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 被男人抛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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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国皇宫剧变一月后,皇帝驾崩,两月不到,新皇登基。
新皇自是果欣王,他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封了后,封的是一个冷冰冰的墓碑,正是暖阳公主,并当着天下百姓立了誓,一生一世只娶这一个女人。一个皇帝只娶一个女人已是让人匪夷所思,何况是娶已经死掉的人。各大臣开始想方设法的将女儿送入宫中,结果不是被皇帝下旨许给了一些年青未娶妻纳妾的青年才俊,便是被又送出了宫,无一例外。一次,两次,多次后,各大臣对此事也不再热衷了!只是,经常会上奏折提醒皇帝以皇家子嗣为重,立后纳妃。第一个上此折的人被果欣王一脚踹出了大殿,第二个上此折的人被狠狠的打了十大板,第三个上此折的人话才刚刚出口便被下旨禁言,三个月内,不得再开口说一句话;否则,诛九足!
自此,皇帝立后纳妃之事,无人再敢提起。
新皇所做的第二件事便是扩充国家的兵力,运了大量的粮草,金银到了大留边防之地。接着,他把近期一些大事件处理好,将些小事件全交由大学士许申乡处理。便亲自披盔带甲,上了战场。
这事,大臣们也是极力阻止的。刘阳仅一句话,便堵住了他们的嘴。
“诸位大臣若是觉得不合适,那便挑出一个可以统兵打仗的将才出来!”
大留一直以来,重文轻武,文强武弱。直到这时,这些大臣们才发觉武将的重要性,没有他们守在边疆,国家怎么能守得住。内忧,他们文臣可以想办法解决?外患?将才?有何人?
赵大将军,黑将军,勇猛有余,智谋欠佳,数来数去,唯有新皇!
想胜云国,唯有新皇亲上战场。
云国的云帝是一难得的将才,唯一的儿子,云沐。在将士谋略上都高人一等。在云帝统治的这些年中,兵力国防直线上升。
就算新皇刘阳亲自带兵,攻了三年。仍是没有攻下一个城池。这一次,刘阳反中了云国的奸计,受了重伤,被围困在福缘镇这么个小镇中。
福缘镇一面环山,一面环水。山,那是一眼望不到顶,听附近的村民说,那是谁也没有爬上去过的。水,是条河,很宽很宽。一眼望不到边。还有一面是树林,葱葱郁郁的,几乎见不到阳光。是埋伏捉人的好地方。
这三条路云国是不会选择的,唯一的一条进镇的路,却又窄的只能容下两三人并肩而行。刘阳受伤,难得的好机会,云沐是想带人冲进去。只是。这样的地势,无论是哪条路。往里冲,都很容易遭埋伏!所以,尽管心痒难耐,理智尚存,只在福缘镇外重兵把守。招来云国大将,共商良计。
身在福缘镇内的留国将士人数并不多,仅有千人,此刻也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被围困在这样的地方,本就憋屈人,没有丝毫的办法,只有等。按黑大将军的话来说,便是以静制动。可是若是云国一月没动静,他们等上一月;一年没动静,他们等上一年,或是十年,二十年没有动静呢?
还有件事让他们无法冷静,那便是他们的皇帝,现在这一千人的主将刘阳受了伤,受了伤后一直在河边的那个小木屋中,没有出来过。受的伤,他们是有目共睹,为救他们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他们的皇帝被一把利箭射穿了胸口。最要命的是,当时从衣服中渗出的血是红中泛着黑的――那支箭有毒。所以,现在,他们不知道他们皇帝的情况,心里便开始慌乱了,无措了,不仅一点斗志也没有,还经常能听到三三两两的人小声的嘀咕:如果我们的皇帝都那个了,这个仗也就没有打的必要了,直接投降得了!
