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02 情窦初开 - 痞子少奶奶 - 恶名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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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02 情窦初开

21情窦初开

大雨倾盆,亮光忽闪,雷声轰然巨响,屋内又回到一片幽暗和寂寥。

「你……」呐呐开口,欲言又止,喉咙乾涩地连吐出一句话都难。

凝视著背对著他的妻子,握紧拳头,有些挫败的感觉袭来,胸口如被巨槌撞击般地疼痛,一股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口,令他摸不著头绪,只感到强烈地不舒服。

如窒息般寂静的气息弥漫在房内,一人躺在床上,一人坐在椅上,同在一间房内,明明几步就可以碰触到对方的距离,双腿却沉重地连举起的力气都没有,沉默的气氛如一条系在两人指头上无形的线,正渐渐把他们彼此拉扯越来越远,再也碰触不到对方的距离……

「你现在感觉怎麽样了?」不由得心急地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思绪。

床上的人依旧以缄默的背影来回应。

韩尚昱眉头深锁,双眼狠狠地瞪著因病有些憔悴的背影一眼,懊恼他都放下姿态可妻子还拿乔摆谱,他这辈子何尝对女人这般用心过,就这女人不知好歹!

偏过头,韩二少爷也憋著怒气不再开口……片刻後,默默起身走向床榻坐下,伸手推推季之书的身子,「问你话呢!」

「不好!」季之书低吼一声,甩肩拒绝男人的碰触,更往床里缩了缩。

「你这──」手僵在半空中,沉著脸,身为丈夫的威严第一次被这女人狠狠践踏,眼眸里跳动著两簇阴火。

温雅的韩尚昱向来不是慈善的仁者,走到哪都是呼风唤雨无人胆敢得罪的富公子哥,不用说在北方商贸独霸一方的韩府是由他当家,更何况其背後还有位当太子妃的韩大小姐,从来没有受过谁的气。

深吸一口气,握紧的拳头松了又握起,反覆了几次,韩尚昱告诫自己此刻别同妻子计较一番,妻子正生病著,而且有一部分伤势是他造成的。

阴鸷的美眸瞪著妻子的背影一会,撩起衣襬在床沿边坐下,大手拉著被角猛然一掀,露出一双赤裸的光大脚ㄚ,与女人秀气的玉足相差颇大……

韩尚昱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口,季之书倏地一惊弹跳起来,牵动膝盖上的伤,倒抽一声,撑起身子凶恶地对韩尚昱低吼:「干嘛呀你?大夫不都说了我疲劳需要休息吗?你想害我更惨才高兴?」

收回瞧著床下绣花鞋的眸光,抬眼望进季之书饱含愠怒的双眼,摇摇手里的药罐子,「我帮你上药。」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恶声恶气,欲抢男人手上的药瓶,韩尚昱往後一缩,躲过妻子伸过来的手。

不理会季之书,把被子往旁一扯,直接摸向他腰间的裤带,吓得季之书急忙按住这双狼手,双脚一夹,「你、你……」气到话都说不出话来。

这男人有没有搞错?他们正在吵架,就算脸皮厚,起码也要有个尴尬,而且他还是位虚弱的病人,这韩二少爷难不成是禽兽来的?都什麽时候了竟然还想脱他的裤子!

「只是要帮你擦药,把裤子脱下来比较方便些。」邪魅一笑,看著季之书涨红了脸,知晓妻子想多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还是出去陪表妹吧,我想一个人休息。」紧紧抓著韩尚昱的手,方才的怒气已经烟消云散,深怕男人突然猛地扯下。

裤子下他穿的可是自家的四角裤,还是印著满满香蕉的图案,被男人看到该怎麽解释?季之书在心里淌著悲苦的泪水,怎麽老天爷就不能给他清静一天呢?起码也请让他在生病的时候可以好好休息!

「怎麽提起芸儿?你……是在忌妒吗?」嘴角勾起,韩尚昱露出一抹得意的坏笑。

忌妒你妹的!季之书瞪著他,真想一脚往上踢,最好毁了他那张不知迷走多少女人芳心的俊脸。

「别闹别扭了,快点把裤子脱下来,我帮你擦药吧!」双手一用力,跩住他手的人更加抵抗,无奈叹了一口,倾身挨近直视妻子的眼眸道:「你好似忘了我是你丈夫,就这麽讨厌我的碰触吗?」

