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威凛立足 - 血色激情 - 丹余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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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威凛立足

狱警们跟拖死人似的把姜宇扔上车,拉回到监狱直接扔进了禁闭室。

那一树干捅烂了噶胡子的屁门,扎进去四寸多长,直接捅穿了肠子,左额骨裂缝,上下牙齿全部松动,噶胡子送进医院差点死了。

狱警也都腻歪噶胡子,噶胡子是牢里最滋事作恶的犯人,都想找茬整治他,这回被打惨了都挺乐呵,可是打得太重了,好悬死了,监狱里甭管怎么折腾只要别死人就行,要是死人狱警们得担着责任,暗自埋怨姜宇下手太狠,教训一顿不就完了,打得半死不活的还得费着医药费给他治,太不值当的。

姜宇的行为忒扎眼目,还当着众犯人面,不惩治不能警示犯人,上报监狱长,根据监规先关上七天的禁闭,再等着更深的处罚。

姜宇在来到监狱的第六天就因打伤人被关禁闭。

这禁闭室小的就容得下一个人站脚的地方,要睡觉只等蹲着腿睡,终日漆黑不见光亮,身边放着一个屎尿桶,吃拉都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而且一天只给俩馒头一碗凉水,从小洞口递进去,就保证不饿死你的状态。

关禁闭是最磨败精神的惩罚,孤独、惶恐、黑暗、死一样的寂寞就像被扔进深不见底的黑洞,活活待毙的感觉会让人发疯崩溃,就有犯人熬不过猛烈撞墙,脑袋都撞得血呼啦的,所以这惩罚最多不能超过七天。

可姜宇却耐得这种孤独和黑暗,他只想远离那帮畜生,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唯一让他受不了的是饥饿造成的肠胃疼痛。

姜宇蹲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不知太阳何时升起又何时落下,肠胃疼得直冒虚汗,俩膝盖狠命的顶着胃口。

有一天送饭的狱警因为家中有事居然忘了给姜宇塞俩馒头,姜宇活活一天滴水未进,那狱警第二天想起来给姜宇塞了四个馒头。

姜宇在黑暗中思绪无边际的飘,静心想自个的事,想温暖的阳光,想草原的宽阔,想雪山的苍茫,甚至想起轻狂少年时把鱼蛋羹做为泄欲的工具,自个撇嘴乐,操的,这会儿要有碗鱼蛋羹老子绝不能糟蹋了,指定一口不剩的吃了它。

姜宇想起热乎啦的手抓羊肉,想起胜利路那家老字号羊肉泡馍,想起欢客居涮汤子的水煮牛肉……太香了,真他妈好吃!可是就是吃不着了,干眼馋着,满嘴的咽口水。

还想起小时候在北京奶奶家的胡同里可劲的吃着艾窝窝、豌豆黄、喷香的茶汤……真甜!真好吃!敢再去北京我得挨个吃个遍。

姜宇又想起和穆筠一起吃炒凉粉、酿皮、辣汤面……还想穆筠亲手做的米粥和羊肠面,想穆筠伸着辣辣的舌尖舔着自己的嘴角挑逗,想穆筠丰润的双唇,他真想含在嘴里饥渴的吸允,还想穆筠柔情的凤眼儿,抱着他的腰亲密的温存……

姜宇憋着思绪不去想穆筠,他一想心就疼痛,就难受的近乎死掉,穆筠不再属于他,他没权利去想,他要忘掉,彻底的忘了,可在黑沉的睡梦中他却梦见了穆筠,梦见穆筠对他笑,撒娇的勾着他的脖颈等他亲,躺在他的肩上抱着他的胸帖耳的和他说着悄悄话……

姜宇让这个美梦甜蜜的不想醒来,就像真的一样,在梦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还是警察,我的宝贝穆筠仍旧爱着我,可当醒来的时候面对黑洞一样的黑暗,姜宇眼睛湿润了,这是他背地里最脆弱的释放,憋不住的泉涌,只有自己看得到,只有自己知道那种缠神不能忘却的爱恋有多苦。

在姜宇关禁闭的第五天,郑长河电话打到西川监狱询问姜宇的近况,监狱长说:“你说的是430,这人刚进来就闹事,捅了人,正关禁闭呢!”

郑长河意外:“怎么捅人了,因为什么事?”

监狱长回答:“这帮子人火旺精盛的,不大点儿小事就能往死里斗,也不知因为啥事,把一个犯人的肛/门都捅烂了,肠子都捅穿了,差点死了。”

郑长河拧着眉毛喉咙都发紧,这小子真邪性,捅人都往绝门儿的地方捅,到哪都是张扬难弄的主儿。

郑长河知道监狱那地方囫囵混杂啥人都有,何况有些人就是姜宇抓进去的,姜宇处在其中必定是池鱼幕燕的境地,还真担心他受不住欺虐,没想到这小子刚进去就往死里捅人,哼哼笑,这姜宇不是好搬弄的主儿,问监狱长:“怎么处置的?”

