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夫人死后厉总他疯了（3）
“沈璃，你快醒过来好不好？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肯醒来，杀了我解恨都行。”他将脸凑过去，埋在沈璃的手掌心里，心脏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痛苦连连。
沈璃出狱还没有半年的时间，被他送进监狱之前并没有得胃癌，她的胃癌一定是在监狱里被活活折磨出来的。
可笑的是，就在几个小时以前他还在祈求沈璃的原谅，如今他哪还有脸祈求沈璃原谅他？
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不仅看不清真正的毒蛇还把自己的妻子折腾成了现在躺在病床上快要死了的样子。
“沈璃，我答应你，我们以后都好好的，我再也不会打你骂你不相信你，从今往后，我只相信你一个人，好不好？”
“我以后也只爱你一个人，再也不会为了其他人伤害你，我自己也不会伤害你，求你赶快醒过来吧。”
“不仅如此，我还会替你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他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难道不想看看他们凄惨的样子吗？”
“我错了......呜呜呜......”
厉斯寒痛苦的呢喃着，像是在说给沈璃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只有他自己知道，最该哭着在沈璃面前忏悔的人是他。
安静的病房里除了厉斯寒哽咽的声音外再没有了其他的声音，整个病房里都被悲伤压抑的痛苦充斥着。
......
沈西元听到了，也看到了，那些迟来的真相。
人影寂寥的大街上，黑夜沉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漫无目的地走着，神情恍惚甚至看不到眼前的路。
脚下一个踉跄，男人身子狼狈地摔倒在了地上，后面一直跟着他的男人飞速跑上前来，想要扶起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鱼子被推的猝不及防，看着好友从婚礼现场出来后宛如变了一个人的狼狈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干什么？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这样要死要活？”
地上的男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一滩烂泥一样躺着，抬头望向天上，夜幕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就是知道了那个女人的悲惨遭遇吗？至于这样吗？”鱼子望着一塌糊涂的沈西元，弄不明白他怎么忽然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见沈西元还不动，他干脆弯下腰去再去拽他的胳膊，“起来，你躺在这像什么样子？还要脸吗？”
他实在不明白沈西元从婚礼现场一出来后就变得消沉狼狈，想要女人不多的是，既然那女人都已经结婚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心都没有了，还要脸干什么......”
鱼子忽然怔愣住，“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心都没有了？你把话说清楚。”
拽不起来他，鱼子索性蹲下去低头紧盯着他，似乎想从他那张脸上得到答案。
地上的男人没有去看他，呆滞的双眼依旧望着黑沉沉的天空，似乎他的心也变得和这夜色一样的漆黑。
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觉得连嘴里都苦到发麻，自言自语一般，“我错了，她再也不会想看到我了......”
鱼子愣了几秒，“你怎么就错了？”
沈西元没有回答他，反而轻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尖锐，还有一抹淡淡的苦涩。
笑着笑着，他眼角忽然湿润了起来，那一滴泪在路灯的照射下看得特别的清楚。
鱼子震惊地望着他，觉得沈西元越来越不正常了，正打算好好追问一番，就看见男人张开了嘴，“是我不好，我没有选择相信她，我不配得到她的原谅。”
鱼子眯起眼睛，眉毛拧了一下，沈西元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但他联想到刚才在婚礼现场听到的那些真相，似乎隐隐明白了一些什么。
“你和所有人都一样认为她坐牢是心肠歹毒？”
地上的男人满面的痛苦，什么话都没有说，眼眶逐渐红了起来，鱼子看到这里心也变得有些惆怅。
“你没有相信她没有做过把别人推下楼的事，或许她也向你解释过，但你还是没有选择相信她。”鱼子又想到自己好友曾经在他面前说过一次那个女人恶毒自私贪婪，“不仅如此，你还对她恶语相向，用最恶毒犀利的字眼刺她，所以你才会说你错了，是吧？”
鱼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的好友是爱过沈璃的，只是爱的没有那么坚定，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到别人的怀抱里。
男人不理会鱼子，眼底却露出了绝望来，“如果我当初要是义无反顾的相信她，我和她的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如果他相信沈璃，是不是沈璃就会和他在一起？
如果他相信沈璃，是不是就会和沈璃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如果他相信沈璃，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如果......他本该和沈璃有许多种如果的结局，却落得个他最不愿看到的结局。
第二天清晨，一架远赴大洋彼岸的飞机悄然起飞。
vip座位上，鱼子侧头看向沈西元的后脑勺，他在盯着窗外看。
“真的要选择出国再也不回来了？”
窗边的男人没有扭过头来，鱼子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到他的浅浅你的声音，“嗯。”
“不后悔？”鱼子也没想到沈西元痛苦了一整夜之后，一大早上就告诉他要出国，并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说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为了一个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自己的故土，真的值得吗？
沈西元不语，鱼子轻叹了一口气，替他说出了心里话，“如果你实在舍不得她，那我们就回去找她，她原不原谅你是一回儿事，你去不去又是一回儿事。”
身旁的男人默然垂下了脑袋，嘴唇缓缓蠕动，“对于曾经的她来说，我是她灰暗人生中的一盏灯光，是我自己亲手毁掉了她对我的信任，推她入了深渊。”
“现在的我，不，是从我选择不相信的那一刻开始，就再也配不上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