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
叶倾悄悄的打开了房门,往琦霞宫殿去了,她想看看这个长着清秀外表,却是可以突然暴躁到咬人都不皱眉头的小皇孙究竟怎么样了。
叶倾摸索着出了轩红殿,又摸索着去了幕儿的琦霞殿。
还好,琦霞殿外并没有侍卫把守,也省去了她编一堆理由混进去,其实也不用混,只要亮出秦阳给她的那枚玉简,在这东宫里便可以随意走动。
叶倾处在一处石柱之后,瞧见正门微微开,从门内出了几位侍监。她瞧了瞧,在那侍监内还有两位提着药箱的,应该是皇宫里的太医了。
咦...她揉了揉眼,她看着里面有一位太医的背影略为高挑,身着棕色格子长袍的男子。
“紫...紫容师傅。”
她惊的差点叫出声来。
隔着数十步远,叶倾侧耳静听,只听得那阿沫说:“皇长孙自小就落了这个病根,受不得半点凉。”
“不碍事,静养几日便可。但,千万要照顾妥贴了。不能让皇长孙感染了风寒,不然旧疾复发,就麻烦了。”一位银发太医解释说。
而那位穿着棕色格子的男子正在四处张望,显然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叶倾由此肯定了他就是紫容师傅无疑,因为世上若是有一个人长的这么不务正业的样子,那必定是紫容无疑了。
叶倾与紫容相处了三年,早将紫容的习惯看的通透,他每时每刻都会突发奇想的去做一件自认为很神圣的事情,但是这个事情一般都是以半途而废告终。三分钟热度用来形容他是最合适不过了。
叶倾朝着他不停的招手,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殿门口,阿沫朝那太医躬了躬身,将他二人送走。
叶倾使劲的挥手示意紫容,恨不得立即跳出来喊:紫容小师傅,我在这呢。
就在叶倾恨不得要跳出去的时候,紫容向她这边看了过来。他也是揉了揉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数十步开外的一个正在向他挥手的身着白衣连裙的女子。
他径直走了过来。连带笑意。
叶倾又在挥手,她觉得这样走过来太显眼了,会让人起疑心。她还在担心着紫容的身份被看穿的时候,紫容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向后望了望,却看到那位老太医恭敬的在殿外的长阶上候着。她指了指紫容问:“你是紫容小师傅?”
紫容反问:“你怎么会在东宫里啊?我还正想着回青云观找你呢。”
“你...你不会是...太医的...”叶倾喉咙里的小太监三个字还没说出口,紫容随口应了一声:“你说那个太医啊,我认识的,他叫我小师祖。”
叶倾:“啊?”
“嘘...我跟你说啊,这里很危险的,我们不能这么大口就啊出来,别人听了还以为你被轻薄了呢。而且这里戒备森严。”紫容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又拉着叶倾躲在了一处假山之后,还顺带着四处望了望:“现在安全了,你可以大口啊了。”
叶倾被他揪的不耐烦,一脚给他踢了过去:“神经病啊你。”顿了顿,仔细的观察了一遍紫容,一手拍在他的右肩:“我向你打听个事,就是那个小皇孙,他怎么样了?”
紫容倚着假山,打了个哈欠,随口应着:“他很好啊,不就是被淹了一下嘛,这种小病我都不屑动手医治的。不过...”紫容说到这,微微蹙了蹙眉,妖艳的面容上难得的端庄了一些:“不过,他从娘胎里带出的病根,却是有些棘手。”
叶倾:“什么病?能治吗?”
“咦?”紫容向叶倾靠过去,又咦了一声。右手捏着兰花指,指尖点在叶倾的右肩上,此刻的眼神内透露着好奇。
叶倾又是一脚给他踢了过去:“咦你个头,说正经的呢。”
紫容双手插着腰,挺了挺腰板,指着叶倾:“我好歹也是你师傅,你不能老踢我...喂喂...你还踢,你还踢,你再踢,我要反踢过去了。”
叶倾与紫容扯在了一起。
叶倾学着幕儿的绝招,出其不意的咬住了紫容的兰花指。
那个老太医,提着药箱过来,本来是想叫一下紫容该回宫了,此刻瞧着二人在地上打滚,抽了抽嘴角,抬头望天,又将眼神转向了别处,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摸着药箱走了。只留一句:小徒孙在宫门外候着。
紫容被叶倾掐着脖子,被掐的有点透不过气来,只能不停的挥手:“我...我叫你师傅还不行吗,快放手..没见过一边咬人一边掐脖子的。喂喂...”
叶倾骑在紫容的身上,掐啊掐啊,咬啊咬啊,等在紫容终于认输了之后才松了手,坐在一旁,靠在长着青苔的假山上大口喘气。她许久没有玩掐架这游戏了。
这三年来,叶倾就是与紫容这么闹过来的,掐着掐着也就掐习惯了。许久未掐,她还觉得手法有点生疏,还好还好,她最近新学了一招,先下口为强,咬的紫容没有力气了,再掐他脖子。
紫容瘫在地上,喘了几口气,指着叶倾:“他又不是你儿子,你为的着这么掐我吗?而且听说是你把他推到水塘里的吧?...喂喂,不要瞪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叶倾又一脚给他踢了过去。
“不过...”
紫容深思了一会儿,盯着叶倾看:“李幕倾的病根倒是与你有点像,你不是也沾不得冷水吗?”
叶倾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后来也掉水塘里了,但是我现在不好好的吗?还有力气掐你,这就是证明。”叶倾又给紫容比划了一个掐脖子的手势。
紫容抿了抿唇,向叶倾靠过去:“难道你变异了?我记得你以前也怕水的。”
叶倾瞪了瞪。
紫容立即离她挪了挪。
叶倾正色道:“别转移话题,他的病你究竟能不能治?”
紫容笑笑:“你认他当儿子,那他就是我徒孙了嘛。我就给他治。”
“乖儿子。”叶倾摸了摸紫容的头。
紫容又离她挪了挪:“不认他当儿子也许,不是有个古话,叫欠人恩情,以身相许吗?反正你欠我的那么多,我就顺便救一救你儿子,你便以身相许吧。”顿了顿,又想了想:“也不算以身相许,你还欠我三百两呢,干脆卖身给我算了,我将就将就娶你了吧。哈哈...”
叶倾瞧了瞧四周。又四周摸了摸,找了找。
紫容笑哈哈:“你找什么呢?是不是要嫁给我了,很兴奋?手足无措了?”
“哦,我在找有没有石头可以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