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仙侣2 - 魔道祖师衍生文——朝暮 - 薄木兮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252章仙侣2

自客房回静室,本来是需绕过兰室,祠堂与琴室的,可有一条魏无羡自己发现的近道,是从蓝老先生竹室门口的小花坛里穿过,再跳过环竹室的水渠,最后穿过一片竹林,就到了他二人住着的静室。

魏无羡总是不肯好生走路的,从客居出来,就一直黏糊糊挂在蓝忘机身上,也不走大路,非拉着他走那条小路。

蓝启仁暂时搬回来主持蓝曦臣的婚礼,宴席才散,明早还要喝媳妇茶,老先生并未回家庙去,竹室里还亮着灯。

“嘘,蓝湛……”

魏无羡其实也喝了不少,加上身边又是自家道侣,生生多出些恃宠生娇的意思来,路不好好走,话也不肯好好说了,夹杂了三分醉意,三分无赖,还有三分有恃无恐的得意,拉住蓝忘机袖子道“小声些,上次我从这里过的时候就不小心踩坏了叔父种的芭蕉,老头子只是没当场抓住我,不然肯定不能善罢甘休的。”

蓝忘机是第一次走这条不同寻常的路,四下一打量,又是花园又是怪石中间还有条水沟,实在是没处下脚。也就只有自家这位祖宗才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要来抄这种飞檐走壁的近路,若是哪个孩子,蓝忘机肯定黑着脸叫他好好走大路去,可偏偏就是心尖上这位,莫说抄个近路,就是将这里拆了铺成路,他也肯陪着闹一闹的。

一边长臂一卷将魏无羡拦腰固在怀里,一边轻点足尖落在一块棱角突出的太湖石上,蓝忘机温声叮嘱怀里不安分的人道“魏婴,别乱动。”

说不让乱动,偏生有人趁着酒意就是要趁机占便宜上下其手,还不忘嘴里乱七八糟胡说道“啊?我没乱动啊蓝湛,我可乖了,不信你看……”

蓝忘机正携着他往水渠那边飞身过去,甫一转头便落进一个酒意醇厚的吻里,本也对他不设防,只是没料到他喝多了酒这般耐不住。一时心头悸动,不肯草草错失这个黏腻腻的吻,却忘了脚下是空空的水流,待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心道不好,翻身才将魏无羡托在身上,下一刻两人便扑通一声,双双落在竹室门口的水渠里。

水并不深,只是落两个人下去溅起的水花也够吵醒旁人了,本以为闹这么大动静肯定会惊动蓝启仁,两人从水里扑腾出来也不敢出声,哪知竹室的灯却应声灭了,倒惹得魏无羡好笑不已,环着蓝忘机脖颈道“哈哈哈,蓝湛,叔父大概在想,眼不见为净,看不见就当没发生,由着他们闹吧。”

时至十月,深秋的天气到晚间还是冷得厉害,只这一会,魏无羡身上便拢了寒气,微微冷得抖起来。蓝忘机无心与他一起揣摩自家叔父的心情,蓄力将他捞出来,一刻也不耽误抱回了静室。顾不得管自己,蓝忘机挥手燃起火盆,这厢里已然三两下除了魏无羡身上的湿衣,将他塞进温热的浴桶里。

“蓝湛……”

大概冷得厉害,魏无羡上下打着牙磕唤他道“你快,快将湿衣服脱了……没想到秋夜的水这么凉,小心你也着了凉……”

“嗯”

蓝忘机应着声,却不急着进来,闭了门窗,又取了坛小窖里藏着的天子笑递给他,这才慢条斯理脱自己身上的湿衣服道“秋日里着凉不是闹着玩的,喝口酒驱驱寒意,再发一身汗,就不容易凉着了。”

蓝忘机身体比他好太多,哪怕深秋,也并没有穿多,只比夏天添了件深衣,虽也浑身湿透了,除了与他一样滴滴答答滴着水,却并未像他似的冷得打颤。不过这位仙君一向规矩惯了,连脱衣服也优雅得紧,不似他一般揉成一团,脱下来总要循着衣裳纹理或搭在架子上或者直接叠整齐。中衣本是雪白,沾了水便如同透明的一样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精瘦却又并不单薄的曲线。

浴室里点了火盆,蒸腾起的不仅仅是水汽,还有魏无羡灌进肚子里去的天子笑,看了副活生生的美人图,他哪里还能克制得住,胡乱灌了几口酒,魏无羡勾勾手指唤道“蓝湛,过来。”

许是水汽熏得他脸颊眉梢都带了湿意,往日里晶亮的笑眼也被酒气蒸腾起涟漪来,水汪汪的直盯着自己看,蓝忘机停住手,凑过脸去,顺从又乖觉。

果不其然,一张湿热的唇,自他眉心始,掠过鼻尖,嘴唇一路吻下来,最后停在喉结那里不动……

蓝忘机许久没见过他旖旎缠绵至此,像只黏人的猫,觉他停住不动,这才低头柔柔唤了句“魏婴?”

