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上升
黑漆漆的屋子里很安静,没有电,不能上网不能看书,两个人的交流方式只能是最直接最普通的方式,少了高科技的便捷,多了人与人之间的接触。
说起来,怜色还算是从未来穿过来的,对于未来的高科技交流方式她并没有多喜欢。
因为,手机的方便,所以很多事我们不必亲历而为,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省了时间,省了和其他人多接触的机会,因为我们不必亲自去敲门问候。
因为,电脑的方便,所以有时候我们连电话都可以省掉。敲敲打打,网上有自己的世界。
记得看过一个漫画,蜘蛛网上被隔成一个个小格子,每一个小格子里都是一个上网的人,人手一台但是邻手间却都是厚厚的墙壁。
既好又不好。
怜色童鞋当然没有把这个说出来,只是和大神说,“以后,我们只要能见面说的话就当面说,不要用手机啊MSN这种东西好不?”
大神保持着嘴角的弧度没有看身边的怜色,只是在黑暗中握着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为什么,手机很方便啊。”
怜色皱了皱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和对面的房子,那里面仍是漆黑一片。“总用那些就有依赖性了,这样以后万一我们之间都不愿意说话什么事都用手机或者电脑交流岂不是很可怕?”
大神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继续问到,“很可怕?”
点点头,转头到大神的方向,“对啊,那样我们之间这样的交流就会越来越少,时间久了就会疏远,然后...”
“然后什么?”幸村抬起头看着她的方向,挑了挑眉。
“然后就...”两个人之间没有共同话题了,分开也是迟早的事。怜色一直觉得恋人之间没有共同话题是个很可怕的事情,虽说科技发达这玩意和两个人没话题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吧...想到她和大神没话题渐行渐远的场面怜色使劲摇摇头,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状况发生!
有些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然后”后面的话她没说,声音有些落寞,拉着她的手接着这股力量把她带到怀里轻吻她的额头,“不要想那些不会发生的事情,我们要相信自己相信对方。”
怜色童鞋在大神怀里点点头,多美好的气氛多么忧伤的小清新的爱情故事~
只是大神在怜色头顶的声音打破了怜色头脑里不找边际的幻想,“所以说,怜色你是喜欢上我不可自拔了吗?”
一把推开某只腹黑,刚才的气氛霎时不见全都消散,怜色童鞋咬牙切齿,“少做白日梦了!”
幸村精市虽然放开了她却仍旧拉着她的手,“现在已经黑天了,不算是白日梦啊怜色~”
是谁说幸村精市是忧伤的文艺青年?这尊大神分明是腹黑的体育系男生!
接下来的聊天仍然很欢快,只是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转换的,忽然就聊到了大神国三的那场病了。
幸村没有过多描述关于那场病的太多细节,只是庆幸的说着还好他挺了过来,能再次站在球场上。
“我一直很佩服你,精市。”怜色童鞋张开双臂抱住大神的腰,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稳健的心跳声,由衷的说。
手术成功率极低,能不能活着还是问题,被告知不能再打网球...这些问题压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身上无疑是压力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问题与答案。
说着网球就是我自己的幸村精市,握着无力的双手那种绝望该是怎样的情境,骄傲的立海大部长崩溃的那个时候,该是怎样复杂的心里。
之前还不认识幸村听别人说起的时候,怜色对这种天妒英才的事情还是唏嘘不已的。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个成年人身上都不能接受何况是一个国中生身上。
幸村精市目光悠远深长,那段记忆一直是他不愿意去回忆的,只是现在这样想起来...他该庆幸,在那个时候,怜色还没在他的生活中出现,他还没有喜欢上怜色,她没有看到他最狼狈的样子。
不想被喜欢的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是人之常情,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把失落弱小的一面展示给别人,怜色也不行。
他想成为她的倚靠,她避风的港湾,她坚实的后盾,不想让她忧心,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尤其是因为自己。
怜色很了解他,没有说任何带些同情或怜惜的词语,没有过多问他关于那场病的细节,他说多少她就听多少,不多嘴不好奇。
只是在两个人都回忆着的时候说,我很佩服你,精市。
“呵呵,现在看来那也不是件坏事。”人生中不可多得的一次经历,锻炼他的心志磨练他的意志,从那之后幸村精市更加强大了。
怜色仰头,隐约中可以看见他晶亮的眼眸,那里生机勃勃没有任何消极的情绪,果然,柔弱这个词并不适合幸村精市。轻轻一笑,用胳膊支起身子,怜色倾身上前轻碰他的唇,本打算就着样收回来,可是大神大手一揽,深吻铺天盖地而来。
刚刚谈心完,又这样在一张床上,在黑暗的屋子里,所以情不自禁自然而然。
怜色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在她不注意间偷偷溜走,慢慢下滑躺在床上。
幸村精市拦在她背后的手臂越来越用力,然后顺着她倒在她身上...
对于处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有些事不在控制之中。
怜色感觉周围的空气很闷很热,又带着些她熟悉的味道。
幸村精市不知道怎样停下来,他只想一直进行下去,下面的是他和她从未触碰过的领域...
可能是因为她身上还有一个男生的重量所以不舒服,扭动了几下。然后怜色感觉一直温热的手贴在她腰间的皮肤缓缓向上爬...
就在两个人情迷意乱之时,头顶上的灯突然“啪”的一声,亮了。
刚刚还迷蒙的两个人被光晃的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