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道观
紫阳道观
卜梦雨想到会议前和通局长的争执,她面上不显,实际在心里将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多么白痴的行径,就为了那点蝇头小利,放弃了和一个青年才俊交好的机会。
这么强的力量,总该仔细了解下才对,该奖励奖励、该表彰表彰,结果通大局长完全拒绝了这个决定,说什么私人行为,不予表彰——简直是,狗屁的私人行为!
卜副局背着人深吸了口气,这么多年,要是一直和局长生气,她早就气死了。
转回身,她依旧是干练的样子:“城西区有高手建立了防护阵,经过检测部门调查,阵法以永川大学为中心,几乎覆盖了整个城西……”
听完调查结果,众人面面相觑。
最后德高望重的长河道长率先开口:“永宁市新来了什么势力吗”
卜局长摇摇头,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缓:“目前还没证实,相关部门推测应该是某个修士的个人行为,最近永宁还算安分,大家放心,若是有新势力到来,我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
……
紫阳观。
长河道长回到自己房间,摆弄了一会围棋,终于等到了敲门声。
“主持,您找我?”一个身材壮硕、梳着发髻的道长走了进来。
“武巡照,你先进来。千河回来了吗?”
武道长站在长河道长的侧面,垂头盯着棋盘:“回主持的话,师叔自从早晨走后,还没回来。”
长河道长五、六十岁的样子,眼睛犀利有神,黑色的山羊胡被打理的光滑油亮。
他摸摸自己的胡子,执起一枚黑子落下:“巩元一直在二十六局,知不知道城西区的防护阵是谁做的?”
武道长眼睛亮了:“回主持话,巩元说二队的人已经和当事人确认了。您还记得段星澜吗?”
长河道长皱起了眉头:“那个正一派分支的后辈?”
“是,就是他。巩元说检测系统上有他的灵气波动,而且,巩元从二队长那打听到,段星澜没否认。”
“真是他?”
“很确定。”
“才十八岁后生可畏。”
靠一己之力将整个城西防护个利落,要是有人帮忙呢?
要知道二十六部倾尽全城之力,也不过是将永宁护起来。
他放下棋子,顿了好一会,长叹道:“这永宁的天,要变了!”
武道长一直在桌旁站着,听到主持的感叹,他试探着问:
“我们是不是和他深入接触接触,上次他来观里参拜,有透露出和咱交好的意思。要是明年交流会上咱们有关望北和段星澜,全国冠军也有希望!”
“不可带着目的和人交好,缘起则聚,缘尽则散。如果他愿意与咱们交好,我们自然真心相待!”
“是,弟子受教了。”武巡照一脸愧疚的弯了一腰,在长河道长的示意下出了房间。
长河道长黑白交错的落下几枚棋子,突然哼笑了声:
“不和紫阳交好,难道和那落魄户三清观交好?就算他是正一派又怎样。在永宁一个想要功名利禄的能人,不靠着什么势力可不行。”
就算紫阳是全真流派那又怎样,总归一笔写不出两个道字。三清观倒是正一派,可有哪个聪明人会去那?
.
同一时间,环城时报的老板办公室。
办公桌后面的是个长相不输傅梦笙的男人。
比起傅梦笙的俊朗锐利,这人的五官更为精致。
一双魅惑的狐狸眼被挡在了金框眼镜后面,他的冷漠中和了他面容的张扬娇纵——在注意他容貌之前,人们就先被他的冷漠与气势震慑住了。
这人正是左丘笑槐,环城时报的第二任老板,濒临歇业的报社就是从他手里复苏的。
一个脸圆圆的男孩坐在他的对面,手里捏着一片口香糖,晃了几下后才塞进了嘴里:
“我问过负责二十六局的鸽子,据小道消息称,是段星澜做的——就是这两个月初露头角的那个,我之前还说他野心太大、做法太着急!
现在看来,要是有这种实力,当我没说......”
“你那群鸽子靠谱吗?”
听了左丘笑槐的质疑,男孩也不生气,他耸耸肩:“我的鸽子绝对不可能出错——要是出错,你去怪二十六局的人,和我的鸽子才没关系。”
左丘笑槐念着段星澜几个字,蹙蹙眉头:也不知道这么张扬的一个人进入永宁,是不是好事。
“喂,槐大人,我们要不要去拉拢一下他,这人好像很厉害呢!”
左丘笑槐闻言反问:“你不是说他是道士?”
男孩的脸一下子垮了:“也是,这拉拢也没有用啊......那些秃驴们向来嚣张惯了,人多势众说的就是他们。
但怎么老道家里也能人辈出了?他们不是一向被秃驴们压的喘不过来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