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鲜币)番外如是而已(二)
唇舌慢慢退出,湿热的吻蜿蜒向下,细白的脖颈留下一串串红痕,黑衣男子狠狠咬上沈灵安肩头的红印,灼热的剧痛令沈灵安闷哼出声,心底的愤怒屈辱绝望被无尽放大。
他沈灵安活了两辈子,哪里遇到过这种侮辱?!如果现在放开他给他一把剑,他一定先杀了眼前的人,再杀了自己,被人如此玷污还不能反抗,他要以何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黑衣男子寻到沈灵安身上一处穴位,按了下去,沈灵安只觉得浑身功力顿失,身体软倒下来,落进黑衣男子的怀里。
男子将他抱起来,施展轻功,跃上墙头,几个起落,到了一间院子,进了院落,男子似乎是有些焦躁地一脚踢开了一间房的房门,将他放在了床上。
沈灵安冷眼看著他有些急躁却又似有点小心地快速解开自己的衣衫,心中一片灰暗,似乎已明白那剧痛的到来。
当一具毫无遮掩的洁白身体完全出现在眼前时,黑衣男子却转身翻箱倒柜找什麽东西去了。
沈灵安心头疑惑,却没有说话。
不过片刻,男子拿了一个瓷青色小瓶回身过来,拔开瓶塞,幽幽的药香弥散,沈灵安闻了闻,心中疑惑更甚,这是伤药?
男子没有看他,径自将药抹在他身上的烧伤处,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带过一阵清凉,如风和煦。
看著男子的动作,沈灵安心头一阵恍惚,脑海中闪过那年被野兽抓伤的少年躺在床上,眉眼含笑的男子半抱著他,将微凉的药膏一点一点抹在他的伤口上,舒服的感觉令少年昏昏欲睡。
师傅……
沈灵安猛地偏过头去,不看男子的动作。
男子的手微微一顿,仍是继续抹药。
待伤药抹完了,男子从衣柜里挑出一件白色中衣,为他穿上,然後脱下外衣,翻身上床,将浑身僵硬的人抱进怀里。
夜色寂寥。
沈灵安慢慢睁开闭著的眼睛,眼底一片冷漠阴狠,低声道:“我不喜欢男人,我与你素不相识,强求无益,无论你放我不放,你都一定得死。”最後一个字,咬紧了牙说出口来,恨意无尽。
男子身体微微一僵,却瞬间压了上来,一开口却是沙哑至极的声音:“若是这样,那我不如将你好好关起来,风流够了,你要杀我我也不怨,是不是?”
沈灵安冰冷地看著他。
男子与他对视片刻後,抬手覆上他的双眼,复又躺下:“睡吧。”
沈灵安在这间院子住了下来,无关他是否愿意,他是不得不住在这里,他被那男子灌了不知何种药,浑身无力,连起身都做不到,曾有一次他蜷缩著爬动了一天,才刚刚到屋子的门口,男子回来,一开门便看见了他在地上狼狈的模样,第二日便弄了条柔丝锁链将他锁在了床头,这锁链不伤手腕,却柔韧异常,纵使武林高手也无法挣脱。如此这般,如何逃得出去?
他躺在床上看著日升日落,心底计算著时日。两个月,他已被锁了整整两个月。男子每日都会回来,夜间抱著他入睡,第二日喂他吃饭,一日三顿,其余时候,却毫不见踪影,偶尔出现,浑身都带著淡淡的血腥气味。
这人会是个杀手吗?可江湖上好像还没有一个如此厉害的杀手。
除了初见那日,他还没有动过他,但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那时日也不远了。
一天风露,云遮薄月。
男子又是踏月而归,脱了外衣,却没有躺下,而是猛地压上了沈灵安,霸道的唇舌瞬间侵入。
沈灵安瞪大了眼睛,却无力反抗,只得任由身上的人将衣物层层剥离,赤裸的身体相贴,燃烧起火热的欲望。
湿滑的吻渐渐遍布全身,白皙单薄的身体上满是青紫交错的痕迹。双腿被分开,私密的地方被灵活的唇舌逗弄著,不知羞耻地开合著,好似无声的邀请。身前也被恣意地玩弄,两粒红豆肿胀难耐,玉柱直挺,微微颤抖著。
沈灵安死命咬住双唇,不让呻吟溢出口,下颔却被捏住,两根手指伸了进来,肆意搅动,勾起柔软的舌,湿漉漉的液体从嘴角滑下,淫靡非常。
手指抽离,直入身後,不适的胀痛令沈灵安排斥,男子俯身,开口道:“安儿,乖,张开腿,嗯?”
声音清冽低沈,含著难言的笑意,柔如和风。
沈灵安瞬间愣住,随即一股剧烈的撕裂搬的疼痛袭击了他,身体浮浮沈沈,强烈的快感与剧烈的疼痛交织著,令沈灵安尖叫出声。
意识模糊,刚才那一声,明明是师傅,可是……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明明不是……
此後一连多日,他都没再见过男子,每日都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哑女来为他送饭,他身上渐渐恢复力气,能在柔丝锁链允许的范围内活动了,被封住的功力也开始恢复。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这终究是个好事,这样的自己已不能再去找师傅了,找到了又能如何?他不想看见一脸笑意的师傅拉著一个女人告诉自己那是你的师娘,也不想让师傅知道自己曾被这样侮辱过。
他会像他当初说的那样,杀了那个人。
所以他还不能离开这里,他要等,他知道那个人会回来,直觉。
果然,在第十三日的夜里,他听见了院中传来的打斗声,他靠在窗边,透过窗缝看过去,正是那黑衣男子与一个一身漆黑的人打斗在一起,周围一圈尸体。看身法武功,倒是那个蒙面黑衣人更像是杀手。
暗影交错,两人的身法太快,又是在阴暗处,看不太清,但沈灵安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偷袭,一击必中,绝对可以杀了他。
他本就不是武林正道,自然不在乎什麽正人君子的做派。心头恨意汹涌,沈灵安後退了几步,闭气凝神,被缚住的右臂忽然缩小,从锁链中脱落出来。
将手臂恢复正常後,沈灵安抹了把额上的汗。果然许久未动有些力不从心,这缩骨功也用得费力。
他从窗户无声地潜了出去,顺手从一具尸身上摸来了一把剧毒的剑,几步移近两人,黑衣男子完全投入进打斗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
瞅准机会,沈灵安将手中的剑送出,冰冷淬毒的剑刃穿过那人的胸膛。
那人身形立刻一滞,紫衣人趁机上前,却被男子用尽最後力气挥出的一剑彻底弑杀,头颅滚落在地。
沈灵安慢慢抽出手中的剑,男子的身体晃了晃,却仍是站住了。
月色清冷,暗影斑驳。
只他们二人站著。
血色一地。
似乎过了很久。
男子慢慢开口,声音依旧沙哑至极,辨不出音色:“你恨我?”
“你说呢?”沈灵安冷冷地笑,恨意在眼底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