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莫商VS秋晨（2）

“莫商，你无须在意，不过是道伤疤而已……”秋晨见莫商的眉目带着几分痛色的落在自己的右颊处，不由得有些尴尬。

“怎么能够不在意，哪个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即便你自己不在意，即便九哥不在意，可是我在意，而且很在意。”莫商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且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叹息，在绑好那手腕处的伤口r，大手有些僵硬的抬起，轻轻崦着秋晨脸上那并不是很明显的伤痕，崦的极为温柔，来回轻触，似乎要将那伤痕完全抹去方才罢休。

“莫商，你……”秋晨想要移开身子，却见莫商脸上专注的神情，除了疼惜倒是没有别的思绪。

“秋儿，为何你要是九哥的小妾，为何你喜欢上的人不是我，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为何我即便想要将你禁锢在身边，却始终舍不得将你占有，这真的不像是我的性子啊。”莫商似乎已然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一个人喃喃自语，”我想要的东西该是要用尽极致的手段占有才是，却偏偏我想要你的心，在没有得到之前，什么都没有做。

“莫商，你我可以做亲人，做朋友，这样不也挺好。”对莫商她倒不是厌恶至极，如他所说，即便他再是手段卑劣，至少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亦没有真正做过让她无法原谅他的事情

“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莫商蓦然一笑，那笑意像个别扭的孩子一般，”秋儿，你说若是九哥死了，你会不会爱上我。

秋晨神色一僵，不动声色的退开身子，拒绝了莫商的触碰，”那样我们便只能做敌人。

莫商的手有些僵硬的停顿在半空中，这一次似乎并没有预期中的生气，悠悠然然的缩回大手，将药放在秋晨的手心里，”这是凝肤玉露膏，对于外伤有很好的疗效，而且不会留下伤痕，你好好留着，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替你上药了。”莫商淡淡的笑着，许久之后又侧过身子缓缓的说道，”瞧我说的什么傻话，九哥又岂会让你受伤，九哥能够搜罗到的药物又岂会比不上这凝肤玉露膏。”想到这里心莫名揪紧，这瓶膏药他费劲了心思寻到，从遥远的南疆皇族散尽千金购买，不过这些她都不会知道，而他也不打算说出来

秋晨握紧莫商硬塞入她手中的瓷瓶，依旧是那彻骨的凉，没有半丝的暖意，他都不会觉得冷么，再也没有机会，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见秋晨并未拒绝，莫商紧蹙的眉目微微松开，幽幽侧过脸面，似乎已经沉浸入自己的思绪中。大手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再次握起原本放下的酒壶，放在唇边，似乎想起什么一般，又猛地放下，酒水飞溅，酒香浓稠

“莫商，你喝醉了？”秋晨叹了口气，小手握紧手中的瓷瓶，今日的莫商和以往的莫商不太一样。

“醉了么，我倒宁愿醉了。”莫商微扬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浅笑，若是能够一醉方休也好，至少不用每日承受着噬心的疼痛和孤寂。

秋晨一r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微蹙着眉目一言不发。贝齿轻轻咬住唇瓣，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莫商那高大落寞的身影，何r这个张扬邪肆的男子也有这般孤寂的一面。

“秋儿，你说明日赐封你为皇后可好。”莫商像是想起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幽幽侧过脸面，一脸认真的凝望着秋晨。

对莫商突然异变秋晨有点反应不过来，那一瞬间见莫商如同乖巧孩子一般巧笑嫣然的模样秋晨几乎就要点头说好，却仅仅只是瞬间的失神，莫商已然退开了身子。嘴角的笑意敛去，只剩下冷冽的阴霾。

“莫商，你真的醉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秋晨突然站直了身躯，差点因为心底那抹隐约的心疼和同情而乱了心神，除了阿离她不可能爱上别的男子。只是莫商真的是个很难让人无法记住的人，张扬邪肆，却又温柔眷宠。

“秋儿，别以为你和李斯所做之事本王毫无所察。”莫商并未回头，清冷的嗓音如同那轮寒月一般。

秋晨原本离去的身子蓦然顿住，”你既然知晓，为何不……”侧过脸面凝望着莫商脸上的阴冷，这个男人多变的让人无法掌控，妖娆的凤眸微微眯起，任谁也看不透他心底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你很高兴不是么？”莫商不答反问，声音悠悠然然，在夜色里弥漫开来。

“莫商，你不想做皇帝的不是么，既然如此，为何偏要如此。”贝齿咬住的唇瓣微微泛白，确实是她和李斯合力将大臣无声无息的送出城去，那流言蜚语也是她命令阿离派给她的隐卫四处传播，至于西凉的内乱，虽不是她所为，也也是她提议，她以为她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原来他都知晓，而他竟然任由着她，真的是因为她高兴就好么。

“本王很久没有见到两个哥哥了，能够早点见面何乐而不为。”波澜不惊的面容，声音依旧不清不淡。

“一旦冷漠然进城，恢复帝位，你可曾想过你的下场会如何？”她从来不想接受她无法偿还的恩情和感情，而莫商为何偏偏要将那些东西尽数加注在她的身上。莫商乃是谋朝篡位之罪，罪犯滔天。

“你关心我么？”这是莫商今夜第二次问这句话，同样勾起一抹柔软的浅笑，称着绝美的面容，美至诡异。

秋晨冷着一张脸并未答话。

“秋儿，若不这样的话你如何能够记得住我，是不是，本王说过，终此一生，无论生死，你我都要纠缠不清。”莫商突然倾下身子，嘴角的笑意温柔至腻人，秋晨是个最重情义的人，最忌讳的便是欠人恩情，而他便是让她欠着，连偿还的机会都没有。

“莫商，你连命都不要了么。”要她记着他，心底愧疚着这便是他的目的么。

莫商并未答话，已然站直了身躯，大步朝着殿外的方向而去，若是没有你的生命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原本是想要让你恨着的，可是我突然发现，让你永远欠着我这样或许会更好，秋儿，终此一生，你都别想忘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