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01 夜袭 - 痞子少奶奶 - 恶名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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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01 夜袭

08夜袭

一轮圆月高挂在夜空中,银白的月光洒在寂静的夜上,初秋的气息已悄悄到来,夜晚多了几丝凉意,临江城的夜晚只剩下左岸的花街柳巷充满欢笑声,其馀的宅院都已经熄火歇息了。

韩府後院的小路上出现一抹高修的身影,来人推开大门进入偏院,望了一眼已经修整过小庭园,不自觉挑了挑眉。

原本杂草丛生的庭院整理乾净,碎石铺的小路和石桌石椅也清晰可见,不再是隐藏在草丛堆里,庭院一角的枯木已不见踪影,取得代之栽种著几株花花草草,眼前的景象跟前些日子相比变化很多。

偏院位於韩府偏僻的角落,在黑夜的拢罩下多了几分清幽和宁静,有时候他也会过来住个几晚,但是自从接管家业之後忙於商事,办公的书楼倒成了他夜夜小憩的地方,後来乾脆把书楼的三楼修整一番便成了他的寝房,偏院这里就没有再派仆人过来打理,所以杂草丛生甚是荒凉,刚好这次的娶妻,这里就成了冷落妻子的最好地方。

韩尚昱踩著轻盈的脚步进入庭院,轻轻地推开房门。

床榻上的床幔没有放下,棉被包裹出床上人儿的身形,韩尚昱悄悄地靠近床边,就见本以为睡著的人突然爆起,手飞快地从棉被里掏出木棍,狠狠地落下──没有砸在肉体的闷哼声,而是碰地一声撞击到床边。

韩尚昱身形矫健地闪身躲开木棍的袭击,反手一抓,手劲之大让出击的人倒抽一口气,握紧武器的手瞬间麻痹随即松开了木棍,「咕咚」一声掉落在地上。

「你想杀了我?」

冷清蕴含怒意的话在季之书头顶上响起。

「啊?」季之书木然。

藉著照映进屋内的月光,季之书眯起眼睛细看,待看清楚来人的面容之後,才发现误会大了。

「是你呀!半夜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吓人吗?」迷迷糊糊的声音还饱含著睡意,季之书不满道。

木头建筑的缺点就是在於缺乏安全,想他那个世界都是防盗门窗,而这里纸窗木门还没有什麽防盗系统等等防护措施,古装戏不是挺多半夜闯入宅院行凶的刺客或盗贼吗?所以睡觉前他都会抱著木棍睡觉,以防被人暗杀。

不是他胆小什麽的,他倒觉得古人对於人身安全很没有防备之心,虽然像韩府这种有钱人家都会有巡逻的护院,但是求人不如求己,而且他还是住在这偏僻的院内,就算求救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哩!

「无聊……」季之书不满地嘟囔几声,转身又躺下闭上眼睛入眠,浑沌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他飞快地弹跳坐了起来,尴尬笑了几声道;「啊,夫君,是你呀!你怎麽过来了?」

想不到第一个闯进屋内的是这男人,而且刚才还差点打伤自己的「夫君」,从那次的见面之後,又过著祥和被韩府主人们遗忘的日子,季之书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是已婚的身分。

「怎麽不是我?你想是谁来?」韩尚昱冷哼道。

「误会误会,我以为是半夜来偷东西的盗贼……」季之书此时才发现手腕还被握住,微微挣脱却甩不开来,「呃…可以放手了吗?」

男人闻言挑挑眉,不动声色,方才的怒意已经转为淡然,一双深邃犀利的眼眸直勾勾盯著他瞧,欣赏「妻子」有些慌张的表情。

季之书被眼前男人直盯著头皮发毛,冷汗直流,现在才想起他脸上没有化妆,而且胸前那两团当作假胸用的硬饽饽也早被他吃光了,如果男人今晚是过来要履行夫妻之事的话……

果然,当初早就该逃跑的!季之书懊恼地想著。

「那个……夫君,你今晚过来做啥?」他咽了口沫液,思索怎麽摆脱此时的窘境。

从在这里清醒以後,没有看过男人踏入偏院,还以为前几日的那副鬼模样会彻底倒他胃口,从此以後都不会来……该死的,难不成那夸张的人妖打扮正好符合他的审美观了?

