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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不值钱

第20章不值钱

浴室里,孤光一点萤灯从敞露的门隙里洒出来。

简静浸湿在温热的浴缸里,体内还残留着海风推开潮汐涨落般的汹涌,脸上红云半退,胸口幅度明显地起伏着。

埋头在水里的周晋辰,浮起来时往后捋了下黑发,他贴过去吻简静的耳垂,“好点了吗?”

简静只懂偎在胸口,闭着眼,肩膀微微抖着,眉头还算舒展,就是唇抿得很紧。

周晋辰捏起她的下颌,深深看了一会儿她这副懵懂样,是难得的安静,难得的羞恼,也是难得的可爱。虎口微微一用力,掰开她的下唇,吻住她,舌尖抵进去,搅动起一阵清甜的津液。

他被这瘾头勾着、缠着,快要克制不住的欲望,已经游走在将要脱离他掌控的边缘,就像摸黑走在悬崖边,等待他的结局注定是一脚踩空。

周晋辰有预感,能令他撕破儒雅温和的外皮、露出凶狠面目的,仅仅是那么一脚而已。

隔天是周六,简静难得睡足了一个懒觉。周晋辰晓得她累坏了,连起床的动作都比平时轻很多,小心翼翼地带上卧室的门,宁可到书房去洗漱。

他下楼时碰见朱阿姨,轻声提醒她,“简静还在睡觉,您先不要进去打扫。也别开门,她昨晚睡前用了a醇,要避光八小时。麻烦您了。”

朱阿姨由衷地感慨,“先生真是心细啊,像你这么体贴的年轻丈夫,我还没见过几个。”

她不是只在这一家做事,简静两口子在家的时间很少,也不怎么开火,加上周晋辰不喜欢家里总是杵着个外人,她都是每天上午来一趟,里外打扫一遍卫生,换好床单被套,叠洗衣物,下午又去另一户人家。

朱阿姨见过的有钱人也不少,单就品性上来说,周晋辰是她见过人格最端明的一个。他和人说话永远用敬语,温润的基调,语速不快也不慢,最后一定会说一句——“辛苦了”或是“麻烦您”。

周晋辰吃过早餐,天气冷下来以后,他不再出去晨跑,就在三楼的健身房里跑五公里。他一上午都在书房写论文,到快十二点,还没听见简静起床的响动,才去卧室看一眼。

简静侧趴着,深蓝色的真丝眼罩,遮去她超过三分之一的脸部区域。

昨晚他睡前仔细检查过,窗帘关的很严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周晋辰伸手替她摘了,莹白素洁的脸袒露在他面前,像初夏新开的第一朵栀子。

周晋辰叫了她两声,简静蹙了蹙眉,“不起。”

翻了个身她又继续睡了。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坐在沙发上看一部探索片的周晋辰,才听见踢踏着拖鞋下楼的声音。

“几点了,老周?”

简静披头散发的,打着哈欠坐到沙发上,没两秒钟,又撑不住了,倒在周晋辰的腿上。

周晋辰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擡起表看了一眼,“等你洗漱完换身衣服,我们就可以直接去吃晚饭了,时间管理大师简小姐。”

“.......”

简静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己就这么笑出了声,“我刚做了个特有意思的梦,我跟你讲......”

“等你讲完的话,就来不及去了。”

周晋辰轻柔地抚着她的额发打断她。

一般简静以“我跟你讲”开头的句式,都不可能在半小时内说完,她重复又啰嗦的赘述很多,类似于“你知道吗?”“绝绝子!”、“笑死!”、“救大命!”、“家人们谁懂啊?”这些,在一段对话里可以反复叠加出现好几次。

简静又慢吞吞地站起来,“那我去换衣服,半小时后下楼。”

周晋辰拿下巴点了点茶几上的一份餐点,“先吃这片吐司,再把牛奶喝了。”

不能叫早餐,时间上不允许,算下午茶吧。

简静睡得太久,胃也还没有醒过来,对吃的没多大兴趣,她只嚼两口,再咕咚喝了小半杯牛奶,“我去了。”

周晋辰往后一靠,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他单手抱着臂,不咸不淡地说,“不用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的,你两个小时能忙完就很好了。”

“......”

简静撑在洗手台前刷牙。朱阿姨忘记给电动牙刷充电,她拿了一只新牙刷,手腕酸痛得很,她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重体力活,可又没活儿好给她干。

等她转过身,看见那双人浴缸才想起昨晚的荒唐来。

周晋辰的......握在手里确实重。

“不想的话。帮我总可以办到?”

郁热交织的氛围里,简静最后只记得这句话,以及周晋辰摁着她不留余地的含吻,彼此滚烫的呼吸,他青筋凸起的手背,突如其来的低喘,口齿中愈演愈烈的吸吮,和掌心里拿捏不住的湿滑,在撒了浴盐的水中化作四散的浓稠。

简静这个时候回忆起来。她脸上不禁一红,头更昏胀了。

等她吐出漱口水,抽出洗脸巾擦着嘴角。简静擡头就看见,和三米高的大理石台面齐肩的明亮镜面里,映出一个面上云蒸霞蔚的她。

她把洗脸巾揉了揉,大力丢进垃圾桶,“脸红成这样,你不要命啦!”

“都快三十的人了,在这方面有点需求很正常,不靠老公要靠谁?”

“不要让你浑浊的心灵,污染了这份互帮互助的友谊好不好?人老周怎么那么大方?”

老周。简静剧烈地晃了晃头,晃得头都晕了。可他那副样子还是挥散不开。

昨晚他握着她的手,密密麻麻地抵蹭到最后,她听见一声灼热的闷哼。借着幽暗的壁灯,简静瞧见他白净斯文的脸上,罗织出一种餍足后的荒淫感。

她好容易平复的心一下子又跳乱了。

简静用凉水冲了把脸,只上了一点薄妆,抹豆沙色的口红。她冬日里气血虚,脸色苍白,原本在化妆包里一定占有一席之地的腮红,此刻也被她扔在了洗手台上。

晚上要去周晋辰姥爷家吃饭,简静选了一套黑色的羊绒毛衣和打底裤,外面套一件经典短款白貂,是她在东京的中古店淘来的孤品。

她坐在换鞋凳上,费劲往脚上箍皮靴,这靴子很长,每次穿起来都很吃力。

“咿!呀!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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