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
烟花
他追着又跑进公司,“蓦白!”
席蓦白往后看了他一眼往大厅的厕所走去。
员工基本都在楼上,这个厕所用的人很少。
“蓦白。”
宋以郗推开门进去,“咣当!”被他抓住衣领扯撞靠在门后的墙上。
“你要是找到她了,或许我还能跟你好好谈条件。”
他扯开被席蓦白抓住的衣领低着头说:“我会留在市直到找到她为止。”
“找她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别再我跟前晃悠,滚回荣市好好待着。”
口齿咬破了腔内,混着血液咽下。
他慢慢张开口恳求着他,“蓦白,可以把苡曼还给我吗?我知道她一直怪我让她等太久…你就算把她重新找回来…她也还会再次离开。”
“还给你?”
拳头狠狠打在他耳后的白墙上掉些灰块下来。
强忍着怒意席蓦白一字一句说道:“宋以郗。你在,做梦吗?看在我们俩多年朋友的份上,这是我最后一次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话。”
“朋友?”
脸颊突然滑过泪水落在地上,他眼圈发红怒视着他。
“席蓦白,你真的有把我当朋友吗?”
“抢走我最爱的人…的朋友?”
他收回拳头哂笑地擦落指节上的白灰。
“我以前给过你机会了。现在,她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以郗,你和她相处这么久的日子却一点也不了解她。等你了解过后,或许,就不会再来跟我说这种话了。”
“什么意思?”
“她装了十几年,就为了装成你喜欢的样子一点一点靠近你。以郗,我觉得你应该对我感激涕零。”
宋以郗不明白他在胡言乱语什么,只觉得他才是在自己面前装了十几年终于露出真面目的人。
“你真的变了一个人,现在的席蓦白我不认识你了。”
“是吗?”
他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出来打湿了他的指节。
“你不了解她,也不了解我。我从来,都没有变过。”
抽出纸巾擦后丢入桶内,侧目棕瞳里映着他悲痛的模样。
“我要谢谢你,是你亲手把她送给我的。还有以郗,认清事实别再妄想了,你还记得她早就说过她不喜欢你了吧。”
席蓦白拉开门迈出去一步,宋以郗在他身后说:“你这种人,苡曼更不会喜欢你。”
他微扯了下唇角淡淡回他,“她结婚证上丈夫的名字是我,那就够了。”
门关上隔开了两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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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八号,除夕夜晚上七点。
他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四周寂静得可怕。
“嗡嗡…”
手机屏幕亮起,那是整个屋子里唯一的光。
指腹滑动,“喂,席总。我已经在门口等着接您去机场了。”
“嗯。”
最后望了一眼屋子,把桌上的小礼盒放进口袋里离开了别墅。
……
九点半,到了荣市机场。
“齐慈去城北墓园。”
齐慈一边打开导航搜索位置,一边确认地问他,“席总时间可能有点紧张,真的要过去吗?我怕…”
“你怕什么?开吧。”
十点四十。
他一个人站在苡静月的墓前,“我来看您了。”
“这次…只有我。”
席蓦白将怀里的花束放下,擦落了墓碑上的厚雪。嘴里喃喃说着,“对不起,我把曼曼弄丢了…”
十一点五十,席家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