有钱人家的品味还真是够古怪!

「这是我们的新房,你不欢迎?还是说……有我不能来的原因?」

「你都一个月没有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季之书的不满抱怨,进入韩尚昱的耳里却转为深宫怨妇的娇嗔。

他嘴角挂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道;「是在埋怨我冷落你?」

季之书低头想著自己此时该做什麽反应。点头呢,那他如果今晚要在此过夜怎麽办?不点头呢,那他如果发怒结果还是在此过夜又该怎麽办?

总之,结果是过夜就是不行的!

迟迟等不到妻子的回答,韩尚昱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用著不容拒绝的语气道:「头抬起来。」

季之书磨磨蹭蹭地抬头仰望他,月光在皎洁也不似阳光般明亮照耀得那麽清楚,且屋内没有点烛火,男人应该是看不出他的真实模样才对。

韩尚昱一双眼眸如猎鹰般地锐利,就著月光他还是清楚地看清妻子的素颜模样,眉清目秀,嘴唇紧紧抿著透露出紧张和不安,此时的模样和那日所见完全不同,很难想像这人素洁的面貌跟鬼怪似的浓妆豔抹是同一个人。

但这张素颜再怎麽清秀,也不可能是少女该有的年龄,那日的打扮是要引起众人目光?还是要掩盖自己已过适婚的年纪?

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很爱耍花招。

韩尚昱静静地欣赏够了妻子的慌张,便放开妻子被抓紧微微挣扎的手腕,五指淤青的痕迹缓缓浮上,季之书等他一放开赶紧揉著还隐隐疼痛的手腕,内心充满了不爽。

看起来又没有比他高大壮硕,怎麽握力竟是如此猛劲,不只让他发麻还有淤青,根本就是暴力份子!怪力男!

季之书愤愤地瞪著站在床榻边用著睥睨眼高傲望著他的男人。

「你的头发是怎麽回事?」撩起妻子耳旁的发丝,韩尚昱冷冽的眼眸盯著季之书的眼问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况且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可是女人美丽的象徵,但这女人却是及肩的长度而已。

心里喀噔一声,季之书一僵,脑子瞬间跑过被无数把利刀砍在身上的画面,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惊悚无比,吓得读书脑子都没有运转那麽灵活的他,此时嘴里如抹了油一样,把油腔滑调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鬼扯淡起来。

「这、这是在出嫁前想要学作羹汤好讨得夫君的欢心,可没想到……如此笨手笨脚,缠著厨娘学习几日可一肴一汤也没有学会,反还一个不小心在厨房跌伤,烧了自己的发丝,无奈之下便只好剪去,所以……」举起袖口擦拭眼角,说得委屈,哭得哀伤。

「所以拜堂那夜ㄚ鬟说的身子不适便是这个原因?」

季之书一听急忙点著头,管这男人说了什麽,点头表示同意就好。

韩尚昱紧蹙著眉,缠绕著头发的手掌突然用力一扯,季之书吃痛叫了一声,抬眼望进一脸深沉难看透的眸子,寒冷如冬的嗓音交杂著丝微愠怒说道:「还不快点起来服侍你丈夫?需要我教你?」

季之书瞪了一眼,揉揉被扯的头皮,不甘心地从床上下来踱步到韩尚昱面前,不解怎麽服侍,手犹豫地伸了过去,开始解他的外杉,咽了口唾沫有些局促地问道:「你……今晚要留下来过夜?」

韩尚昱挑眉,等他的下文。

「你不是说过要去找你的红粉知己吗?那……今晚还是去那边过夜吧?好吗?」季之书一脸期盼地瞄了他一眼,手指慢吞吞地解扣。

韩尚昱看著在他胸前游移的双手,顺著手指望进季之书那双闪烁明显怀抱著心思的眼眸,唇角嘲讽地扬起道;「你想耍什麽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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