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要你一辈子
乔辛辛正坐在洞口的石头上,望着月亮发呆。
唐越拿着两只被拆开的纸鹤从山洞中冲出来,“乔辛辛!你他妈这么玩我,好玩是吧!”
她转过头去,看着他向她大步踏过来,脸上的愤怒在月光中看的一清二楚。
唐越一脸愤怒地走到她面前,俯视着仰望着他的乔辛辛,气息不稳地扬起手中的纸,眼眶不受控制地潮湿起来,“你对我下完毒,转脸又跑去医院给我送解药;你开枪打到我心口,在我快死了的时候,你他妈又给我救回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
乔辛辛望着他的脸,望着在他扬起的手中颤抖的那两只已经变成两张纸的纸鹤,她没有想到,他会把他们拆开。那上面写着她嘴里所说不出的最柔软温情的话。
她希望,他能够平安,健康……
一只平安鹤是他中毒那次的,另一只是他被她在船上打中那次的。
一边要服从姑姑和迟安良的命令对他下杀手,一边又因为不该产生的爱意,而忍不住救回她的命。
这世上还有比她的心更矛盾,更为难的么?这些不能说的痛苦,她只能默默承受吞咽。如果不是他这次真的在劫难逃,她或许会把这些痛苦和秘密带进坟墓,永远不会让他知道,她,爱他。
“说你爱我,辛辛!”唐越突然单膝跪下来,双手捧住她的脸,神色痛苦不已,“说!你爱我,你个傻女人!”
两颗硕大的泪珠从乔辛辛眼中滚落,她嘴唇颤抖着用力摇头,“不。”
“为什么不说?”他捧住她的脸,低低地咬着牙咆哮,同样流下泪来,“为什么!”
“因为,我是迟家的人。我不能爱上迟家的灭族仇敌。”这是她能说出的最大的妥协话语。为了报答碧姬的养育之恩,她不能告诉他,她有多么爱。
借着明亮的月光,他看清楚了她眼中无尽的痛苦,有苦难言的痛苦。
唐越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在二十七岁的年纪里,他终于知道有个女人会让他的心像刀绞一般的疼了。
……
“还疼吗?”
“可以忍受。”
“傻瓜!”
“好像,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没办法讨厌你。”
“真傻!”
烛光温馨地将两个躺在洁白床单,洁白棉被中的男女笼罩着。仇恨被暂时遗忘。在他们中间,此刻,只有浓情蜜爱。
唐越轻吻着她的额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连他自己都被自己从身体深处,灵魂深处释放出的这种柔情怜惜之情感动。
“你的手……拿开……好么……”乔辛辛难为情地动了动被子中被他紧抱在怀中的光裸身体。他的手在她私密的地方好久了。
唐越轻轻笑起来,慢慢从她腿间抽回手,“好。”
他只是心疼傍晚时在水边那次欢爱太过粗暴,伤着了她娇嫩的**,所以才忍不住想用手去抚慰那里。他忘记了,她在男女之事上,完全是白纸一张,会不适应他的手的抚触。
安静了一会儿,唐越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笑说:“被男人抱着睡,是第一次吧?”
乔辛辛沉默了两秒,才轻轻地说:“我没有被任何人抱过。”
“父母没有抱过你么?”
“我是孤儿。”
唐越收紧了手臂,“真是个小可怜儿。”
“疼吗?”她抚摸到了他胸口的那处枪疤。她亲手创造出来的疤痕。
“可以忍受。”
“现在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舍不得。”唐越愣了一会儿,叹息着说,“你只是在我心脏上边开了一枪,而如果我杀了你,那就是我自己在我的心脏上开了一枪。我不想死。”
“你不会死的。”乔辛辛温柔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坚定,传递进唐越的耳中,“我也舍不得你死。”
“辛辛,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唐越笑起来,“看,洞房、花烛,新人,新铺盖。名副其实。”
“洞房,花烛?”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望着他轻轻地重复着。
“是,洞房花烛。”唐越吻着她的唇,“愿意做我的新娘么?”
“愿意。”
这是她从未奢望过的美好。
……
经过近一个月的休养,唐越的身体基本复原。乔辛辛不在这里的时候,他除了吃睡,无事可做。无聊之余,就操练起被遗忘已久的武术。
虽然速度和力度都不能和从前相比,但防身御体足够了。
正在夕阳漫天的山洞外的石地上展臂舒腿,酣畅淋漓,忘我沉醉。一个蒙着黑纱,身穿黑衣的身影突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冲着他挥出劲猛的一拳,就从他身侧袭向他的太阳穴。
他来不及看清是谁,闪身躲过那致命的一招,同时抬起手去抓那人的袭击落空的手臂,但是没有成功,黑衣人凌空翻腾,又飞过一脚袭向他的胸口。
唐越再次向右一闪,险险避过那致命的一脚。在赞叹这人出手之快狠准的同时,也从飘散在空气中的清淡香味知道了这是谁。嘴角扬起一抹柔情的笑,在黑衣人再次挥拳对着他的脸袭来的时候,他坦然站在那里,不躲不避,仿佛做好了受死的准备,闭上了眼睛。
那带着劲猛之风的拳头在他离他的眼睛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猛然收住。
拳头从他眼前迅速收回,“你怎么不躲啊!”蒙在黑纱后的微喘的声音带着嗔怪。
唐越嘿嘿一笑,突然身子一动,“小毒物!我就是想看你舍不舍得对老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