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宝宝你是不是生气了
第59章宝宝你是不是生气了
简知希扶着公寓内楼梯扶手上楼,一想到要踩着高跟鞋连爬六层楼就头疼,皱起眉头问乘风:“你确定她现在还在这里?”
“我确定啊,她的手机定位没有变过。”乘风跟在她身后,人年轻,身强力壮,对爬楼梯这种事情倒没什么反感。
简知希没再说话,一声不吭上楼,昏暗楼道里高跟鞋清脆声响不绝,显得楼里更加沉寂。
爬梯才过半,她已经觉得脚板酸痛不已,冷艳的脸愈发绷紧,连下颌线都异常锋利。
“诶希姐,你要是觉得不舒服,要不就脱鞋呗。”乘风在后面看她越走越慢,跟腱上白皙的皮肤被高跟鞋磨得有些红,还要强装若无其事有些好笑。
“不用。”简知希一口回绝,脚步加快了些。
乘风摇了摇头,实在不明白这女人在逞强什么,不过算了,关他什么事呢。
没一会儿就上到六楼,简知希微不可察喘了口气,随手撩起卷发别到耳后,耳垂上那颗钻石耳钉在暗处闪着细碎的白芒。
乘风与她并肩而行,待去到603时,非常有眼力见地敲了敲门。
“开门,监管局查案。”乘风自报家门。
叶青柔原来还在屋内魂不守舍,想不到那么快又有人上门,委实一惊。
但最后还是请他们进门,两人直接出示证件,对普通人来说,是什么部门办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否查清案子,出了什么事,也有刑侦支队在外面挡着,比如投诉。
叶青柔瞧见证件时,显然有些局促,长这么大还没与真正的警官谈过话,而且这两人身上的气质与之前见到的那人不同,浑身冷冰冰的,就差在脸上写着‘公事公办’这几个字了。
沙发不算大,恰好能坐下三人。
“你很紧张?”简知希凝视她眼睛,挺直腰背坐得端庄,冷艳的脸更是不苟言笑。
“还...还好吧,有什么想问你们尽管问吧。”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你男友失踪的?”
“昨天下午吧,我那时候还不相信,回来之后房东也把事情告诉我了。”叶青柔垂下眼睫,盯着左手中指的银戒。
“你描述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吧,事无巨细都要说。”
......
一番谈话下来,叶青柔发现他们的问话内容与之前那个男人的大差不差,只是那男人身上似乎比他们多了些‘人味’。
“你们会帮我找到他对吗?”到最后叶青柔还是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这两人与之前那男人有没有关系,她也不想管,只要能找到林浩,谁来查这个案子都无所谓。
“放心吧,有需要我们会再来找你。”乘风合上电脑,跟简知希站起身。
待出门后,乘风垂眸望了一眼简知希,说:“似乎也没什么有用信息,至于林浩的上班地点路线,你不问我也查到了,监控也拍不到任何东西。”
“我问她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可能性,不过据她描述,这个林浩应该个好好先生。”简知希往走廊扫视一圈,叹了口气,接着说:“先回去吧,再问问组内其他人有没有新的发现。”
*
姜叙野离开宝华大道后,按照叶青柔的说法,在其中一个小路口拐弯后便是紫薇街,他环视四周,这条街显然比宝华大道要窄,街上栽种单侧香樟树,车流不算多,且大部分都是小电驴,街上也并不是每段路都有监控。
那这样做起事来,也很方便了,尤其在将近凌晨的时候,挑个没监控的地方,往树后一站,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路还没有走完,他也不敢妄下定论,再沿着紫薇街去往红星路,这条路比紫薇街宽不了多少,不过路况都差不多,车流不多,监控也是比较少。
亚文就在红星路大概中间的位置,走完全程之后,姜叙野已经汗流浃背。
两条路都差不多,那凶手会选择哪里呢,就在这时,裤袋里的手机振动,打开后才发现是余柯的回复。
yk:【你现在在哪】
姜叙野垂眸笑了笑,没有回复他,而是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那边几乎是秒接:“红星路,怎么了?你好点没?”
余柯举起手机,光着个身子去找衣服。
这一觉睡得真是腰酸背痛,比早上刚醒那一会儿其实也好不了多少,浑身酸软,想到这里,余柯又暗骂了一声。
姜叙野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半晌后,才听见他说:“有什么发现吗?”
余柯直接略过他的问题,才发现注意到床头柜边上那张被烟灰缸压着的便签。
——宝贝,林浩女友回来了,我先过去看看,已经让酒店备好餐,你睡醒后直接让他们送上来就行。
ps:一定要吃饭啊,我回来要检查的!
后面还画了个小爱心。
那双浅褐色的眸浸满柔意,他哑声失笑,虽然在床上混蛋了点,但人还不错。
姜叙野站在树下,举着手机紧贴耳边:“暂时还没有,我在林浩上班路线踩点,如果能找到他被掳走的地点,我就能用异能看到事情的经过了。”
余柯拿衣服进浴室,镜子投影出他洇红眼尾,上半身白皙皮肤上星星点点的痕迹。
锁骨上的红痣已经被他的吻痕淹没,胸前,小腹,乃至后腰的痕迹更是密集且深浅不一,犹如白雪之上绽开的朵朵红梅,绯靡又妖冶。
“你等等,我现在过去。”
姜叙野一听,显然不乐意,揶揄道:“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啊,宝贝还有力气过来查案。”
“......姜叙野你找揍是不是?”余柯磨了磨后槽牙。
姜叙野忍住不笑,一个好男人就应该马上承认错误,诚恳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心疼你嘛,我很快就回,你在家里好好吃饭啊。”
浅眸沉了一下,羽睫轻颤,家里...对余柯来说那是一个很遥远的词,远得他已经记不清什么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