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鲜币)第二十二章 02 与子相偕 - 痞子少奶奶 - 恶名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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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鲜币)第二十二章 02 与子相偕

说来他还是带著大男人观念,女孩子嫁人便是夫唱妇随,离开双亲,此後为了与她厮守终生的男人付出今後的青春年华,所以哪天真找到回家之路,季之书会极尽所能、毫不犹豫地带著妻小离开这里,一同回到他的世界去。

但韩尚昱呢?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肩上扛得担子比他沉重许多,要他放下一切离开家人跟他一起走?

不提韩尚昱是否愿意,他也不敢问,说他懦弱胆怯也好,确实不敢承担这人的未来。

但是,这些其实都是多馀的担忧,他错了,想得太过肤浅。

他忘了当初来得突然、措手不及,片语只字未留就来到这陌生之地,那麽也许有一天,他可能也会再次这样消失不见,从这好不容易熟悉又感到安心的地方莫名离去。

牵挂两人不能相守,失踪之人生死未谱,两地相思,两地,不是异国之恋,而是一旦分离,便可能是今生无法再见上一面,原来动了情放了心,便是心疼那令自己眷恋的人,无关男女。

所以封闭感情,嘻皮笑脸,无心无肺,给自己和这里相处的所有人都留个距离,到时匆匆一别,起码也可背著挥手,走得潇洒。

尤其是他,不知何时产生了感情,渐渐地一点一点加重,情愫已经无法抽离,可喜欢得浓烈,但爱得并未深刻,思家之心坚决屹立不摇,不愿就此安分地留在这世界,远处还有挂念他的家人、朋友。

心中的天秤,并没倾斜到偏向爱情。

终有一日,他定会离去回乡,所以承认又能如何?接受了又能怎样?

连心都要,但要了之後又不能给承诺,情债难还,注定辜负,这段设了期限的感情,犹如诈欺拐骗。

已骗了他一次,怎又忍心再欺骗。

所以不如不说出口,自个儿心思明白便好──曾经为了一个男人动心过。

室内流淌著季之书沙哑的声音,韩尚昱只静静地听他讲话,饮下第八杯温茶,过度使用的喉咙极度不舒服,季之书停了嘴,抬眼看著微掩著眸子、面静如水的他,微挑的嘴角似笑非笑,不若方才紧抿的不悦。

「你……」考虑清楚?

季之书摸摸鼻子,把话都说白了,这句倒显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遂笑了笑,道:「我先去工作,对了,仆人有假可以请吗?早上就算我请半天假,你可不能当迟到去扣我钱,要知道这都是你的错……算了,不跟你计较,我走了,年节快到,最近很忙。」

心中隐隐还是有些对不起他。

昨晚糊涂一夜,说迷奸是过了头,应该算是和奸,毕竟自己也确实爽快,就当给自己萌芽,却不幸长歪了的爱苗留个纪念吧。

恢复嘻笑的季之书囔囔著起身,双脚疲软走出几步,胳膊突然被跩住,一个使力再旋身,自己稳稳地跌进韩尚昱的怀里,一屁股撞上坚硬的大腿,红肿不禁粗鲁对待的那儿让季之书疼得闷哼一声,龇牙正想大骂,下颔随即被挑了起来,微昂起头望进那双令人迷醉的桃花眼里。

「这就是你拒绝的原因?」韩尚昱睨著他挑了挑眉。

「啊?」季之书张大嘴巴,脑袋有些钝了。

「找个好女孩?」韩尚昱倾身贴著他的唇厮磨,喃喃低语道:「确实,我娶进门的妻子,屡次胆敢回嘴,还敢拿棍夜打丈夫,要说性格娇蛮无知,无才无德也罢,可言行举止却流里流气,堪比市井无赖,与端庄贤淑丝毫沾不上一点边儿来。」

思及几月前那粗鲁又古怪的妻子,韩尚昱望著怀里的人,他微张著被茶水润得水嫩艳红的唇瓣,脸上是疲乏的苍白之色,双颊带著淡淡的羞红,倒有几分楚楚可怜之姿,惹得心头一处不禁柔软。

