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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网镜头

二号摄影机

伤残一号门:「唉,真是飞来横祸,我不过是离现场近了点。」

伤残二号桌:「靠!我才是他妈的最无辜!不看八卦死宅在家,还被压断了四张腿!我欠导演什麽了啊?!一出场就伤残领铁锤!我苦命啊!!我恨啊!!」

「爹,请您保重身子,别……」

「老爷、老爷,行了,您先停停。」哭得死去活来的杨夫人突然停止哀嚎,扯著杨老爷的衣袖,凑近耳畔低声说:「您瞧,韩少爷对咱们的哭喊都无动於衷,哭得嗓子都哑了怕也是唤不起他的恻隐之心。」

「让我这老头子啊啊~~」

正高歌欢唱的杨老爷一顿,睁著红眼望过去,果然如夫人所言,韩尚昱跟著他身旁的仆人不知再说什麽,笑著眉目和悦,就是正眼不瞧他们,主角不看,演员激情演出全白费,不禁咒骂一声。

「可恶,韩家那小子还真铁石心肠,没心没肺,这般欺负一个与他爹同岁数的长辈!」

「可不是。」杨夫人瞧他们不注意这边,小声商量著,「这样下去不行,咱们得换个法子。」

「爹、娘,您们先喝口水休息。」方武掏出腰上的水囊,万分讨好。

杨老爷一听,登时勃然大怒,但仍不忘压著嗓,「都是你这忘恩负义的臭小子害的!枉费我还差王易特地精心栽培,待你几年之後让你当我杨家的管事,但你这王八混帐东西怎麽回报老爷我?啊?敢玷污我的宝贝女儿!」

「爹!不是方哥的错,是女儿不知羞耻先喜欢上……」

「不,爹说的对,是我爱慕在先,一时没忍耐住满腔情意,痴心妄想高攀,愧对爹的栽培,还负了你的真心。」纵使不得杨老爷的认同,方武依旧不愿改口,坚持喊声爹。

「哥,你要自责等会再自责。」嘤嘤哭著配音的小红在旁扶著杨明秋,忧心忡忡,「姐姐身子不宜太过激动,先想想咱们现在该怎麽办?」

舍不得怨怼闺女,杨老爷死瞪著方武,恶声道:「怎麽办?!他这小子会动脑想办法,当初就不会惹出这麽大的事来!」

「呸。」杨夫人听著火气高涨,啐一声,袖子一挥,狠狠地拍在杨老爷胸口上,「事都是你这该死的老家伙惹出来,宝贝女儿这话你还真敢说?我好好一个闺女出嫁前天天以泪洗面,你人在哪儿?啊?!说人家铁石心肠,你心比韩少爷还要狠!被你这亲爹拿去当生意上的交易筹码!」

眼看娘亲发火动干戈,杨明秋急忙出声阻止,「爹,娘!您们两个别吵了。」

「唉哟,夫、夫人,你冷静点,咱们现在得团结一心,不可内争恶斗呀!」一掌拍得他差点喘不过去来,杨老爷担心闪躲动作太大而引起韩尚昱的注意,硬生生接下夫人的暴怒之拳。

「哼!」杨夫人恨恨收手,继续哭号,「哇啊~~我苦命呀!!」

杨明秋颦眉咬牙,「要不然我……想必他们不会真打算要惹出人命……」

「娘子!你这话什麽意思?!啊,你是不是肚子疼?」方武大惊失色,著急关切爱妻。

杨明秋摇摇头,悲凄地望了夫婿一眼,眼底不忍分离的情绪随著眼泪汹涌而出,豆大的泪珠一滴滴滚落,随即一把推开小红的搀扶,未等大家反应过来,已转身朝著最近的木门撞去──

方武惊愕,立刻飞扑而去,但为时已晚。

杨明秋因骤然起身而头晕目眩,还跑不出一步,便娇吟一声,扶额虚弱瘫回地上,但在旁阻拦的方武已经煞不住脚,时间凝结般,他拧眉悲壮地低飞在离地三寸高的距离,危急时刻,激动万分,飞扑救妻之姿,以慢动作定格帅气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卡!收工──」

「砰!砰!」两声轰然巨响,时间恰恰配合季之书威势的怒吼。

三号摄影机

角落的某人:「啊?代沟?什麽是代沟?代沟可以吃吗?」

老者:「啥?导演,你讲大声点,老人家耳朵不好使听不清楚,呵呵,喔,只要讲这句话就好吗?好,代沟足以杀害一颗心……杀?!杀人偿命啊啊啊!!苍天饶过谁!!」

「定是冤魂作祟!那间大宅子一定有死後不甘的冤灵盘旋,就为了找出凶手!举头三尺有神明,因果轮转,作恶之人必遭报应啊!老天有眼──」老者捻了捻花白的胡须阴森森道。

「不!」季之书摇了摇指头,无情打枪,「鬼再怎麽可怕都没有人心来得狠毒,这故事都是有依有据的,没有怪力乱神之说,凶手确定是人类,而且就在这些人当中,真相,只有一个!」

