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话 无辜白受冤 身心同相连
“嗯,我知道你是好人。舒虺璩J大哥,我不会说出去的。”少年犹豫着说出口。
骆锡岩想着少年又不痴傻,已然知晓此事与贯墨有关,不好答话。
那少年见骆锡岩不言语,挣扎着从床上起身,“你这是干什么?”骆锡岩扶住他,差点栽倒下床。
“求大哥开恩,我弟弟受伤昏迷着,他什么也不知道,杀我一个人就好,求您留我弟弟。”少年泪流满面,不住地哀求着。
“没人要杀你们,其实他是好人,要不也不会救下你们俩。唉,等伤好了就送你们回去,别怕。”骆锡岩咬着下唇说完扭头就走,心下已做了决定。
“诶诶诶,别走啊,你不好人做到底了?”浩然正好拿着药瓶子进来,俩人差点撞上。
“劳烦你了,浩然我很烦,别搭理我。”骆锡岩冲出门去,见贯墨独自立在小厨房里煎着药,昏黄的油灯扑闪着,映出柔和的光。如果没了自己,贯墨会很寂寞吧?如果连自己也不帮他,还有谁会陪他伴他?立时心中一软,走过去揽住贯墨的腰背,脸埋在后颈处深深地吸气。
贯墨也处在两难境地,任由他抱着,俩人不说话,心里却都是散着暖意的。宁静的片刻,只余小药炉子上扑腾的汤水声,贯墨大为感动,那是和自己一样沉稳有力的心跳,贴着后背的,是自己的依靠。
“贯墨,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也不愿意帮他做事了,对不对?”骆锡岩翁着声,小声道。
“锡岩,唉,身不由己。”贯墨早就想脱离了,自己本就世事不羁,无奈总受他人指使,做些不由已之事。
“可有法子离开?”骆锡岩捂着胸脯,感觉心口那里抽着发疼。
“雅曾独战教众三百余人,被下了毒只余半条命,才混得现在这个样子。我……自认没那实力。”贯墨苦笑着,将炉火掩小了些,水咕嘟咕嘟的。
“你师父不是待你很好么,说不定会放过你。”骆锡岩说的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会有可能么。
“嗯。”贯墨不想让骆锡岩太过担忧,安慰道:“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般不可挽救,锡岩,只要有你在,我就值得。”
“贯墨,天塌下来,我替你扛着。”骆锡岩收紧手臂,就怕一松手,这人便会消失不见。
“我不要你扛,我只要你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就好。”贯墨捏着他环抱住自己腰肢的手,幽幽道。
一碗药还未煎好,就有小侍跑来道:“骆少侠,医仙,道长请俩位过去商议大事。”
“嗯,知道了。”骆锡岩有些紧张,抬眼看向贯墨。
贯墨倒觉得没什么,温柔一笑道:“等这药好了,就去。”
小侍颠颠的跑远,骆锡岩心里跟鼓鸣般,在小厨房里绕着圈。
“别转了,过来,和刚才那样搂着我,咱们一起等。”等这五碗水熬成一碗,等那不知命途的以后。
名澜山庄,议事前厅内。
“两位也来了,众位到齐,那我就简单说着。邻近小城失踪少年一事,各路英雄也都看到。王大虎实为武林公敌,干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人人得而诛之!”清一道长痛心疾首道,激起群雄纷纷义愤填膺,要将其处死,如今他已被制服关押,索龙锁穿锁骨而过,柳桑儿也适时地拿出散内力的毒药,除掉他易如反掌。
骆锡岩坐在角落,也学贯墨端起茶淡定的品着,淡淡的清香,微苦的味道,这些都不是那么喜欢,还是甜的来着好。
“不过,这个事除了王大虎外,恐怕尚有内情。敢问骆少侠,下午你身处何处?又做了些何事?”坐在清一道长左手边的的一位前辈突然发话,目光如炬地朝骆锡岩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