语气有些哀怨,双眉间流露出阴郁的气息,一双流转著莫名情绪的眼眸望进季之书的眼里,不知怎地,心口猛然一抽,季之书慌张松开手推开他的靠近。

诡异的沉默再度在屋内蔓延开始,季之书耷垂著头,这种沉闷让他感觉自己当了坏人──伤了好心照顾妻子的好丈夫。

夕阳时分,天色未暗,可乌云盖天,阴雨连连,屋内幽暗几分,点起桌上的烛火也没有多明亮。

季之书忍不住庆幸自己的未雨绸缪,早些日子刮掉自己颇为骄傲象徵男子汉的浓密腿毛,虽然心疼,但也没办法,留得青山在,腿毛总会再长出来,只要离开韩府恢复男人身之後,它们想怎麽长就怎麽长,季之书绝对不会阻止的。

不想去瞧韩尚昱脸上是什麽表情,撇撇嘴,还在心里跟视为心肝宝贝的毛儿们道尽一番歉意後,季之书慢慢地撩起裤管,露出一大片瘀青的膝盖,「喏,不是要帮我上药,麻烦你了……」把腿移过去。

薄唇微扬,打开药罐,修长的指头沾著药膏抹上季之书的膝盖,清凉的触感舒缓了火辣辣的伤处,韩尚昱极为轻柔地打著圈均匀涂抹,然後缓缓地按揉著,丝毫没有弄疼他。

又是一阵寂静却没有方才的沉重,两人不说话静静地享受著这一刻的安宁。

带著温热气息的手尖轻柔地如羽毛搔痒著膝盖,酥酥麻麻的快意,鼻端又闻进从男人身上传来香甜的味道,浓而不刺鼻,凝香飘绕在他的四周,每次只要彼此凑近一点,总是可以闻到。

季之书抽著鼻子,嗅呀嗅,暗想这男人到底擦了什麽香水,连药味极浓的药膏都无法盖过,虽然这味道很适合他这美男子就是了。专注在闻著又纳闷男人身上的香味,季之书没有察觉自己已经靠了上去,鼻子都已经蹭到韩尚昱脖子上去了。

垂眸望了埋在他颈间处的妻子一眼,喷热的鼻息喷洒在肌肤上,双眸随即幽暗下来,对著近在咫尺的耳朵呵气道:「想投怀送抱?」

一惊,回神过来捂住耳急忙往後退,季之书羞红了脸,急忙拉下裤管,不好意思结结巴巴道:「你、你还欠我一个道歉。」

剑眉挑起,拿起放在床边的帕子,擦著沾著药膏的手指,韩尚昱不置可否。

瞧著男人一副没事的模样,恼羞成怒的季之书更加怒火中烧,「可别以为帮我抹药就可以装没事,看好,这些伤都是你造成的。」举起手,在韩尚昱面前前晃了晃,非得要他正视自己有暴力倾向的问题,「还有,伤最重的是心呀,你说的那些话都伤到我的心了,『人家』心好痛,夫君不做点什麽表示,别想我会理你。」

他可没忘记要教育这高傲的男人何谓好男人之道呢!

首先就是要教会他认错,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勇於承认自己的错然後取得对方的原谅,这才是男子汉应该的行为。

像韩尚昱这类型的男人他看多了,说穿了就是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疼你是施舍,爱你是修来的福分,就算做错事也从来不道歉,因为拉不下面子问题,随随便便一个贴心的举动就想盼得妻子的原谅,想抹除他们方才的口角?

哈,这招可能对表妹行得通,可惜他不是为他痴迷的人,更不是女人,想都别想!

昂起下巴,用鼻孔对著韩尚昱,威吓似地喷喷气,「好歹也要开口道歉!」

韩尚昱脸色一变,美眸溢著愠火和阴狠的戾气,距离极近,对方身上传来霸气凶猛的气势铺天盖地袭来,压著季之书有些畏怯,但还是努力挺起胸膛不妥协地瞪了回去。

夫妻对峙,丈夫气焰明显高涨妻子许多,但以病之身的季之书此刻异常倔强,虽然肉体下的小心肝抖著如被强风吹袭的落叶般,但仍不畏惧强权,乃至双方僵持不下。

二话不说,季之书直接拉起棉被躺下,盖住全身,转身背对著男人,跟方才的一样,拒绝谈话。

额间青筋跳突,嘴角微抽,韩尚昱冷著一张脸,瞪著态度甚是嚣张的妻子,起身拂袖而去──折回,长臂一伸,不顾身子欠安的季之书往里大力推了一把,一肚子闷气的他一愣正准备回头破口大骂,空出来床边的位子,韩尚昱和著衣服躺下。

「喂!我说你也太……」

胳膊搁在季之书的腰间,倾身覆在他的耳畔极为轻飘道了一句,说得极为模糊不清,雨声盖住他低沉性感诱人的嗓音,季之书只瞄见男人艳红的薄唇微开启闭合,耳朵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季之书呼疼叫了一声,韩尚昱退了开来,侧身支著脸庞,扯著一抹得意的笑容望著他,云淡风轻道:「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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