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提前补偿
第119章提前补偿
腊月廿三,京城里的年味早已浓得化不开。
每年这时候,谢惊澜都有两件雷打不动的要务。
一是亲赴京畿三大营巡视防务,犒劳将士,这一去便需三四日功夫。
二要远程统筹北境,催年关物资、核将士抚恤,确保边关、京城两头都稳妥。
两下里一合计,需要离府七日左右。
谢惊澜在书房内擡手揉了揉眉心,擡眸看到檐角的红灯被风轻轻晃着,想起白日温凝踩着小凳挂灯的模样,心头忽然软得发沉。
他喉间轻轻滚了滚,竟生出些连自己都意外的念头:如今便是一日,都不想离家。
陪老夫人用完晚膳,谢惊澜便不由分说地拉着温凝回了房间,其用意不言自明。
他坐在软椅上,将人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低声道:“此次只是巡视京畿,路途不远,除夕定能赶回来陪你们守岁。”
温凝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谢惊澜垂眸,目光缱绻地落在她脸上。
那双低垂的羽睫又长又密,随着她轻缓的呼吸微微颤动。
烛光柔和地倾泻在白皙细嫩的小脸上,勾勒出精致得近乎完美的轮廓,鼻梁秀挺,唇瓣饱满,他的凝儿总是美得让他心尖发颤。
男人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终是忍不住问道:“凝儿生得这般好看,是像极了凝儿的娘亲吗?”
温凝轻轻点头,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嗯,爹爹在世时常说,我与娘亲容貌无差,恍若同一范模所出,不过我身量尚小,瞧着竟似她的缩小之姿。”
这话却正戳中了谢惊澜心底最深的隐忧。
她待在自己身边,日后难免要见皇宫里的人。
老夫人能通过夕宝的眉眼就确信是他的血脉,那些见过渌昭仪或是知晓当年旧事的老人呢?
会不会也有人从凝儿的脸上看出那惊人的相似?
难道真要因噎废食,将她永远圈禁在后宅,不见外人吗?
他心中翻涌着不安,忍不住将人搂得更紧,试探着问,“那…日后若本侯需长年镇守边境,经年不得归,若是…举家搬迁,凝儿可愿随军同去?”
温凝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失笑,只当他是因要离家几日而心生怨怼,在说孩子似的气话。
“侯爷今日怎说这般傻话,侯府的根基在京城,老夫人的亲朋故旧也皆在此处,岂能轻易举家搬迁至边境?”
谢惊澜知晓自己方才是病急乱投医了,事情还远未到那一步。
他顺势握住她抚在自己心口的手,低头将滚烫的薄唇贴在她敏感的耳畔,语气变得暧昧而危险,“既如此…有好几日不得见,凝儿今夜…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本侯?”
温凝面颊霎时飞红,被他话中的暗示弄得身子一软。
想起他近来夜夜都没放过自己,忍不住轻声讨饶,“明日侯爷还需早起……”
话未说完,便被他以吻封缄。
谢惊澜将她轻轻抵在软椅上,灼热的身躯紧密贴合,鼻尖深深埋入她颈窝,贪婪地汲取那缕让他魂牵梦萦的馨香。
“凝儿可知…”他喘息着,滚烫的唇瓣流连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当初这体香…将本侯好生耍弄…”
若不是她佩戴着那枚香囊刻意遮掩,若不是生产后体香发生了改变,他或许早在最初相遇时,就能凭着这熟悉气息,将她认出来了!
温凝被他这般孟浪的举动和直白的话语弄得又羞又恼,偏生身子软得厉害,只能气息不稳地嗔道:“侯爷…休要、休要胡言…从前用香囊,也是怕…怕惹麻烦…”
话没说完,又被他加深的吻堵了回去。
男人的指尖挑开那细细的衣带,将那件犹带着她体温与暖软馨香的柔软小衣纳入掌心。
他没有急着移开,反而握着小衣,在她温热的肌肤上缓慢滑动,摩挲的力道带着几分刻意的重,仿佛要将这细腻温软的触感、这独属于她的清香气息,都一点一点揉进布料的纤维里。
烛火不安地摇曳,将交织的身影投在墙壁上。
身下那张紫檀木软椅不堪重负般发出持续而压抑的吱呀轻响,在寂静的内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良久,云收雨歇。
温凝被抱至床榻上,无力地趴伏在柔软的锦枕上,青丝汗湿,黏在潮红未褪的颊边。
谢惊澜取来药膏,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背上的暧昧青紫。
指尖沾着冰凉的药膏,触碰到那痕迹时,感受到她细微的瑟缩。
他心中顿时涌起浓浓的爱怜与懊悔,低头在那伤痕边缘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
“是本侯不好…再不在那软椅上胡闹了…”
温凝侧过脸,湿漉漉的眼眸娇嗔地睨了他一眼,“现在知道不好了?方才也不知是谁……”话未说尽,脸颊已先飞起红霞。
方才她那般软语求饶,他却反而变本加厉,此刻倒来充好人。
“嗯,是我的错。”男人低笑一声,从善如流地认下。
指腹轻轻蹭过药膏未干的肌肤,声音也放得愈发柔缓,“凝儿,这几日我不在,你便安心在府里呆着,若非必要,切勿外出。宸王妃那边……也暂时不要去走动。”
他低头吻在她光洁的肩头,“待我回来,凝儿想去哪里,想见谁,我都陪你去。”
温凝乖顺地点点头,正欲放松下来,却察觉到男人的手掌又开始不安分地肆意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