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全章修改) - 一往情深的爱人 - 果贝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 42 章(全章修改)

“三个小时零十七分耶,他就愣不原谅你?”阮晨茵一边开车,一边好奇问。

我恨恨看她,“阮婶婶亲厚仁和,登高振臂,应者云集,公理、正义、人情,都站在你那边,杨柳没被当场撸职已算万幸,哪敢奢求什么原不原谅。”

她啧啧摇头,“正所谓爱之深才恨之切,用点钱算什么,如果你资助的人不是纪兆伦,估计被当场撸职的,是我和余燕吧。”

我没有作声。

“我始终想不通你怎么会在这当口犯错,幸亏余燕提醒,好多事才串联起来成了头绪。杨柳,我们俩也别兜圈子了,来作笔交易吧。”

我不屑瞥她一眼,“你连恨我的资本都没有,还有什么‘血本’拿出来作交易?”

“你并不爱他。”她说得不紧不慢,

我嗤笑,“可他爱我就行啊!他是谁?海龟一族,靳氏集团的总舵主,我跟着他要面子有面子,要金子有金子。你觉得,你有更优沃的条件拿出来吸引我?”

一边说,我一边上下打量她因着能进靳氏才得以精致起来的衣着。

连这辆车都属于靳氏,挂在我直辖的财务行政中心名下,她还真有胆魄和我谈交易!

撇撇嘴,我扭头看窗外,让声音也充溢出鄙夷,“一会把我放小区门口就行,我自己走进去,免省明天保全追着我问为什么不开自己的七系,坐这傻大黑车回家。”

她肯定早就做好了被我打击的心理准备,脸色一点未变地直视着前方,稳稳开车,“杨柳,我知道这些年靳逸明把你宠上了天,你也霸道惯了,就象,从前的我。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大家都说我俩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我当年的心气儿比你还高,可看看现在,我不一样被打落入地狱了吗?你飞得上天又如何?他不照样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放大假,甚至还可以让你无限期停职。这些,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否则,你用得着巴巴候过来求他三个小时零十七分钟?结果怎么样?他原谅了你吗,允许你留下来了吗?所以说,小柳,你得记住:女人依附男人的资本是漂亮,控制男人的资本,是心计。”

我缓缓收敛气场,恨声说,“都是你害我!”

她笑,“所以说,自我感觉不要太过于良好。我的确没有你所谓的那些个‘资本’,但是,我有这个。”她指指她的脑袋,“你可以选择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体味象他那样呼风唤雨的感觉,也可以,永远呆在他身后,接受他的庇佑,他荣你荣,他损你损,哪天他象当初放弃我那样,为着下一个如花美眷放弃你时,”她意味深长看我,“千万别后悔没听小婶婶的提醒。”

八字还没一撇,她也敢自称“小婶婶”,算准我会受她蛊惑?

“你说错了。”我倾身贴近她,将托着头的手架在她的座位背上,轻轻往她耳朵里吹气,“靳逸明不爱你,由始自终,他爱的人,都是我,打我出现在他生命里,他就只爱我。你觉得,一个爱我超过他自己生命的人,会有抛弃我的时候吗?”

黑暗里我看不见她脸色的改变,但听到粗急的呼吸声传来,我满足地坐正身子。

很快,她平静了情绪,笃定说,“可他不会和你结婚。”

我为了抑制住被她反激出的痛意,紧紧握起拳头,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发抖的手指间。

“没有名分,在公司里也没有实权,你还有兴趣继续靠着他手指缝漏下的那点钱过生活?”阮晨茵啧啧摇头。

“别忘了,你连我都不如。”我善意提醒她。

“那是因为,我没有你这个年龄和身份该有的野心,我只要他。”

和我猜想的一模一样。

“你觉得,你还可以拿什么来换他呢?”我漫不经心般问。

“靳氏集团公司。”

我想说我没被吓着都不可能,拍拍胸口,“阮……。”

“将来,会是杨氏集团公司。”她并没打算给我定神的时间,“再没有所谓的额度限制,你想用多少用多少,想给谁用就给谁用,如果在此之前靳逸明把法国的项目运作起来了,你甚至还可以将公司总部移到梅斯,梅斯喔。”她强调一句。

我尤如被她打动般迟疑。

“还是停在大门口?”快到家了,她问得很随意,根本不把我之前刻意的轻漫看作是种侮辱。

我扬扬手,让她开进小区,然后咂巴两声咽下一口口水,问她,“有烟吗?”

阮晨茵意味深长看我一眼,冲她的手袋噜噜嘴。

我翻出一包香烟,点着,深吸一口,熟练吐出袅袅烟圈。

“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知道那几年你过得很不快乐,可无论有多不快乐,你都没想过要离婚,后来,后来又是怎么想通了要离的啊?”她嘴上用的是“能不能”,但较真的神情却告诉我这个提问并不民主,属于“合作”的先决基础吧?

掐灭香烟,我笑笑,下车,“一样,休完假后告诉你。”

我为什么要和纪兆伦离婚?

这问题熟悉得刺耳,却已不再象乍听时那么难受。

是提问的人不同?

不是,是我领悟了那个答案的重要。

真的很重要。就算很多很多的情感堆积在他眼前娓娓述说爱与哀愁,但缺了这枚象征着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的内核,对他来说,一切,无疑都是云烟。

一如阮晨茵也把这个问题当作我真诚的标志。

丝丝缕缕的悟得象火一样在我心底慢慢燃烧起来,我有些激动,又有点迫不及待地想把那么多那么多的感慨拿出来和他分享。疾步进屋,从窗户里看见阮晨茵的车驶远之后,我马上飞奔出来,跳上辆的士往靳家老宅去。

到了的时候,天色已微有亮意。

摁开密码锁,我蹑手蹑脚上楼,一边走,一边踢落高跟鞋、扔掉手袋。

快到卧室时,衣服也脱得差不多了。

搓暖和皮肤,我推开门。

浅微光影下,那人并没有因为我没在就横睡大床中间,而是一如既往地躺在一侧,把我的枕头竖着放在被子里,侧身搂紧。

看得我眼眶瞬时就湿了起来。

“谁?”靳逸明睡眠极浅,我还没来得及爬上床就把他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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