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普 - 社恐女王今天也在逃中 - 歌月元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小普

小普

狂化针对剂的研发失败了吗?是哪里出了错?

陶初然正想着,松壑将红蔷从她身上拔下来,沉声道:“你吓到陛下了。”

超甲级的唾液有治愈的功效。淋漓的花液糊满了手腕,陶初然低下头看了看,本就不大的伤口已经愈合,新肉生长,鼓囊囊地挤出皮肤,但看上去这几天要留下疤痕了。

“蓝幻、我要找蓝幻算账!”

红蔷反倒没纠结于和陶初然分开这件事,拖着身下的藤蔓往外爬去,眨眼已经出了辉光之间。

……也许,她的研发成功了。只是结果有些偏差。

房间里只剩下了松壑和陶初然。

四目相对,仍是陶初然先移开了视线。

“我醒的时候是蓝幻,睡着以后是你们……你们商量过了?”

“嗯。”松壑跪在她身边,这个动作像极了在乌丝星时,“您醒着的时间不多,但是能和您接触。我们陪您的时间更长,却无法得到您的回应。我们都认为这很公平。”

“……”

以前在乌丝星,她被一个人囚禁。回到星月宫以后,她被一堆人囚禁。

不祥预感成真,陶初然小小地叹息了一番,心情还算镇定。这样的情况她也不是没考虑过,更何况身为研究者,她本来就不惧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而且这一次,她似乎摸到了他们精神异常的另一重原因。

松壑的视线落在她的伤口上,眸色深重。

“您不包扎一下吗?”

“没事。”陶初然把手腕放回被子里,再柔软的布料蹭到伤口也会有些疼。但她面不改色地忍住了。

“您为什么不珍惜自己呢?”松壑叹着气,忽视她的微弱反抗,把她的手重新抓了出来。他打开自己的随身空间,拿了专门为女王准备的药剂,喷好后又用绷带包好,指腹缓缓摩挲那一片皮肤,似有怜爱,又有些不解。

“拿自己的伤口换取需求,这不是个好习惯。”松壑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两相对比,古铜色的肌肤衬得陶初然的手越发白皙,他忍不住轻吻,却没真正碰到她,“上次您用过往经历试探我,我就想说,不必这样。也许您之前身后空无一物,只能把自己当成筹码,但您现在有我们,您可以像使用工具一样使用我们,我们会为您抵挡一切伤害,这正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我们能抵抗外界施加于您的伤害,唯一不能承受的,即是您的自伤。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了。不然,您可能会见到比狂化状态更癫狂的我们。毕竟您虽然能接受不出门,但也不希望自己失去手脚,只能依靠我们活着吧?”

他抚摸着陶初然的肘关节,流连忘返,似乎真的在思考如何把它们卸掉:“这次蓝幻的主意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因为您只有睡着才不会想些别的,逃跑、自残,拿自己做实验……太危险了,我不敢想象您永远离开我们的世界……所以,别再做这种事了,好吗?”

“……你们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受伤?”陶初然做了深呼吸,因为松壑还算有分寸,所以她也能短暂克制自己的恐惧,“你应该也知道我有分寸,哪怕受伤我也不会轻易死……”

“陛下!”

那个字一出来,松壑的眼神变了。他猛地擡起头,脸上是一种陶初然从未见过的癫狂与决然:“您在说什么呢陛下,所以你确实是这么想过了对吗?你怎么能这么想!”

他连敬称都不说了。

“果然,果然要把你绑起来……我们盯得这么紧,你还是受伤了,那下次、那下次……不行,不能让你动了……”

松壑喘着粗气,密密麻麻的松枝从他袖口中蔓延出来,将陶初然的腿脚捆在了床上。

仪表盘上,指针已经跳出了它所应该在的范围。某项数值已经超越了最大值,差点要把陶初然临时制作的检测模块弄坏。

“松壑……”陶初然试着唤他,无果。她伸出还能动的手臂,费劲地抱住了他。

一个一触即分的拥抱。

以陶初然的身躯,很难把大块头的松壑抱在怀里。实际上她只是简单地蹭过松壑的脸,拍拍他的背,把她的气息送到他的鼻腔。

“呵……”

分开后,松壑的面色反而更加阴沉。

“你又这么做了……厌恶我还靠近我,又把自己当成了安抚我的工具,哪怕会因此难受、或者受伤,因为你根本无所谓,是吗?”

喝过狂化针对剂的松壑明显不好骗了。他确实没有像以前那样,动辄陷入失去理智的边缘,不如说他的神志反而更加清醒,能够理解陶初然动作下的隐藏含义。

他说的没错。也正因如此,现在陶初然无论是温柔以对还是激烈反抗,这些举动都毫无意义。

陶初然收回了手,面色无波地看着那些松枝缠上了自己的腰部。

“是啊,我都无所谓。你们怎么对待我也无所谓。所以呢?你要怎么办?像刚才你说的那样,打断我的手脚?或者是绑着我,你可知道人类血液流通不畅,四到六个小时就可能器官坏死?我会一直睡下去,你们满意了?”

她没给松壑任何反应时间,克制自己颤抖的反应,转过头看一直落在床柱上的小普:

“你觉得我说的这些事情会发生吗?他都要这样对我了,你还不介入吗?”

机械鸟两只眼睛中的摄像头转了转,红光闪烁两次:“检测推算以上可能发生概率小于百分之三。危险系数:小。开启防御模式。”

它拍了拍翅膀,松壑就毫无声息地倒了下去,那些乱舞的松枝也消失不见。沉重的脑袋摔在了床边,发出了“嘭”的一声。

仪表盘上的指针恢复了普通水平。

小普从床柱转移到了松壑脑袋上。它歪着头看陶初然:“主人?”

“你不是小普。”

陶初然平铺直叙。这句话甚至不是疑问句。

机械鸟的头轻微摆动,没有反驳。

“主人是怎么发现的?”

“小普不会不听我的话。”陶初然挥手唤出了工作台虚拟屏,在回到星月宫之前,她手动写了一段程序,如今,这个简易的测试模块仍在运行,字符流转,历史记录里,那些结论和小普曾经提供的结果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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