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二更 - 拼命姑娘 - 萌面侠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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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二更

因着孟繁繁送了许多吊兰到段言的院子去,而他又没有理由拒绝,便只能任人将东西搬到自己屋里。自此段言是再也不想回自己屋中,命人将自己常看的书搬到黎惜芝这儿来,看样子有常住的打算。

而自那日之后,两人关系缓和了许多。黎惜芝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模样,段言虽然时常对她冷言冷语,但是眉眼里的柔和却再也无法掩藏。

孟繁繁近两日也鲜少过来,段家难得有个好清静的时候。

外面气温越来越燥热,黎惜芝穿得凉薄趴在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猫猫玩,纤指正欲戳它的头,却被它伸舌先整个儿狠狠舔了一下。清脆美妙的笑声响起,段言回头看去,见她懒洋洋地趴着,半截莹润的小腿都露在了外边,还有那专心同猫猫玩弄的样子,心下升起一股不悦。

故作镇定地转过身去,看了眼砚台咳嗽一声说道:“墨没了。”

等了许久身后半天反应也无,他又看了看旁边摆的茶杯,道:“茶喝完了。”

依旧听不见那姑娘有任何举动,段言扶额:“黎惜芝。”

忽被提名,黎惜芝在半空打算给猫猫顺毛的手停住,朝他的方向看去,不解地问:“什么事?”

段言觉得有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添茶。”

“哦。”讷讷地应了一声,她走到桌案边拿起空茶杯给他重新添上茶,然后放下话也没说一句就要走开,却被一股力道忽地带入身后的怀抱。坐在段言的腿上,周遭是他的气息,耳侧是他的话语,“那东西就这么好玩?”

略微莫名地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口中的“那东西”是在指猫猫,便拢起眉尖不高兴地说:“猫猫不是东西,它陪了我十几年。”

可是段言才不管它陪了黎惜芝多少年,一切分散她注意力的都是不应该的存在。板正她的小脑袋,让她看着自己,“看了十几年也该腻了。”言下之意就是看我吧,我不会让你腻的。

黎惜芝倒也很给面子地,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半响,然后从他的怀抱挣出,说了句:“好了也看腻了。”便继续跑回塌子上,动作前所未有地利索。

段言先是一怔,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嫌弃了,饶是如此嘴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看着那个拿后脑勺对着自己的小小身影,陡升爱怜。

这样平和的日子黎惜芝并不认为可以持续多久,每日听家丁嚼舌根说皇上又为两人赐了什么玉如意,便能猜到事情该有多么不顺利。还又听说孟繁繁是真的认定了段言,一心一意地想着对他好,听得她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自从上回骗了她之后,黎惜芝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愧疚的,是以再见到她,前阵子的那股反感和心烦也收敛了许多。

从假山石林里拐出,修筑着一个长梯,长梯直上便是凉亭。她本意只是路过,但是孟繁繁眼尖瞧见了自己,便欣喜地唤住了她:“芝芝,你要去哪?”

黎惜芝只好停住,朝上面看去,但见她提着一个精致食盒,看来是为段言准备的。想到那日自己的提点,她惭愧之下忍住了离开的欲望回答道:“没去哪,随便走走。”段言一早入了皇宫,大概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回来。

听了她的回答,孟繁繁眼睛骤亮,“那你来给我看看这几道菜怎么样吧?上回你说了子重喜欢的菜式,我便学着做了几道来,真是学了好几天呢!”

黎惜芝本想拒绝的,毕竟她自己对菜式就没研究过,况且还是骗人的话。但见她眼含希冀,喜笑宴宴,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孟繁繁将食盒里的菜式一个个端了出来,样式虽及不上膳房师傅做的,但看得出是用了心。

黎惜芝霎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挠了挠脸颊诚恳地道:“看起来还能吃。如果他还是不喜欢,可不是我指点的有问题,而是你手艺不太好。”她倒懂得先撇干净关系。

“怎么会呢,你告诉我这些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孟繁繁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在意,见她一副要走的模样,忙问道:“你要走了?”

黎惜芝眨眨眼,“不走难道还留下来不成?”

