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初动

“看来，你已经有选择了？”

“前辈，我有选择吗？”金剑帝君落寞一笑，事到如今，反而有些坦然了。

路扬一笑，似随意地道：“呵呵。你不傻，也很幸运。”

金剑帝君满脸不解：“前辈您是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路扬又是一笑，然而双手却迅速连动，纷飞影踪，便是金剑帝君帝仙境的眼力看来，也无法分辨路扬的手影。

只是，惊骇地看到，随着路扬双手飞动。头顶天门，浮现了一只金色的九爪天龙，遍身充满威严尊贵。龙眼死死地盯住他，只让他感觉到好似被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瞄准了一般，浑身一震，冷汗淋漓。

龙口一张，一声龙吟从心底响起。一道金光嗖的一下，从龙口吐出，眨眼穿进了金剑帝君的头颅。即便是金剑帝君本能地要闪躲，也躲避不及。

那道金光实在太快了。快得匪夷所思。

旋即，金剑帝君已经感觉到什么东西，穿透了灵魂，一种奇异的感觉顿时滋长。一种奇特的意念，从灵魂中无端地冒出。不断地提醒他：“前面这人就是我的主人。…”

“不！不是，我是金衣宗长老，不会有主人……”

金剑帝君仅仅是一个本能地抗拒与反驳。立刻就感觉到一种撕裂的力量，在灵魂中诞生，带来无尽的痛楚，如置身于九幽冥域，受那碧落黄泉洗刷魂炼！

痛！痛！痛！无尽的痛……

“啊……”

金剑帝君终于忍不住一声惨厉地撕嚎，抱着脑袋，就在虚空艰难地打滚。

但片刻后。

金剑帝君的灵魂中迅速冒出一种臣服的意念后。他开始发现，那种难以忍受的痛楚，渐渐地减轻了……渐渐地……直到消失……

当灵魂中臣服的念头，完全根植之后。金剑帝君双目恢复清澈。终于明白路扬的话了！他的选择是对的。过度的反抗，在臣服的过程中，招来的痛楚越深。反抗越强烈，就越是痛楚。一个恶性的循环。

反之，则能迅速减轻痛楚。结果是一样的。但过程完全不一样啊……

“属下金剑帝君，叩见主上！”

隔着虚空，双腿跪了下去。从此，金剑帝君只能是路扬的打手。再无脱离之能！

……

虚空中。一道血色的身影，近乎透明。但双目遍布惊恐与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幕幕惊心动魄。他忽然感觉到，心在颤抖！

忽然，一阵颤栗的感觉从心中猛然升起，心头狂跳，酝酿着某种极度不安的情绪。眼睛更是一跳，转而看到了遥远的虚空中，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睛。一双深邃的眼睛。一双带着意味深长眼神的眼睛。

很奇怪。距离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