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鲜币)行道迟迟32
钟辛弯著腰,後背挺直,低头双手把没有丝毫褶皱的信封平递过去,比起平时更要恭敬几分。
高游文心中叹息一声,把信封接过,开口处是红色的封泥,里面只是单薄的一张纸。
“岩……爷说,路上有事会耽误一些时候,我们在无双城还得待上小半月。”
这封信与风擎早晨接的那封信来自同一个人,信上内容八九相似,只高游文的那封上琐碎的事更多些。
高游文简单扫过,折了信纸放入信封中。钟辛会一直待在他边上,直到他躺下睡好,高游文不好盯著这封信看太久。
现在高游文依然没有办法在别人面前坦然自若地处理一些私事,尽管他知道钟辛不会一直看著他,可是高游文依然是浑身的不自在,那封信还是晚些时候再仔细看的好。
一夜无梦,无论是高游文还是高一清都睡得香甜。
晨曦里,桃花半开半放,高游文早些起身,推开後窗就见桃林湿雾的迷蒙景致,钟辛早已给高游文打好热水。
高游文竖起耳朵细细听听,住在隔壁的高一清的屋子里还没有动静,想来还没有起来,动作也越发轻巧起来。
高游文本打算和高一清一同用早膳,可惜高一清一觉睡到旭日东升,能够倚仗的小游,在高一清惊起的时候,小游他正拥著被子睡得满面红光。
“小游,快些起来。”高一清急急忙忙地穿著衣裳。
“唔,少爷什麽时辰了……”小游揉揉眼睛,伸了懒腰,很是舒畅。
“快些、快些,这真是……”
高一清若平时起的晚些就算了,可这回是和高游文一起出来,高一清才有做兄长自觉,没作成表率,这下反而懈怠了,著实难为情。
高一清匆忙洗漱後,整好衣襟去敲隔壁的门,站在门外高声道:“游文。”
屋内传来脚步声,“吱呀”一声,门打开时,高一清愣住了。
绿松扬起一个笑,给高一清让开道。屋内除了高游文和钟辛外,窗边的桌旁坐著的却是风擎,一袭墨绿色的金丝长袍,温润的白玉簪子插在黑色的发间,长发泻与肩头,直至腰际。
风擎瞥了一眼愣在门前的高一清,对绿松道:“去让厨房把东西热一热。”
绿松应声出门,小游给高一清拉开椅子,高一清围著桌子坐下,高游文给高一清倒了一杯水,笑道:
“今早的薏米粥味道很不错,我特地让人给兄长留了一份。”
高一清面颊微红,低声道了谢,带著疑问看向风擎:“你怎麽来了?”
“听说城外的桃花开得好,再过两日就难见到了。”
那来得还真是早啊……高一清在心里编排了一句,可他起身的时候太晚,不好问出这句话,嘴角却下意识地扬了一扬。
不一会儿,绿松敲了门:“爷,早食都热好了,家母要在什麽地方用膳?”
“我屋里!”高一清抢先说道,对著风擎和高游文颔首後就先站起来。
绿松来回两趟才把风擎嘱托带的早食摆完,小游手脚利索地从摆满桌的碗碟里每样挑出一些,在瓦肆中找个地方解决自己的早饭去了。
经过一夜,高一清起得又迟,他确实饿了,端起那碗薏米粥在鼻前闻闻,食欲大开。
高一清正吃著,风擎推门进来了,绿松识趣地掩门出去了,把整个屋子留给了风擎和高一清。
高一清抬头看了风擎一眼,问道:“你要来些麽,太多了,我吃不完。”
风擎在高一清面前坐下,摇摇头,道:“一早吃过了。这些热了一回也不知味道变了没有。”
“还是一样美味”,高一清不想因为自己晚起的事总被提起,就问,“账都查完了?”
风擎点点头,高一清嘀咕一声“是什麽账要急著查”,风擎自然听见了,但并未回答,只觉得自己做的的确是不大高明,不过难得高一清还揣测他话。
日头高挂,窗外桃花又演绎出昨日的灿烂浓W,踏青游赏的人不断,加上风擎和绿松主仆,一行人成了六人游。
六人虽不如别人全家出游来得活泛亲昵,但也把景致看个遍。天朗气青,纸鸢或高或低地排列在空中,这日桃花到了傍晚就不如昨日这时的W了,想到了明天,这花该落的也都败了,几人的兴致都尽了。
夕阳馀晖里,两辆马车一前一後慢慢悠悠驶向城内,风擎和高一清同坐一辆马车,高游文在钟辛的坚持下和他同乘另一辆马车,甫进城,两辆马车就先停了下来。
作家的话:
呼呼,明後两天咱就要讲课了,面对五六十个学生,还有队友,和指导老师。。。。然後不出意料,咱的实习就告一段落啦~~~~。。。。祈祷咱明天讲课不会出太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