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鲜币)第二十四章 02 又一出戏 - 痞子少奶奶 - 恶名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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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鲜币)第二十四章 02 又一出戏

早家人几天先到韩家拜年的李梅芸一进韩府时,韩氏一家正在大厅饭後品茶閒谈,计画待会出门拜访亲朋好友,或上寺庙焚香参拜,或画舫游湖赏春,谈笑吟吟,兴致勃勃,就等著李小客人一同前往。

见过韩家二老,亲腻地挨著他们说句吉祥话讨喜气,嘴甜儿地逗著长辈们欢心。

一袭绣红粉蝶翩翩飞舞的锦缎衣裳,粉黛朱颜,满身春意盈盈的李梅芸大眼一瞥,不见席上那位意中人,杏目圆睁难掩失落,微颦著柳眉娇嗔问道:「姨娘,表哥呢?怎麽没瞧见他?还未起床吗?」

一旁的韩尚祺捧著小碟子嗑著瓜果,突然一惊,眉目古怪拧起,诧异道:「表哥?我不是在这?瞧,我大哥也坐在那儿,就离你没几步远,怪哉怪哉,两个大活人在你眼前,你竟说没瞧见?」

「哼!谁管你在哪儿!」

李梅芸瞪了韩尚祺一眼,随即嫩粉杏脸绽起一抹娇笑,向温文的大表哥韩尚隆说了些话,而後偎著韩夫人,噘著小嘴嗔道:「姨娘,二表嫂?她怎麽也不在?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今日会过来,在府里住些日子吗?明明先前表哥答应过我,说好定会陪……」

韩夫人揽过宝贝侄女,轻拍了拍她的粉臂,慈爱地安抚著,「你表哥带著表嫂回娘家省亲,唉,本该归宁之日也未回杨家同亲家请安,成婚近一年,到底说不过去,所以一早便出发,等等几日他们就回来了。」

嘴上是这麽偏倚著侄女,韩夫人心里早已乐开了。

听身旁服侍的婢女说,除夕那夜二少夫人进了二少爷的玉轩院,一待便是到今日才离开,且早晨时仆役们还瞧见两人恩恩爱爱地出府。

这意味著什麽?

果然夫妻床头吵床尾和,虽不知昱儿气著什麽,但闷几个月气也差不多该消了,小别好比新婚,小俩口腻歪得紧,带著妻子亲自回娘家一趟,路上游玩赏心,百般恩爱,胖娃儿也指日可待。

啃瓜啃得喀咔直响的韩尚祺一瞧大家的脸色,便明白他们心里所想,不由得窃笑不已。

有些事,稍稍知道一些,乐趣就多了别人好几倍。

哈,只有他懂,二哥前脚离开城,某人後脚进府,定是为了躲著表妹!

原因为何?不为乎是因为那人。

韩尚祺此时不禁觉得发现二哥的秘密是件好事,起码知晓隐情的他,不像家人仍被行事莫测、坏心眼的二哥玩弄於股掌,个个一副单纯看热闹娱乐的模样,殊不知在明白真相的他面前傻乎极了。

啧啧,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瞧八卦的绝佳位子,就在於旁观者清,彻底置身事外,其乐无穷。

临江水上烟蒙蒙,岸边泊舟舫划江,纵横於城内的青石板街道两旁挂著红灯笼,年节大红喜气,各铺商家已开张做生意,街上涌起携家带眷来游山玩水的行人旅客,人声鼎沸,热闹洋溢。

「去哪玩?晚几天出发不好吗?你姐姐不是後天会回趟娘家,那把金钗我想当面说声道谢,对了,听说今日李小美女会来,上次她回家也没有去门前送她,原本还想讲个故事给她听,算一算她也差不多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我得赶紧灌输她新生代女强人观念,我姐说呀……」

从上了马车之後,发现车厢里有自己的行装,女装的季之书马上换回仆役布杉,拍拍屁股下柔软的毛垫,凑到窗边观赏著城内早春梅桃繁开的花景,行经热闹的市集时才放下帘子,挨到韩尚昱身旁继续兴奋地聒噪。

「凝花阁、艳香楼……啊,惨了,之前答应送楼里那几个小ㄚ头布娃娃的,这麽久没去,不知道她们过得怎样?唉,那几个小女孩也才十岁大左右,就待在那种……听说是家乡淹大水,撤逃时跟家人失散……」

出了城门,莫约又走了半时辰後,车厢内一片静谧。

季之书闭嘴了。

他悲剧晕车。

宽敞的厢内一角燃著小火炉,又点了味清幽檀香稳神,回到死尸状态的季之书身上盖著狐裘,软绵虚弱地枕在韩尚昱的大腿上,一边心醉於男性前五大心愿的爱人大腿枕伺候,一边时不时难受呻吟。

「我、我要呕吐袋……医药箱有没有晕车药,还是清凉膏?喂,你家马车可不可装个防震功能?还是轮胎……」

第一次坐马车是去寺庙那次,虽位在离临江城不远的郊外,但前往的路上修筑整顿过,铺著青石块平缓好走,车没颠得厉害,而这次木轮踏在凹凸不平的路面,虽身下铺著厚软垫不至於颠得屁股酸疼,但近日睡眠不足,脑袋瓜摇呀晃的,晃得头晕目眩欲呕。

季之书终於体会到这世界交通工具的厉害。

不知轻功又会是什麽滋味?