不唤还好,唤了这一声,似是点到魏无羡身上什么紧要的机关处,才要扳过他的脸看一看,蓝忘机就觉喉间一暖,竟是这祖宗十分不要命的在他喉结上舔了一口,嘴里还含糊呢喃“蓝湛,我,有点晕……想是酒喝得猛了……可是我,想要你……你……”

不光他,这一下也似点在蓝忘机紧要处,身上还挂着个喝晕了酒软糯如猫的道侣,再是仙督也是男人,哪里抵挡得住?喉间的暖意如同滚热的水,霎时充斥到蓝忘机全身的奇经八脉里,连思忖都不需要,掐住魏无羡下巴便做了回应。

一是为着补上了新婚的遗憾,前日在白家也不好闹得太过,关起门来回了静室,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二来也是这位祖宗今日难得的喝醉了酒,许是与江澄解了心结他心里高兴,蓝忘机也不拘着,天子笑管够,哪知他这酒气一上头便不管不顾的,只图自己舒爽,别说一身汗,只怕发了四五回汗才肯罢休去睡。

也不知老祖在自家仙督跟前吹了什么枕头风,聂怀桑只往静室跑了两趟,往日冷淡的仙督居然答应帮他去曲家提亲。

聂怀桑本身是个大器晚成的材料,这些年又不声不响做成了这样一件大事,早叫仙门里刮目相看了好几次,而且聂家的门庭虽人丁单薄些,实力却并不弱,曲大夫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是他向来疼女儿,总要问一问她的意见,且聂宗主总归有个心机深沉的名声,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忘机呀……”

曲大夫蹙眉,带了些担忧道“聂宗主的确心思机敏又有手腕,老夫不是不答应,只是南星这孩子从小被我宠坏了,一点多余的心思都没有,会不会,会不会……”

蓝忘机是携了自家道侣一起去的,自己才摇头说了句“不会”。魏无羡已经抢先说道“世伯何必担心这个,正是南星妹妹心思纯质才难得。像聂宗主那样心思多的人,最向往的就是这样的人,他定会视南星妹妹如珍如宝,半点也不会委屈她的。”

这倒是实话,曲大夫捻须点头,笑道“果真还是你们年轻人看得通透长远,是我老头子浅薄了。说出来不怕二位笑话,我这个女儿啊,全副心思都扑在医道上,聂宗主只怕有这个心,还需知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道理,可得耐心一点啊。”

聂怀桑虽避嫌没来,魏无羡早替他答应了,笑道“世伯说的哪里话,聂宗主既有心求亲,还怕耐不住性子吗?我看南星妹妹机灵得很,并不似您说的这般。而且,女孩儿家的心思,说到底我们并不能通晓,不如我去求了大嫂,叫她去问一问,您也好给聂宗主回话。”

曲大夫夫人过世得早,虽宠着女儿,做父亲的也不好如此直白的去问这些,好在白聘婷聪慧大方又平易近人,蓝氏上下都尊她服她,尤其旁系几家的女孩儿,有了大嫂,有事没事都往她那里跑,说些有的没的的知心话。

尤在白聘婷还未嫁进来时,曲南星便粘她得紧,如今真正做了大嫂,哪里肯放过她,往寒室跑的次数都要赶上蓝曦臣了,惹得这位最温和不过的家主也不免在妻子跟前发牢骚“若不是每日与夫人同床共枕,我真要怀疑,我的家主夫人是为整个蓝氏娶的。”

惹得白聘婷好笑不已,递给他一块浸湿的布巾道“也不怕叫妹妹们听见了笑话……那个,阿涣……”

蓝曦臣擦脸的手顿住,自布巾里露出眼睛来笑问她道“你唤我什么?”

“阿涣!”

白聘婷却坦然得很,接过布巾来替他擦脸道“阿婴唤弟弟也是直呼其名,且妹妹们不分年纪都叫你曦臣哥哥,我可不要与她们一样。但你总归是我夫君,我尊你敬你,便找个折中的叫法,叫你阿涣……”

蓝曦臣微微低头由着她侍弄自己,眼睛却满是笑意盯着她道“阿涣很好,除了母亲,从没有人这样叫过我,往后也只有你这般叫我。”

白聘婷莞尔一笑,手里布巾都来不及放下,整个人便跌进丈夫宽阔的怀里,她眼睛本就晶亮如星,盯着人看得时候如同有言有语,说不尽的如痴如诉。蓝曦臣埋头处理了一上午公干,又是新婚燕尔,乍一跌进这眼波里,早已心悸如醉,什么青天白日不可什么什么全都抛在脑后,拦腰一抱便将她放倒在榻上。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魏无羡许了曲家老头要来请白聘婷问曲家妹妹的意思,得了聂怀桑什么好处他自然不肯说,不过他两个自曲家回来,想着顺道告知白聘婷一趟,远远见着寒室大白天里关着门便拉蓝忘机止了脚步,促狭笑道“蓝湛,别过去。”

都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蓝忘机立马反应过来,点头道“那先回去。”

魏无羡本已跟着他走了两步,又停住,捡起脚边一块小石头冲他笑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方便,留个字条好了,省得兄长尴尬。”

蓝忘机心道你这样堂而皇之留字条他们就不尴尬了?不过他大概也学了些近墨者黑的坏毛病,递给他一张未画过的符纸道“写什么?”

“写啊?”

魏无羡憋着笑,在那符纸上胡乱画了几道,揉成团包在小石头上远远隔着窗抛进寒室道“什么也没写……哈哈,快走蓝湛,再呆着真要尴尬了。”

浓浓的大结局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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