这话自然传到了黑木的耳中,他将那说出此话的人寻了出来,定了个祸乱军心之罪,亲自执杖,当众打了那人二十军棍。
出乎意料的,这二十军棍打过后,不仅没有起到震慑的作用,反而让士兵们的情绪更加的纷乱。
黑木着实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现在的情况,最好的办法,便是他们的皇帝能醒过来。
可是刘阳的情况,最担心的人便是知情的黑木,伤口只是抹了些解百毒的救命散,伤口处很偏,伤的却很重,包扎的也很随意。
实在也是没有办法,因为这次出兵只出的少数的兵,大部队都交由赵龙赵大将军统领在数十里外的青城。而随行的御医这次一个也没有跟来。这两日,一直在打探福缘镇中可有治病不错的大夫,也打听到了一个口碑不错的大夫的消息,只是连去两日,那家的家门都是紧紧闭起的。
这一日,黑木将随他同来,身处火头军的小青叫到了身前,吩咐她一定要照顾好皇帝后,便再次的出了门。
那大夫住在山脚下不远的一个大院中,透过院门,可以看到里面仅有一个两层的小楼。小楼中两边种着各式蔬菜,瓜果。然后还有些奇奇怪怪,有点小眼熟的建筑,最让他觉得无语的是,这些建筑和那两层的小楼上都画着些画,那画画的应该是动物。他真的是说不出那些是什么动物,却有种感觉,这些动物神情丰富,很可爱,肯定很招女人的喜欢。
这一次,到了门边,他挥手让随行的两人等在一侧。自己到了门边,敲了两下门,见没有人回应,心里甚是失望,又用力的敲了两下。
终于,门内传来了声响,接着一个女子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呀?”
“在下黑木,想请李大夫去看个病人!”黑木心里一喜,急声回道。
“我哥他不在家。”门内传来了女子的走路声。
黑木心一沉,皱眉问道:“那敢问姑娘,不知令兄何日能回来?”
“这个不好说,多则五六日,少则两三日。”声音越来越近,黑木觉得有些耳熟。
黑木皱紧了眉头,两三日,五六日,主子可能等得了?
门被从里拉开,露出一张清秀的女子的脸,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黑木,又望了眼站在门侧的两个穿着兵服的人。微微的蹙了蹙眉,问道:“受了伤?伤的很重?”
黑木点了点头,抬眸望去,却是一怔。
好熟悉,这女人的眼神好熟悉!只是这张面孔却是陌生的,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伤的很重!你等我一下,我跟你去看看。”女子没有关门,转身回了院子,进了那二层小楼,再从屋子里出来时,已背着个药箱,着了一身白色的男装。在黑木的提醒下,又带了些解毒的药丸,才上了路。
一路上,女子只静静的走在他的身边,却是让他有种越来越浓郁的熟悉感。
黑木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轻声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姑娘一直在这福缘镇上?”
女子疑惑的扬眉望向他,没有做答。
黑木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解释道:“姑娘别误会,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姑娘很面善,很像是熟人,才多此一问,姑娘您别多想!”
女子轻轻的笑起来,回道:“我叫流冰,李流冰,我们这儿那条河流冰河中的流冰二字。”
见黑木一脸的疑惑,流冰再次笑起来,只是这一次笑容里却有着淡淡的忧伤:“我并不是一直生活在这福缘镇上,我也不知道我来自哪里。我想我应该是个被男人抛弃了,想不开,跳河自杀的女人――”
黑木的脸越发的红:“姑娘,流冰姑娘,真对不住,提及你的伤心事。”
女子脸上挂着洒脱的笑容,淡淡的道:“没事的,都记不得的事情,何来的伤心。”
李流冰闭上了嘴,她平日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之所以和这个面色冰冷的男子说这么多。只是因为他熟悉她的同时,她对他也有着几分熟悉的感觉。
后面的途中,因为先前的尴尬,黑木没有再问什么问题。反倒是李流冰,就着病人的伤口问了些比较细致的问题。
士兵所驻扎之地并不是很远,走了约摸一个时辰便到了地方。
河边,士兵们没有一点的生气,全都是软绵绵的,懒洋洋的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者在饮酒,或者在说着荤笑话,还有一片甚至是赌起了筛子!
黑木的脸色有些难看,目光冷冷的划过这些人,却是毫无办法。主子曾经和他说过一句话,叫罚不责众。这起了颓废之色的士兵虽一人两人,数十人,而是几乎占了千人中的一半,他即使想立威去罚,如何去罚?总不能将这数百人一起绑起来打棍子吧?如果那样的话,外面的云国大军还未被消灭,他们这儿便先打了起来!
李流冰跟在黑木的身后,眼睛环顾着四周,心里冰凉一片:“如果我们大留的将士就是这个样子,这仗干脆也就别打了,直接认输投降得了!这样的话,也好过我们大留无辜百姓跟着受战乱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