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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黎桦的态度她怀疑是她

第60章黎桦的态度她怀疑是她

洪喜是个勤快机灵的小姑娘,她今年才二十一岁,不论是在几百年前,还是现在,她都太年轻了,木鸢能从她圆睁的眼睛里面感受到她的情绪,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个小姑娘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极端的恐惧。

来处理此事的人不是赵绍清而是黎桦,而且她来的堪称迅速。

黎桦在女娲的地位仅次于辛道宜和赵绍清,是女娲当之无愧的手握重权的第三人,不同于主管军事的赵绍清,她多年来一直辅助辛道宜总领全局。

以黎桦如今的地位,按理说死了一个小丫头这种事不至于让不住在这里的她亲自跑一趟,但是,木鸢发现,在她跟工作人员说了这件事后,工作人员在确定了她所说的情况后,第一时间没有找住在这里的赵绍清,而是直接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了黎桦,之后,对于她的问题,工作人员的反应完美的体现了什么叫一问三不知。

这个脸色难看、神情明显因为洪喜的死有些惊慌的中年女人在木鸢的面前竭力地保持着镇定和沉默是金的美德,在劝说木鸢离开凉亭休息无果后,她干脆陪着她在原地等着黎桦的到来。

看看她再看看已经被人放下来的洪喜,此刻,木鸢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现在的t处境——一个模样看起来不错的傀儡。

清晨五点三十二分,黎桦匆忙赶来,她并不是独自来的,她的身后,还跟这几个看起来训练有素的年轻女人,在黎桦的示意下,这些人直接略过了木鸢和中年女人走进了凉亭,然后动作迅速、悄无声息地擡走了这个死状凄惨的女孩儿。

“我们昨天见过一面。”

黎桦的形象非常具有代表性,威严、冷漠、浑身带着一股说一不二的气势,是常年身居领导人位置的人的典型形象。奇怪的点就在于,木鸢昨天就注意到,黎桦脸颊两侧的笑纹很深,鱼尾纹也很重,但是她的脸其实很年轻,这几点结合到一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人原先应该很爱笑。

从喜笑到冷漠,这人因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实在令人好奇。

“嗯,我们昨天坐的位置面对面。”木鸢的视线一直随着洪喜的尸体移动,直到她飘动在风中的黄色裙子消失在了她的视野内,她才转头看向已经走到了她身边的黎桦。

“没想到在你来这里的第二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有没有被吓到?”黎桦打量着木鸢的脸色,表情依然冷淡,但话语关心。

“打开窗帘就看到这样惨烈一幕的确令人震惊,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吗……嗯,我应该叫您什么?”

黎桦没有立刻回答,思考了片刻她才道:“我比你母亲大两岁,你也叫我一声姨吧。”

“真看不出来,您看起来真年轻。”木鸢感慨。

“那是你没有见过你母亲,她看起来更年轻美丽而且迷人,即使不张扬也魅力四射。”顿了顿,她接回了木鸢刚刚的问题:“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凶手的本事不小。”

她说这话的时候,木鸢总觉得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木鸢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她的心猛地一沉,她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只是,不知道是她想多了还是黎桦的话真的意有所指。想到昨天她跟洪喜之间暗潮汹涌的不愉快,她的心情愈发沉凝。

不过,冷静过后,她还是暂时先压下了这种压抑的感觉,问出了此刻她心里最大的疑问:“你的眼皮子底下?黎姨昨天也住在这里?”

木鸢现在住的地方由两栋相距不到三十米的三层小别墅组成,连带一个大花园和湖景景观,环境优美、占地不小,它明面上的主人是一位叫做黄易的商人,实际上这里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易主,是辛道宜的住所之一,因为辛道宜身份的原因,这里随之也变成了女娲高层曾经经常聚头的地方之一。

说曾经是因为后来辛道宜常年以实验室为家,这里慢慢的也就被闲置了下来,直到木鸢的进驻,这里才重新被起用。

但是,昨天住在这里的人除了护卫和做杂事的人,应该只有她、赵绍清、孙宪和梵宗麒四个人。

这个城市是女娲的大本营,昨天来的那些人都有自己的家,并不住在一起。

这是昨天赵绍清在两人分开后给她发的简讯,因为昨天晚餐时候的气氛不太好,她有许多事情没有对她交代,晚上便以简讯的方式发给了她,同时告诉了她现在别墅里面的人员安排。

“前线有事儿,绍清昨晚连夜赶去前线,因为你特别关注梵宗麒的原因,当然也有我住的离这里很近的原因,绍清就临时叫了我来盯着他。”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孙宪是科研人员,实力不足,绍清担心她看不住梵宗麒,当然,她也有让我保护孙宪的目的,毕竟昨晚孙宪要用梵宗麒的血做实验,听了你的话后,她不放心让他们两个人独处。”

“原来如此,我刚才还疑惑为什么赵姨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直到此刻,木鸢才知道为什么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工作人员不通知赵绍清而是把事情汇报给黎桦的原因。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令她头痛的问题,洪喜出事后,她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梵宗麒,虽然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插手洪喜的事的意思,但知道凶手是谁对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她需要在保障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尽快完成任务。如果凶手是梵宗麒,因为她对他的防备心从不曾消失,所以他是凶手的话这事反而简单,而如果凶手不是他,这件事就复杂了。为什么凶手会在她刚来女娲的第一天就做出这种事?他的目的是什么?

未知让她有一种紧迫感,给她一种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一张网又落入一张更大的网的错觉。而且,听黎桦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洪喜就是因为她的到来才出事的,这让她不得不多想。

“您一晚上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儿?”

