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超级不和谐
我想,一切都怪我太单蠢。
匆匆拨通季连尘的电话,他那边过了很久才接,他还未开口,旁边似乎有女人轻发了一声,低软暧昧的声线就像是下了蛊,让人心头无端一阵酥麻。女人短暂的声音掠过,却留下袅袅余音般的效果。
电话这端的我不禁浮想联翩,想不到季总把我发派到小胡同找东西,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什么事?”
不知是自己太猥、琐还是事实就是如此,季连尘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沙哑。我的脑中自然是充满了黄、色大粪,各种画面在脑海里连篇翻过。
我轻咳了下,“季总,你要我找的东西,那个碧涛,看门大叔说很贵,可是我没有带钱,走的时候您也没说要买!”
话说完,我似乎感到掌门人犀利的目光如刀子戳到我身上,怎么,我说错神马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问:“怎么现在才去。”
我摸摸鼻子,关于我导致万大爷摔倒的事件我想我不该在陌生人面前说出来,于是说:“这个地方太难找,我花了一上午功夫才找到的。”
恩,如果那个陈伯没有给我画地图,我是完全找不到的,因为这个秃子胡同交错在众多街道中,并且胡同口并没有牌子,只有胡同深处这所大门边上的石狮子上才刻了“秃子胡同”四个字。想必即便是苍云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未必会有多少人知道。
我仿佛听到电话那端的季连尘笑了,“你可以问我。但是你没有。”
于是,他是在笑我很愚蠢的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去问路?
我有种被戏弄的愤怒,“那你怎么不主动告诉我!”
他没有理会我的质问,而是说:“你现在已经在那里了?”
我咬牙切齿:“是!”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脚步声,推门,季连尘走到一个他认为绝对安全绝无杂耳的地方。
“很好,告诉对方,你要见金权。”
金权。这个名字好像异常有分量的在我脑海里咣当一声落下,明明是全然陌生的一个人,我本能的决断出此人绝对非同一般。
以上这句话其实根本就是屁话。一个能买下一整条胡同的人能一般的了吗?
似乎发觉我有点分神,他问:“听见没有?”
“哦。然后呢?”
“然后你把那张卡片给金权,他会把碧涛交给你。顺便告诉金权,我给他的数目不会让他失望。”
“就这些?”
“就这些。”
“哦……”我在脑中慢慢消化这简单的任务,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老板您刚刚在干嘛?”
话一说出口我立即后悔了,天知道我此刻为何脑袋短路问出这么没营养的话来。对方那边如此安静,唯独一个女人出声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一定是某些超级不和谐的事情在发生。
呃呃呃,我真是个大蠢蛋。
季连尘那边顿了几秒,语气轻松的说:“在开会。”
“……”
挂掉电话,我迎上了掌门大叔灼灼的目光。
“你!刚刚叫我什么!”掌门人看起来脾气不大好嘛,怎么动不动就对人凶神恶煞。
我表情温和的喊了声大哥:“我一直在打电话没有叫你啊。”
“哼,少来,我分明是听见了,你说我是看门大叔!”
“……”次奥,那我叫什么,看门大哥?看门小哥?还是掌门人?
掌门大叔看我在翻白眼,于是说:“我是这里的新掌门人!”
“哦。”我懒懒的应了声,新掌门就新掌门,干嘛这么大派头。刚刚听了季连尘的名字还挺恭敬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个人呢!
他看我毫无其他反应,恼了,抬手朝我脑袋弹了下,“小丫头,我是金氏当铺的新老板!”
我讶异的张开嘴,久久无法合拢。
他满意的欣赏着我的表情,终于从我这里找到了满满的存在感。谁能想到,一个在大门口晒冬阳的中年男人就是这家当铺的老板呢,更何况这家伙浑身穿的臃肿而过于保暖,绝对像是赶着去北极考察。
“呃,大哥真不好意思……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果然以貌取人神马的最不靠谱了。
“叫我金老板。”
“金老板。”我礼貌的喊了声,又忙说:“金老板,您不会就是金权吧?”
金大掌门眼皮抬了抬,“那是我老子。你要找他?”
“是的。”
“那行,你跟我进来吧。”
直到此刻,站在大门口N久的我才终于走进金氏当铺的大院。
我也是这时才看清,原来大门两边的屋子里都坐了七八个年轻小伙,穿着统一的保安制服。我汗颜。
去过山西的乔家大院或常家大院的人都知道,它不仅是一座大院那么简单,而是一座宏伟的全封闭式的城堡式建筑群体。而这里,几乎也有着晋商大院那样的规模。
大院的前面的院落只是冰山一角,金掌门带着我从一条长甬道一直走到头,由于我对建筑是毫无概念,金掌门将我领到一间规模较大的院里,如果是他老子住的,我猜应该就是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