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真相浮出水面

日上三竿，王小鲁却一夜未眠。

属下来报：“司马，节度使大人召见！”

节度使府正堂，王承宗焦虑的来回踱步，手里的信笺攥成一团。

“义父，何事如此惊慌？”

王承宗立刻迎上去，将信递给王小鲁。

“探马来报，回鹘格勒小可汗已集结重兵，打着为莫羽复仇的旗号挥师南下，离我易州不到百里了。”

王小鲁皱紧眉头，“回鹘人是怎么知道‘莫羽已死’的呢？”

“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你是行军司马，要做好防范啊！”

“是！”

王小鲁立刻赶回府中，排兵布阵，传信各军。

这段时间，除了探查案情，他一直在默默做着另一件事。

上次陪王承宗视察易州榷场时他就发现，易州虽屯驻重兵，但重武器不多。因此，上任行军司马后，他命人贴出告示，重金招募易州城内有非凡技艺的能工巧匠。

不仅将投石车的射程从五十丈改良到一百丈；还制作了大量毡车，以佩戴骇人面具的黑牛拉之，对战之时点燃毛毡，并用爆竿惊吓黑牛，使其疯狂冲向敌阵。

此外，他令擅长地行术的人在城门口深挖陷阱，内藏尖木，在敌军兵临城下时予以致命一击。

如此，他便能安心在镇州查这棘手案件。

百无头绪的王小鲁来到衙署，想再问问莫羽，是否漏掉了哪些细节。

可没想到，这个嘴上说要“借兵回国”的少汗竟喝得酩酊大醉，昨夜还不顾劝阻，叫了几个歌妓陪侍。

就在这时，衙役慌里慌张地跑来禀报：“司马，不好了！今早巡查物证房，发现那件回鹘长袍不见了！！”

王小鲁悚然一惊，直奔物证房。

锁链完好，门无损坏。除了那件沾染血污、刀痕累累的长袍，其余物证皆在。看来盗贼是有备而来。

他忙问衙役：“昨日可有人来过？”

衙役摇摇头，“这物证房一直锁着，钥匙就小的才有，若有人进去，我怎会不知？”

“去，把昨日入衙登记簿拿给我看。”

镇州府衙掌管全州各项事务，每日入衙的公人、百姓无数，王小鲁一条条翻看，突然，他的指尖在一个名字前停下。

安思远，镇州团练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