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
亲我
近视其实没有给余思洋的生活带来多大的不方便,唯一的困扰可能是冬天吃火锅不方便,眼镜起雾,再加一条,眼镜戴太久鼻梁会塌。
但是她现在偶尔也会戴隐形,所以也还好。
“不会的啦,成年后眼镜度数没有再涨过了,倒是你,天天看电脑。”
“你就是不爱护眼睛。”张佳鸣不想再说这个问题,大晚上的不想动气,也不想因为这个问题说教她。
察觉到张佳鸣的情绪,余思洋立刻放下笔擡起头认错:“没有,我度数很久都没涨过了,我下次肯定不这样了。”
她诚恳的眼神让张佳鸣心软了些。
“你快改,改完好睡觉,都十一点了。”张佳鸣故意不看她,手指在手机上戳,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余思洋见她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又拿起笔认真批改起来。
可能是不用担心吵到她的原因,这次速度比刚刚快得多,翻页扫一眼,画圈打日期,合上放到一边。
动作行云流水,大脑也转得飞快,在离半点还有几分钟的时候全部改完。
把作业整理好,放进自己的包里。
“我改好了。”她把笔旋进笔盖里,放回包的最内层。
把眼镜摘下,准备起身去关灯然后去哄不太高兴的小朋友。
“等一下。”张佳鸣放下手机,把充电器插|进充电口里,“你把眼镜戴上。”
余思洋照做,然后看见她的唇一张一合地说道:“看得清我长什么样子吗?”
余思洋点头:“看得清。”
“那你摘下眼镜呢?”
余思洋又把眼镜摘下来,眯起了眼睛。
“看不太清五官。”她捏着一只镜腿老实交代,像一个被抽查的学生,刚刚理直气壮的样子全无。
张佳鸣穿上拖鞋,往前走一步。
“现在呢?”
“嗯……清楚多了。”
张佳鸣又走了一小步。
她捏着镜腿的手指松开:“完全能看清了。”
张佳鸣走到她面前,手撑着桌子俯下身:“你真的要爱护眼睛哦,下次不要自己偷偷改作业了,我在的时候你也可以改啊。”
“因为想和你多呆一会,你才回来。”她松开咬着的唇,缓缓道,“真的很想你。”
手攀上张佳鸣的脖子,压向自己,吻上。
唇与唇互相索取,努力克制的呼吸还是在舌尖入侵时乱了,余思洋另一只手埋入发间,攀上她的脖颈。
“真的,真的,很想你。”
“佳佳。”
余思洋在她耳边呢喃,手顺着头发往下,来到她的腰间,把她带向自己,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想不想我?”
抛出问题的人没有给人回答的机会,而是封住她的唇,用行动倾诉她的思念。
窗外,是皎洁的月光。屋内,是白炽灯下拥吻的人。
互相索取又互相满足。
侧坐的姿势让张佳鸣只能扶着她的脸,唇分开时张佳鸣亲了亲她的眼睛。
“怎么会不想?但我老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很俗?”
真话和谎言其实不光是真与假的区别。
如果要编造谎言,则需要编写出很多细节,每次回答对细节的记忆便会加深一分,久而久之说谎者将谎言当真。
可是如果说的是真话,回答时不需要经过思考便能说出答案,答得多了到最后便只是反射性地回答,反而会忘记当时自己为什么那么说,为什么会那样想。
如此以来,真与假的界限好像不那么泾渭分明了。
余思洋亲吻她的左耳,舌尖将口腔的温度传递。耳边响起几声轻哼,勾人去索取更多。
但余思洋只是扶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不会。”
“因为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
所以我想念你的心情和你想念我一般热烈,真与假我问自己便知。
“睡觉吗?”
张佳鸣还没从刚刚的状态里缓过来,趴在她肩膀上应了声“嗯”。
余思洋就着这个姿势,手托在腿弯处,一只手托起她的腰。
“好轻。”余思洋弯下腰把她放在床上,关了灯,自己则绕到另一边再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