随著最後一句话落,他一手竖起食指,直直朝著围在身旁的村民一指,昂首神气地哼哼两声,臭屁讲著某小学生的经典台词。

「你说第一个死者被发现时,伪装自杀吊死在屋里,所谓的密室杀人……」韩大双手抱胸,沉吟一会,「我瞧,凶手一定是在屋顶掀瓦片吊死他,还是屋内有著石室暗道,嗯,或是等著不会武功的木炭、井水进来,只要凌步轻功练到五级就可如阵风,旋即逃得无踪无影。」

「大哥,是侦探和警察。」季之书纠正,「我老家那都是水泥建筑,屋顶不容易掀,而且轻功不符合科学……不对,你们会轻功……。」

「疑点重重!」韩二揉著下巴,「那真炭坚持说杀了这些人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大夥都在前厅,第二死者在其房间沐浴溺死,这就太多问题了,两点红那采花贼至今依然未被逮捕,兴许他路过此地正好瞧见美色欲玷污,死者挣扎,那淫贼气愤之下乾脆杀了人,或者,那真炭就是凶手!你瞧,每次他一出场就一定死人,还言之凿凿凶手必在众人之中,哼,作贼反捉贼卑鄙地嫁祸他人,这厮比清宫子还要小人。」

季之书烦躁扒了扒头发,「因为侦探是主角,没死人他怎麽出场,所以他走到哪,屎运必须带到哪,而且侦探这职业就算不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那也绝对是属於寻求真相的理智派……」

「嗯……你们都不觉得第三个死者的死法,是江湖上无情女花柳英干的事吗?」韩三闭著眼沉思,「那婆娘是出了名恨用情不专的负心汉,专杀这些大老爷和纨裤公子哥们,哪家好姑娘不幸遇上了薄情郎,半夜去关阳县城东树林找到漆红的小盒子,在里边放上委托、妆饰,和跟薄情郎许下的定情物,十日後再回林子一趟,意中人的心头肉就血淋淋地搁在盘上等姑娘取回。」

「不错!」韩大弹指,「方才我听著,就觉得那明星公子一定会死,果然,这般恨之入骨地凶残杀害,定是花柳英会干的事!但这俐落的切功刀法颇像是屠夫龙天啸,可他不像似会踏入这趟浑水,怪,难不成是那些号称武林正道的小人们所设的奸计……」

「等等!大哥们,你们都扯远了!」

被逼得扯著一头乱糟糟,季之书在他们眼前猛挥手,召唤回越来越扯的推理,「那明星只是被熟稔解剖的凶手支解成数块肉,放进冰箱,在被不知情的A子切成薄肉片煮给大家当晚餐,这手法很残忍恶心没错,但世上真有人变态到……」

顿了顿,意识到什麽,季之书抱头大叫,「妈呀!这只是虚构的故事!那个菜花大侠、杀猪大哥是真的吗?他、他们……小五哥,他们说的那两人是真的存在吗?!」

韩五伸出手,掌心朝上,「先交出方才欠的钱,我就告诉你答案。」

季之书果断扭头。

一群人窝在小道上聒噪,各说各话。

「所以凶手是谁?」

季之书登时喷泪,「太好了!终於有个正常人听我讲故事了!」

「凶手到底是谁?加上火炭和泉水,这个大屋子里已经死得只剩下三个人,是不是那个……唉,这些人的名字还真奇怪,怎麽取名都跟柴米油盐脱不了干系,日子到底是过得多苦呀?唉,天高皇帝远,定是地方父母官不清廉爱惜百姓子民,才会……」

「不!!大婶!!我求你镇定点,难得有正常人出现,千万别又扯远了,你听我说,这故事很曲折离奇,其实就是……」

「一定是鬼魂作祟啊啊啊──!!」老人朝天张著直颤抖的双手,坚持己见,凄厉哀嚎盖过季之书的嗓音。

「小兄弟,我虽然懂得不多,但因为一些机缘懂得瞧宅院风水,那家宅子一定是触犯了神鬼。」一脸奸猾模样的大叔蹲在他旁边,掏出几张符纸,笑得极度诚恳,「小哥,你想想看,这夜晚房内还亮得像白天一样,你说这不正是鬼火冤魂出来抓人替命?还有,一群人被关在箱子里面那麽久,这怨恨都不知积了多少,但你别怕!只要用我手上这些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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