看样子孟繁繁是铁了心要留下她来了,上前拽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走,有些任性地道:“你陪我待会儿嘛芝芝,子重没回来我一个人在这儿也无趣,你就陪我说说话嘛。”

可惜黎惜芝一点儿也不想留下来陪她,看着就够闹心的了更何况还要一直看着,便想将手臂从她手中抽出来。谁知道她看着挺娇气手劲儿倒是不小,硬抽了半天都没抽出来,黛眉一拧不满地:“你放开我。”

孟繁繁摇头,“不要。”

一股无名火上来,黎惜芝另一只手拿着她的手腕狠狠地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这下是使了狠劲的,孟繁繁的皓腕上都能看见被她嘞起来的红痕。气恼之下后退一步,却忘了自己正在长廊边沿,后脚陡然踩空,她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在向后倾倒。

“芝芝!”孟繁繁一惊,赶忙又拉住她,奈何力气不够反而被她带得一起往下跌落。

黎惜芝只觉得耳边一阵翁鸣,接着便是天旋地转,惊惧之下脑子什么也想不到。却觉得自己被紧紧地抱着,直到落地的那一刻才松开。

后腰一阵疼痛,她睁了睁眼,便见孟繁繁在一旁躺着,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了无生气的样子。便强撑起身子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脸颊,急切地唤道:“孟繁繁?”

她的模样比自己惨多了,额头大概撞上了台阶,磕破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看起来很是心惊。想到方才从楼梯滚下的时候一直是她护着自己,顿时有股说不出的情绪在黎惜芝心里漾开,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尚有呼吸,便缓缓松了口气。

探出的手还未来得及放下,便觉得周身有股迫人的寒意,黎惜芝抬起头来,发现段言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她便没多想地急切道:“阿言你快看看她,她昏迷了怎么叫也叫不醒。我们从……”

后面还有一半的话没说完,却被段言的举动生生打断。他走上前来将孟繁繁抱了起来,不知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没有,脚步没有停留地往前院走去,竟是看也没朝这边看一眼。

黎惜芝在原地怔了许久,摸了摸手臂仍是痛的,才明白过来这不是梦境。

孟繁繁受伤并不是小事,尤其还是在段家受的伤。她后面站着的郁妃和皇上,让人更是不得忽略。是以当大夫诊断过后说身上有多处伤痕,头部被磕坏了可能要昏迷个几天后,段家集体严阵以待,齐齐聚在了前厅。包括黎惜芝。

段母拿凌厉的眼神看了黎惜芝一眼,问道:“大夫说繁繁手腕上有明显的伤痕,像是挣扎过后留下的,当时就你们两个人在,你对她做了什么?”

黎惜芝从一开始便垂着眸子,仿若置身事外的模样,这会儿听得段母的责问,更是没有丁点儿反应。

见她迟迟不回答,段母气恼地拍了下旁边桌几,“说话!”

她这才抬起眸子,抿唇半响道:“我什么都没做。”

“那她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段母显然不信,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便转向一直沉默的段言,“言儿,是你将繁繁抱回来的,可有看到什么?”

段言闭了闭目,“没有。”

然而黎惜芝却犹如陡然清醒一般,焦虑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什么都没对她做,阿言,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你……能不能相信我?”她的后背至今都是一片疼痛,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叫来了前厅,这会儿不知道该青紫成什么样子。

段言看向她略带急切的眼眸,心下不忍。但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传进宫里指不定掀起什么样的波浪,便强自压下心头之感,对她道:“你将当时的事细说一遍。”

这句话无疑是给了黎惜芝莫大的打击,她想过段言会生气会责怪,甚至也想过他什么都不问只一心相信自己,却从没想到是这样冷淡的口气,犹如面对一个不相关的人。她咬牙止不住地失望,“我不会说的。”

段言眸子一暗,声音更显冷凝:“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一旁的段父见两人关系僵硬,严厉地喝住他们的谈话:“都给我好好说话。”然后看向黎惜芝,声音缓和许多,“芝儿,这不是小事,若是你无法解释,那将来可是要闹大麻烦的。”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解释?”这会儿她才觉得什么叫委屈,但是又倔强地不想示弱,只觉得全身冰寒,没有一个人能让自己依靠。“我不会解释的,那样会显得我很心虚。”

段言颔首:“好,你不解释,那我来问。”看了看她落寞的小脸,缓缓道:“她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跟你有无关系?”

想到她是为了拉住自己才跟着摔下来的,大概算是有关系吧。黎惜芝默不作声,是铁了心不肯说话。

段言只当她是默认了,又继续问道:“是你推她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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