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醇
乙醇
回酒店后faris和makin热情邀请厉月霆和裴筝到房间里聊天。
他们拿出瓶造型奇特,金闪闪酒瓶“啪”的打开,在喧嚣的气泡中给两个人各倒一杯。
裴筝立刻将厉月霆那杯拿到自己面前,“他的身体对乙醇代谢不了,我帮他喝。这是你们的特产吧,闻起来很甜,多少度?”
f笑裴筝,“真的吗?你像是怕人灌醉丈夫的妻子,用酒精过敏的借口不允许丈夫喝酒。”
裴筝耳尖变红,他端起酒杯仿佛证明自己似得一口喝光,然后挺起胸膛大声说:“难道我不像是保护妻子的丈夫吗?”
faris和makin沉默,他们看看并排坐着的厉月霆,体型差虽不夸张但也足够明显。
厉月霆显然不清楚裴筝说了什么,但看faris和makin打量他的视线难以言喻,厉月霆淡定的伸手绕过裴筝身后揽在他腰间,将裴筝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你说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这样看我?”
“唔,”厉月霆贴着他的耳畔低语,磁性的声音抚摸着耳道流淌,又沿着神经击中心脏,裴筝打个哆嗦。必然是刚才那杯酒度数太高了,否则他怎么会这么紧张,“我告诉他们你不喝酒,他们觉得你是保护老公的好妻子。”
“妻子?”厉月霆挑眉,他看看对面看好戏似得faris和makin,又在裴筝腰侧不轻不重的揉捏,引得裴筝逃向厉月霆胸口。
厉月霆拥着裴筝,淡定向faris和makin微笑。
“裴,这个酒度数很低,是我们国家最有特色的酒,厉真的不能尝一口吗?”f指着那瓶金酒诚挚的邀请。
裴筝刚想拒绝,却见厉月霆从他手中接过杯子,就着裴筝喝过的地方浅浅抿了一口。
“你……”
“没关系。不喝的话太不礼貌,你告诉他们,我不能喝多,但是这个味道很特别,好像……有沙棘果的味道在里面。”
裴筝转达后,f向厉月霆竖起大拇指。
凌晨的时候厉月霆和裴筝才回到房间休息,他们的房间在同一层,但在走廊另一端。
厉月霆只喝了那一口,裴筝则喝了整整三杯,最后是被厉月霆坚定的拿走酒杯。
在酒店房间明亮的灯光下,被酒水润泽的唇娇艳柔软。
他看向厉月霆的眼中是弥漫的酒气,厉月霆将裴筝推到墙边,肩胛骨抵在墙上触灭刚亮起的灯光。
他吻住他,又寻索被酒精点燃的身体。
厉月霆在楼下要房间的时候,裴筝就有所预感。
f邀请他品尝酒,多喝一点,他就多一些勇气去回应厉月霆。
“唔,轻些。”他无力的被夹在厉月霆和墙壁间,身体最柔弱的部位被人掌控,他像只引颈就戮的天鹅,连声音都因为对方的禁锢而哀鸣。
“小筝……”厉月霆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内格外幽深,他叫着他的名字,又掌控着他的思绪,“你怎么知道我酒精不耐受的病因?”
裴筝因为厉月霆给予的快乐、渴望而失神,“我……厉月霆,不要了……我查过,查到你对酒精的反应比较敏感……你又怎么发现的?”
厉月霆弯腰,一把将裴筝抱起,踏着月光将裴筝轻轻放到床上,“我听到你和他们提到这个病症的专业名词。”
“小筝,可以吗?”
夜色倾泻在他身上,他的目光复杂而矛盾,仿佛将汹涌的波涛强制困锁在这具隐忍的身体中。
只要裴筝摇头,他就可以无声退开。
裴筝仰起头双手勾住厉月霆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
当火灾报警器发出尖锐爆鸣声时,裴筝已经累得睡过去,厉月霆为裴筝清洗后揽着他为他轻轻按揉身体。
那刺耳的声音瞬间惊醒厉月霆,他猛地坐起来,表情凶狠而严肃,厉月霆转身摇动身边的人,“小筝,醒醒。”
裴筝身体虽然沉重,但思维敏锐,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他接过厉月霆递给他的衣服,穿裤子的时候因为身体不适差点扑倒。
“我来。”厉月霆已经穿好衣服,他单膝跪下,为裴筝拉好衣服。
空气还算顺畅,没有刺鼻的烟味。
除了一直在尖叫闪烁的火灾报警器外,整个世界似乎都抛弃了他们。
因为科技展刚闭幕,原本住店的客人几乎都离开,房间外也没有惊慌失措的人声。
他们的房间在高层,从窗户逃生跟本不可能。
厉月霆将裴筝按在床边,他紧紧握着他的手说:“在这等我,我看看外面的火势。我不会自己离开。”
裴筝望着厉月霆点头。
他什么也没说,方才相互紧拥的温度还留在身体上,此时此刻,什么话都无需多言。
厉月霆冲进卫生间,拿了条湿浴巾搭在门把手上,开门前他回头望了望裴筝。
门把手没有想象中的滚烫,他一把拉开门,出乎意料的走廊上并没有明火,只有从走廊另一端飘散而来的烟雾。
过道中的烟感器已经在洒水,整个过道都浸在水中。
不远处的消防通道突然被打开,三四个酒店安保冲出来,看见厉月霆立刻喊道:“快从前边的消防通道下楼!”
厉月霆马上返回房间,裴筝已经准备好湿毛巾,厉月霆牢牢箍住裴筝右手手腕,“火不大,我们走。”
外面的烟感在洒水,屋内的报警器在尖叫,厉月霆表情却像最初裴筝见他时那样冷静而淡漠,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紧张,拉着裴筝离开的步伐也从容稳重。
裴筝忍不住问:“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