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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泼茶

这个眼神看得黎惜芝没来由抖上一抖,她紧了紧身上的薄被,懦懦道:“我本来就知道……”

觉得有必要同她说清楚,段言就着一旁的椅子坐下,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黎惜芝。”

“……嗯?”她还是听不惯这个叫法,不屈不挠地问道:“叫我惜芝不行么?”

对她的要求直接忽视,段言继续道:“你说我同你成了亲,可有什么证据?”

这个问题使得黎惜芝一阵沉默,当初段言同自己拜天地,没有媒人没有聘礼,只有一间木屋和木屋外的天地。如今要问证据,要是木屋会说话,也许能出来给他们做一下证……她想了半天,才说道:“你胸前的蝴蝶形胎记,不是证据吗?你敢说还给别的女人看过?”

这倒是实话,也是段言觉得奇怪的地方。她若是跟自己没关系,怎么会知道这事。若是跟自己有关系,那自己又为何不认得她?况且自她出现后的几天,那个困扰了他三年的梦,竟再也没梦到过了。

他想了想问道:“你救我的时候,是在何处?”

四年前的事她有些记不大清,“好像是……木屋后面的山丘?我带猫猫遛弯的时候捡到的你。”

“哪座山丘?”他问得仔细。

黎惜芝道:“碧华山。”

这座山不高,是个清新怡人的好地方。段言记得四年前自己有事要去罗城一趟,途径碧华山,后来去还是没去,他已记不得。难道正是那段时间,自己遇害,才遇到的她?

看了看她清澈希冀的眸子,里面仿佛没掺杂任何杂质,那双眼睛熠熠生辉地盯着自己。段言终是承认道:“既然我已同你成了亲,你以后便住在这里,少要惹事。”

黎惜芝雀跃之余忙不迭地点头,“我不会惹事的阿言你放心吧,你快过来睡觉。”

承认归承认,并不代表他就此接受了她。段言觑了她一眼,又恢复那一贯淡漠的口气:“我去外间睡。”说着,真的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在外间榻上过了一夜。

事实证明,他会相信黎惜芝说不会惹事这种话,真是太天真了!

早晨天还未全亮,就听得平日里打鸣的公鸡,以一种异常诡异凄惨的声音叫了起来。段言被这声音吵醒,丫鬟们也没起来,他随意套了件衣衫便去看看什么情况。

循着声音来到后院饲养家眷的棚子,只见地上一滩滩的血延伸着直到鸡圈,连旁边的猪圈都没能避免。他走过去,无声无息地站到黎惜芝身后,散发着冷冽压抑的气场。

黎惜芝感觉到不对劲,手一松放开了死命掰着的白虎的脑袋,怔怔地回头,对上他凌厉冷然的眸子,哂笑:“阿言……你起得好早啊呵呵!”

段言似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地上被咬死的家禽,问道:“黎惜芝,这是怎么回事?”

被她松开钳制的白虎跟撒了欢一样,朝对面的猪圈跑去,转眼又咬死了一只。整个棚子里鸡鸣声猪叫声鹅嘶声,声声入耳,凄惨非常。黎惜芝再怎么觉得自己错了,此刻也不能示软,因为那势必会让自家白虎受到严厉的惩罚,于是呵呵一笑:“这不是看你家养的家禽挺多的,反正也吃不完,就带着猫猫来放放血嘛!”

“放……血?”段言从牙缝地咬出这两个字,真是恨不得把这个姑娘一巴掌拍死了,眸里寒光更甚,“我给你的猫猫放放血可好,嗯?”

最后一个字简直是裹着冰柱子朝她脑门射来,黎惜芝几乎可以预见猫猫的下场,急道:“段言你敢我只有它这么一只可是你有一棚子的鸡鸭鹅猪,大不了以后再给你养回来嘛!”

养回来这话说得真是不实际,就这么一会儿死在白虎嘴下的家禽都有好几十只了,这得养到猴年马月去。黎惜芝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他消气,哪知他居然说:“好,你以后便负责给我养回来。”

黎惜芝眼睛霎时包了一包泪,“你说什么?”

段言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地淡淡重复,“你以后便负责给我养家禽。”

听到这话,黎惜芝第一反应是赶紧跑过去把白虎拽回来,还不忘恶狠狠地威胁道:“不准再吃了!”只是个早餐而已,就报销了她以后的苦差。要是再吃下去,指不定这辈子都要给段言养鸡养鸭了。

白虎宽厚的舌头舔了一圈嘴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黎惜芝那叫一个痛心疾首,还不忘可怜兮兮地抬眸问道:“一定要养吗?我去外面给你买回来成不?”

段言毫不留情地拒绝:“买来的我不放心。”

“……”黎惜芝狠狠地磨牙看着他离去,对着白虎的脑袋狠狠揉搓,“吃吃吃,就知道吃!明天跟我一起养!”

白虎似是听懂了她的话,不满地抖了抖毛,将她的手甩开。

后来唤人来收拾这一地残局的时候,黎惜芝很尽力地忽略家丁们诡异的眼光,但是那里面包含的怨念实在太严重。她终是忍受不住,把白虎牵回自己住的院落里,上街买家禽去了。

虽然段言不要买的,但是……她一定养不活那么鸡鸭的。

于是,在问了丫鬟方向之后,她随手驾了府里的一辆马车往市场驶去。在从山里出来的时候,身上有些银子,一路走来还有大半没有用,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

她对价钱没有什么概念,只大概想了下数目,便付过钱让人装到马车上去。驾马车和驾老虎是同一个概念,她得心应手地驾着马车回到段言的府邸。又使唤家丁一个一个地把上面的家禽搬下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马车里到处被弄得脏乱不堪。

感觉家丁看自己的眼神更加怪异了,黎惜芝摸了摸鼻子,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下午段言出去要用马车,她总算知道那些眼神是怎么回事了。看着周身散发着凛冽冷然气息的人,黎惜芝怯怯地问:“阿言,什么事?”

段言冷觑着她,“马车怎么会弄成这样?”

不知道是哪个爱嚼舌根的家丁告诉他的,黎惜芝抿唇:“我只是载了几只鸡鸭回来嘛……”

他闭目,尽力平息怒意,“去洗干净。”

“什……么?”不敢置信地问道。

段言眯了眯眼,危险十足地说:“把马车洗干净,落日之前。”

黎惜芝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段言威胁她。大概是以前受到的教训太多,导致她现在都难以忘怀。即便有再多不满,仍是乖乖地洗了。

只不过等她洗好后,马车也不能用就是了。

黎惜芝百无聊赖地蹲下来给猫猫顺毛,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些天段言在躲着自己。自马车那天后,晚上就没见到他,等到第二天才得知他后半夜才回来,并且是在书房睡下。

昨天和今天同样见到不他的人,不是在书房闲人免进,就是出去东西南北四家赌场了。昨日她去赌场找他,刚进去问人就听说他前脚才离开。如此两天,迟钝如黎惜芝也发现不妥了。

她愈发觉得段言不是一般的龟毛,不过是杀了他几只家禽弄脏了他一辆马车,至于躲着自己两天么!

来到南家赌场,黎惜芝问里边的伙计:“段言在不在?”

伙计十分惋惜地跟她说:“这位姑娘,爷才离开不久。”

得到的又是这个答案,她已经淡定,“他去哪了?”

伙计见她模样真诚,想了想答道:“爷同白公子一起,好像往连枝楼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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