员:“来十扎生啤!”

正喝着果汁的骆怀溪冷不丁呛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豪气干云的明慧,转头去问同样喝着果汁却没事儿人一样的栾予卿:“卿卿,我没听错吧?阿慧她……要喝酒?”

虽然他们当中已经有大部分人领了身份证,但喝酒什么的,是不是有点过呢?

栾予卿却是露出了一抹与她的相貌全然不符的邪笑,满脸跃跃欲试:“不是她,是我们。”

“哎?可是、可是,我不会喝酒……”骆怀溪呐呐道。

况且,顾老师也不会同意的吧?

瞥了一眼特意留出来的座位,空荡荡的无人问津,显示着它的主人迟到了的事实,骆怀溪抿了抿唇,压下了心底的失落。

明慧的提议得到了一致的呼应,压抑惯了的少男少女们在此刻全都褪下了平日里的伪装,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服务生冲着默不作声的于洋看去,在他轻轻点头示意后才送上了十扎新鲜的生啤。

在场的人都是一群才刚满十七八岁的孩子,正是一生中最青春灿烂的年纪,也是叛逆好奇爱尝试一切未知事物的年纪。平日里有着父母的管束,师长的教导,几乎没有机会沾染这使人神志不清的酒精。

可是今天,他们已经渡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暂时没有了后顾之忧,被即将离别的愁绪所驱使,忍不住想试试那被大人们传得天花乱坠的解忧水到底是什么滋味。

金黄透明的液体倒满了杯子,白色的泡沫溢了出来,让他们在好奇之余也膨胀起了一腔豪情。

“干杯!”不约而同地举杯相碰,一饮而尽,就连骆怀溪也在栾予卿的半哄半骗下喝了大半杯,白皙的小脸浮上了绯红,像是抹了一层薄脂,眸子里盈了水气,空灵而娇憨。

这第一杯酒就像是打开禁忌大门的钥匙,第二杯、第三杯也接踵而至。

那些曾经有过摩擦龃龉的趁着酒劲一释前嫌,勾肩搭背喝得欢畅,似是从未有过不愉快;那些曾经有过朦胧好感的也在这时放开了胆子,开诚布公一诉衷肠,为了了却最后的遗憾。

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一些好事又自信酒量不错的家伙开始端着酒杯到处敬酒。

作为一向以成绩和言语不遗余力打击其他同学的“人、民公、敌”,栾予卿首当其冲成了被灌酒的对象。拗不过他们再三殷切的劝酒,她勉为其难喝了一杯。所谓有一就有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栾予卿喝了一杯又一杯,自己都数不清喝了多少。

饶是酒量再好,也不由得头晕眼花起来。揉了揉额角,看准时机挤出一条道来,借着上厕所的由头溜之大吉,暂避风头。

坐在她身侧的骆怀溪歪着脑袋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笑了,轻晃着手中半满的酒杯,看一眼手表,再看一眼仍旧空空的座位,心里一涩,一仰脖喝干了杯中物。

脸色嫣红,眸子更是水波潋滟。

恍惚间,似有一个人影出现在她身前,遮住了灯光。

她眯了眯眼,却看不分明。

那人似乎对着她絮絮地说了些什么,随后身边的同学便沸腾起来,有尖叫的,有拍桌子的,热情得简直要掀翻整个包厢。

骆怀溪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耳边嘈杂不清,全部化作苍蝇似的嗡嗡声,扰得她头痛欲裂,眼前忽明忽暗的灯影以及愈来愈近的人影晃得她一阵晕眩。而最令她难受的却是那逐渐逼近的陌生气息,有一种令人厌恶的侵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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