想把人再压回床上好好疼爱一番。

「我已经很努力装娇滴滴的女人了,演技不佳,呵呵。」季之书乾笑,没胆说他还穿著女装以他老婆之姿横脚挡住他弟,十足的流氓。

「咱们这样不好说话,先让我起来。」

闻著对方身上独有的香味,坐大腿的亲腻姿势让他尴尬地扭了几下想要挣脱,腰上的手臂却揽得更紧,还威吓性地捏了捏他的腰侧,怕痒的季之书赶紧乖乖坐好。

「季之书,我认了。」韩尚昱轻啄他一口,低醇浑厚的嗓音从耳畔撼进心里,一字一字,如羽毛般挠得心痒酥麻,又似鼓般击震得心慌意乱,耳鬓厮磨,低声诉衷,「心动的,便一直是这样的你。」

「你的意思是、是……」头一遭,在思路上季之书有些跟不上他,「你到底懂不懂我刚才说的话?我家不是在你家隔壁还是外县市,也不是出国搭飞机就可、可以,我可能咻一声就飞上天、不对,妈的,我再讲什麽鬼东西──」

被那句饱含情意的话羞得语无伦次,季之书极想拽著他的衣领、抱著他的头猛力摇晃,让韩尚昱彻底想清楚。

但实际上他什麽也不敢做。

窝在对方怀里,反覆开口闭嘴,两眼发晕,脑袋冒烟,最後在韩尚昱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季之书脸色通红,低首垂眼,微微缩著肩膀,小媳妇模样地讷讷道:「我、我考虑一下。」

韩尚昱捏著他的下颔,把视线转偏不敢直视的头颅扳了起来,凑近他,高挺的鼻梁轻轻蹭著他的鼻端,不屑地哼了一声喷在他脸上,傲然道:「不准考虑,也不准拒绝,你不就是心疼我,所以才强忍著情意不敢说出口?」

「……」季之书嘴角抽了抽,他说的没错,确实是心疼他,但话从对方口中说出,却多了点自己爱惨哭死不活的意味。

韩尚昱笑了笑退开来,指尖轻轻地揉著他酸麻的腰杆,季之书僵硬地颤了一下,没一会儿就放松下来,不再战战兢兢地绷紧著微半蹲的颤巍巍双腿,全身力量放了下去,随意地侧靠在他胸膛上,享受韩尚昱的按摩。

两人依偎,静谧温馨。

半晌後,韩尚昱开口道:「听起来很玄。」

「嗯?」舒服地半眯起眼,季之书晃著脑袋,想明白他的话,点头认同,「是很玄,要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还不相信穿越这鸟事,喂!我真不是什麽妖魔鬼怪,你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随便乱想,我应该算是……呃,外星人?对,对你们来说我是外星人没错,但物种上我跟你都是灵长类生物……反正我没吃人肉的食欲,不会吃了你、害了你。」

听著他又陷入碎念魔障,韩尚昱哭笑不得,稍加重按了一把,如触电般传来阵阵酸麻痛楚,季之书震了一下,卒然哼了一声。

没发觉自己那声闷哼颇似呻吟,季之书瞪了他一眼,不悦抱怨道:「要按就好好按,要不然就让我起来,不知道我腰酸吗?还突然揉那麽大力。」

韩尚昱勾起嘴角,重新轻柔地按摩,问道:「找到办法回家了?」

「没有,毫无头绪,也不知道该向谁打听……」摇摇头,季之书舒服地又半眯起眼,有些昏昏欲睡,「你说,难不成我要再被雷劈一次?但这根本是拿命来玩,要是没产生空间扭曲,那我不就白白被烧、被炸?!」补脑一下没死也去掉半条命的自己,「稳死的!不是全身灼烧就是心脏麻痹,可能内脏器官还严重受损,你那神医朋友有办法救活……」

「砍掉重练。」

「?!」季之书瞪大眼睛。

「怎麽,这句话不是用在这里?」疑惑他惊奇莫名的反应,韩尚昱想了想,问道:「这不是你的家乡话?听过几次你和来宝他们讲过这句,挺好玩的,我用错地方了?」

季之书尴尬抹了抹脸,「呃,没、没错,是用在这……」

抿紧唇,忍下想大笑的冲动。

头一次听他说现代用语,莫名有喜感。

「太大力?」望著他扭曲的脸,韩尚昱再减轻了力道,季之书憋著脸摇摇头,不敢随便开口,就怕一个不小心笑了出来,继而惨遭毒手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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