监狱长回答:“先关七天禁闭再说,正等着下一步处置呢!”

郑长河轻声一笑:“又没死人,象征性的处罚一下就算了,这姜宇本来是我同行,在里面你多关照。”

监狱长一听,明白了,公安局长亲自打电话交代,这姜宇有后台,不是一般人,赶紧吩咐监区狱警马警监解除禁闭处罚,嘱咐以后430多照顾着,马脸警不敢怠慢,这430成为他监区的特护对象。

姜宇本是宽管犯人,一个月有两次的探监机会,于是象征性的给了两个月不能探视的处罚。

郑长河之所以能打这个电话是因为姜国栋,姜国栋担心儿子在牢里受苦,打电话给郑长河让他照应,郑长河回应一句:“老姜,你担心啥!你信不信,就你儿子那性子在号子里也得是最跋扈的一个,没人压得住,一个个都得让他治服帖了。”

姜国栋苦笑:“老郑,你还说这话,在号子里再逞能也是个犯人,他还能咋的!这他妈可是我儿子,打小我都没让他受过苦,他该着的罪过他受着,可做老爸的不想让他受多余的苦,我也只能做这个了。”

郑长河宽慰:“姜宇这孩子能自己走出这一步,本性就正直,只可惜他的前途……”惋惜的感叹:“他真是块好材料,你儿子是个不错的人。”

姜国栋伤感,不错又能咋的,八年的青春就得在监狱里熬着,我儿子的命打生下来的时候就波折,这真是命中注定啊!

姜国栋不知道就在姜宇入狱短短的几天里挨饿挨打的什么罪都受了,他要是知道,那心指定疼碎了。

姜宇在关禁闭的第五天被放了出来,门哐当打开,一道光亮照进来,姜宇虚眼望过去,马上低头,让这道并不强烈的光束刺激的睁不开眼,五天他没感觉阳光的滋味,猛地一经受,有种涅重生的悲壮感。

踏出那道铁门,站在蓝天下,仰望铁网破碎的天空,淋浴斑驳的阳光,对着天空敞开喉咙吼叫一声,自嘲一笑。

那声大叫把马脸警吓一跳,这人是憋闷坏了,他见过刚从禁闭出来就大哭的犯人,还见过刚出来跟傻子一样呆滞的犯人,还有在禁闭室里大哭大叫寻死觅活的犯人,就是没见过出来后仰天长啸撇嘴一乐的犯人。

马脸警装好人的说:“是不是憋坏了,你本来应该关七天的,我这是提前放了你。”

姜宇在黑洞的禁闭里隔绝了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关了几天,问:“我关了几天了?”

马脸警说:“五天,提前让你解放两天。”

姜宇皱着眉看着马脸警:“你啥意思,你是不是说少关我两天,我得感恩戴德的念你好呀!老子没那份兴致,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进去待两天。”

马脸警被噎得无语,还以为得感谢自己呢,没想到一点儿念情的意思都没有,没见过这么臭硬又傲气的犯人,不知好歹,这犯人背景指定不一般,不然哪来的这般气势,要不是监狱长嘱咐过,他真懒得搭理,软着面孔说:“以后生活上有啥事跟我说,在监规之内我能替你解决的都可以办。”

姜宇纳闷,这马脸警怎么变脸了,马脸缩短一节咋这么好心了呢,不屑的一翘嘴,乐了!

马脸警被乐愣了,问:“你笑啥呀?”

“马警官,你知道犯人们背地里都叫你啥吗?”

马脸警眨眼:“叫我啥?”

姜宇笑:“都叫你马脸警。”

马脸警瞪眼,他还真的第一次知道,敢情这么些年我背地里就捞一个这个称呼!脸都绷紧了。

姜宇赶紧一句:“别绷着,再绷着脸就更长了,哼哼……其实你软乎脸时没那么长,这帮畜生们起名还挺生动。”

马脸警气得直喘:“430,你……你这刚出来就没记性,是不是还想关禁闭呀?”

姜宇抬着下巴:“我不是说了吗,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进去待两天。”

马脸警卡壳,他不敢再让姜宇关禁闭,得听监狱长的,他没决定权呀,这个憋气。

姜宇又说:“马警官,你刚才不是说生活上有啥事就跟你说,我现在生活上还真有事。”

马脸警不耐烦地问:“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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