“没有。”黎桦的语气非常的肯定,“我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只在早晨五点的时候离开这里返家了一趟,不过我没有走前门,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那个时间点凉亭里面有没有人。”仿佛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又接了一句,“听说绍成安曾经是闻名四大陆的神探,不知道你有没有继承他的才能?”

木鸢转头看向吊着洪喜的那条银线,眼神下意识地微微眯起:“洪喜的死亡时间超过一个小时,应该在凌晨四点半之前,她是因为被人挖心而死,脖子则是死后被银线吊出来的伤,我只能看出这些,至于凶手。”木鸢转回了头来,看着黎桦没有情绪波动的眼睛:“我还真没有头绪,看来我应该没有继承我父亲的才能。”

随着木鸢的话,黎桦也眯起了眼睛:“道爱,洪喜是我属下洪阳的小女儿,我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这孩子爱笑、与人为善,她长这么大我从没听说过她跟谁结仇,所以在知道你要回来绍清需要大量的人手后,我第一时间响应这件事,把洪喜和另外几个手脚麻利的小丫头送过来照顾你,只是没想到我是好心办坏事,让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无缘无故的死在了这里,我都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跟她的母亲交代。”

“所以黎姨的意思是?”木鸢的心更沉了,黎桦这话就差没有明说她怀疑她了,可是,她为什么要杀这样一个小姑娘?黎桦怀疑她的理由又是什么?她跟洪喜相处的机会只有那短暂的一次,虽然算不上相处愉快,但是如果说黎桦因为这点儿小事就怀疑她,逻辑根本就不通,简直毫无道理可言,除非,木鸢的眼神冷了下来,除非黎桦想要把这个罪名强安在她的身上,她根本就不关心凶手到底是谁。

而且还有一点需要注意,原来洪喜是她送过来的人。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尽快地找出凶手罢了。”黎桦收回了自己有些咄咄逼人的态度,语气重新转回淡然,“对了,绍清这两天可能都回不来,她嘱托我照顾你,看情况这里并不安全,我希望你今天能搬到我家里住,直到绍清回来,不要说拒绝的话,我很忙,来回照看你跟梵宗麒不方便,希望你能理解。”

木鸢沉默,她缓缓地垂下了眼皮,仿佛没有感受到黎桦迫人的视线似的,良久,才慢慢道:“当然可以,但是在那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您。”她突然擡眼对上了黎桦的眼神,漆黑的眼睛里面闪烁着看透人心的光芒,“您对我母亲的死怎么看?”

也许木鸢此时的眼神有一种看透人心的力量,黎桦的神情有一瞬间控制不住的抽动,她的鼻翼微微地抽搐了一下,眼神有那么一霎那变得杀气凛然,但是她这一瞬间的失态转瞬即逝,恢复的极快,她凝视着木鸢的眼睛,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木鸢一脸诧异地看着黎桦,“她是我的母亲,我关心她的死因不是很正常?而且,父亲跟我说女娲曾邀请我们来调查母亲的死因,父亲暂时来不了,他让我能问多少是多少,然后等他来了再综合起来做结论。”说到这里她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补充道:“毕竟我没有查过案子,只t能帮着父亲做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黎桦紧绷的脸微不可觉地松懈了一下,但她的表情仍旧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她对着木鸢扯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道:“这两天太忙,我都忘记你还有这件事要办了。你问我对首领的死有什么看法?其实我对这件事没有什么想法,首领死的很突然,没有一点儿预兆,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因为首领的本事很强,不可能轻易被人杀害,哪怕是暗杀。但是因为告诉我这件事的人是孙宪,孙宪这个人极其严谨,从不开玩笑,而且她跟首领总在一起做实验,相处的时间最长,所以在知道她是第一个发现首领被害的人并且确认首领已经死亡的时候,我这才不得不相信首领真的被人害了。”

“你看见我母亲的尸体了吗?”木鸢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黎桦的眼睛。

“看见了,一刀毙命,从后背直插心脏。”黎桦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有些奇怪,难过又带着点儿类似激动到颤抖的感觉,给人的观感很怪异。

“有药物痕迹吗?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害的吗?”木鸢追问。

“这个我不知道,你要问孙宪,对这件事我知道并不多,我只能告诉你我去的时候首领已经死了。”黎桦最后总结道,她似乎不想再多说,跟木鸢说了一句九点左右会派人来接她后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黎桦的背影,木鸢陷入了沉思。

不管是赵绍清还是黎桦,她们对于辛道宜之死的反应都太奇怪了,她们的某些反应,非常的耐人寻味。

木鸢不自觉地开始在凉亭里来回走动,直到不经意间瞥见梵宗麒正站在露台上注视着她的身影,她才猛地停下了脚步。

梵宗麒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的裤子,上身则穿着一件红色的线衣,线衣的颜色真的很鲜艳,衬得他本来就白的不健康的脸更加的孱弱,这种强烈的反差对比,令人印象深刻,给人一种浓烈与苍白交错的病态美感。

这个人,一向吸引人的眼球,矛盾与冲突的激烈碰撞感,从未从他的身上消失。

一个盲人和一个因为距离不近其实根本也看不清楚他眼睛的人隔空对视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木鸢先抽离了视线,她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径直走出了凉亭朝着梵宗麒住的那栋别墅的方向走去。

而那个一直没有离开的中年女人,在木鸢离开后围着凉亭转了两圈,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可惜最后一无所获,五分钟后,她也离开了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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