坐云霄飞车?还是像高空弹跳那样……可不可以系安全带……

「马!你会不会骑马?乾脆现在教我吧,我去外头骑马,绝对比坐马车好。」

听见外头传来的木轮毂辘行驶和马蹄声,病恹恹的季之书突然燃起一点精神,脑中适时浮出大侠装扮的自己,骑著骏马潇洒奔驰而过扬起漫天黄土,一副主角闪亮当场的俊飒雄姿。

韩尚昱挑眉轻哼一声,正缠绕他的发丝把玩著的指头轻扯了一下,拉回幻想而傻笑的季之书,嘲道:「确定你那儿不会疼?我是没意见,正好训练你大腿的夹力,以後咱们做那档事,正好可以享受被你紧紧地夹住腰的热情,还可玩出更多的花样来。」

「谢谢,请您当我没说过话。」季大虾瞬间天旋地转,乖乖躺回韩尚昱的大腿,蹭著大腿,嗅著香味,继续无病呻吟。

「哪天想学,随时欢迎。」韩尚昱抿唇一笑,忽地漫不经心道:「竟然你不说,那换我来问,给我解释下,你从上车之後一直碎念不停,那些『楼、阁』是什麽意思?嗯?」

耳畔传来低沉性感的嗓音,温热的气息抚过耳廓,季之书却猛地冷得打了个哆嗦,随意扎束马尾露出碎发的後颈起了鸡皮疙瘩,他拉了拉狐裘,把自己包得更加密不透风。

听那尾音上扬的语气和周身的阵阵寒意,不用正眼瞧脸色,也明白某个冷气又开始通电送冷风中,不知道这人形冷气机夏天够不够解热?

季之书脑袋抽风地想著。

「无话可说?莫不是真干了什麽难以启齿的事来?」

温度又降了几分,一个机灵,季之书顿时想起那些毫无意义,单纯即兴演说抒发好心情的废话,忙解释道:「冤枉呀大人!上妓院那都是在认识你之……不对,是被你抓包之前的事,从当了你家小厮之後,我没敢旷职随意溜达,而且那些ㄚ头都是未成年少女,是要关爱呵护不能残害,所以我不是去花天酒地,真的只是纯聊天,没一起躺著盖棉被。」

「真的?」韩尚昱冷哼一声,指头却沾了些冰凉药膏,温柔地按揉著季之书的太阳穴,让他的晕车欲呕舒缓些,「没摆出一副色急之样,藉机对那些温香软玉摸手摸脚?」

这也是为何故意错开跟李梅芸碰面的缘故,只因这人之前行素不良,他可没忘记「妻子」去表妹院落时,两人搂搂抱抱,好个姊妹情深,想来那时诡异的感觉,原来已经说明了眼见的不为实。

所以千万不让表妹知道她的表嫂是身为男儿,孤男寡女共待一室,还亲腻搂在一块,就怕到时李梅芸不甘受辱撒泼闹起来,真不知该怎麽收拾。

「没有!清清白白!」

急忙安抚小心眼的妒夫,抬眼望向顶上的韩尚昱,就见他微倾著首,面上淡然俊雅,唇角含笑,桃花眼眸里满是促狭捉弄之意,季之书愣了一下,此景似曾相识,唯一不同的是男人的眼里,此时此刻倒映著是他季之书真实原貌,而不是假扮杨明秋的女相。

被那双美眸瞧得面上一热,视线害羞地撇开,季之书突然明白过来,气呼呼地瞪著韩尚昱,大吼一声,忽地想起车外还有其他随从,急忙压下嗓子,咬牙低吼,「该死!不就是要我再三承认自己还是处男,没有女人缘的事实!好啦好啦,你是我第一个男人!行呗?!都几岁了还这麽幼稚,我都没质问你,明明就是你更常跑那种地方!」

季之书忿忿不平,真是做贼的喊捉贼。

「呵,别生气,小心气得又头晕想吐。」韩尚昱笑著捏了捏他的面颊,安抚道:「腰还疼不?那儿呢?要不要再帮你涂点药消消肿?」

「……」季之书恶狠地咬著狐裘,心忖,大概在不久的将来,他定会半夜爬起来揍人泄恨,就算那人是他的枕边人!就算那张脸让他舍不得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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