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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夺命之旅(十五)所谓光与不败……

第110章夺命之旅(十五)所谓光与不败……

下午三点半,木鸢跟高长卿抵达高凌云等人临时落脚的别墅,在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木鸢已经看见远处井然有序的巡逻队和由近二十个壮汉组成的卡防。

她有心问高长卿是高凌云的作风一直这么高调,还是只是这一次与众不同。但因为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开口,心中却憋闷烦躁。

他又怎么了?这个疑问不停地在她的心里反复。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人?”高长卿却突然开口问她。

“也没有,就是不习惯你有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木鸢放慢了车速,看向高长卿道,“你这样,会让我反思是不是我又说错或者做错了什么。”

高长卿被这话说的垂头不语。

他不是不说出来,而是因为在乎对方的态度和心情每次说话之前都要在心里想很多遍,结果想的多了,反而增添了两人之间的误会。

“你看你又这样。”木鸢有些无力,“真的很难开口吗?”

“不是。”高长卿擡头看向木鸢,此时,车已经完全停了下来,“我害怕说错话让你不开心。”

“我又不是老师,考试答错题会给你扣分。”木鸢苦笑,“我也许不能完全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在我看来,说错话总比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强,沉默更容易造成我们之间的隔阂。”而且会很累,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你说得对。”高长卿也笑了,但t这笑很苦涩:“其实你不接受我的时候我反而能疯姐姐,你接受我了,我却仿佛被束缚住了,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

说到这里,他突然长长的吸了口气,似乎也痛恨自己突如其来的扭捏和怯懦,他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木鸢能看出他在努力的调试自己的心情。

果不其然,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以往的表情,沉静,稳重,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少年老成,却不显突兀,也不引人发笑。

他看着她道:“姐姐,你想过我们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状态吗?因为不平等,我喜欢了你很多年,把你当做精神支柱很多年,你知道什么是精神支柱吗?就是我无数次想要去死的时候最后唤回我来的那一点点亮光。”他用最冷的语气最面无表情的脸说着最卑贱的话:“看你的表情,很震惊?其实没有什么好震惊的,把我带入卫州的角色把你带入小姑娘的角色想一想是不是就理由当然了?我就跟卫州一样,因为在意所以疯,因为你突然接受又小心翼翼、畏首畏尾。但是你跟小姑娘又不一样,卫州也是小姑娘的救赎,但我不是你的,我们两个很不公平,所以不能共频,所以你不能理解我,觉得我像个神经病一样疯了似的缠着你。”

“我没……”

高长卿突然握住了木鸢的手,不给她逃避打岔的机会,也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他一股脑地说,“你想听我说我就说给你听。我爱你又恨你,爱你在我最恐惧最被迫临近死亡的一次救了我,恨你对我而言这么重要的事情在你那里却不算什么,甚至连记都不值得你记住。”他止住木鸢的话,继续道:“可能那时候对你而言卫州更重要,而我不值一提。”

木鸢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了什么,“你是那个被配阴婚的小男孩儿?”她给卫州找魂魄的时候,随手救了一个被配阴婚的小孩儿,她对小孩儿的记忆不深,只记得他当时虽然被吓得脸色惨白但是不哭不闹很镇定。因为她当时急着给卫州找魂魄,所以在救了小男孩儿后没有第一时间把他送到派出所,而是带着他一起在山里呆了三天,第三天晚上她外出回来的时候,山里的小屋已经不见了男孩儿的踪影,只在桌子上看到一张写着家里人来找他了的字条。

她记得那张字条上好像还留了名字和联络方式……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高长卿,一板一眼端端正正的三个字,她想起来了。

“可是算算年纪你当时才十岁。”十岁的年龄,知道爱情是什么?

高长卿似乎从木鸢的脸上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当时的确不是爱情,是光,姐姐,其实对我而言,那道光比爱情更重要。”

“我只是救了你。”木鸢看着高长卿墨黑的眸子,那里面,压抑着令人畏惧的深重情感。

“姐姐。”高长卿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像带了哭腔,但是他的脸仍旧板得像一块棺材板,极其违和,但是木鸢笑不出来,心情反而有些沉重。

“把我送去配阴婚的是我的父亲。”

高长卿从来不是外向的性格,他少言寡语,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从不跟任何人提自己的事,但此时面对这样的木鸢……高长卿的心很疼,一种无法诉说的憋痛让他下意识地想要通过说些什么来获得她的爱,哪怕只是同情……

他紧紧地握着木鸢的手不放,死死地盯着她闪烁不定的眼神。

他到现在其实也不知道高凌云那时候突然发得什么疯,但是他当时看仇人一样看着他的眼神,母亲怯懦哭泣但不敢阻拦的表情,埋葬了高凌云作为孩子对父母最后的一点儿期待。

那时候他也想过不如死了算了,但配阴婚这种事太过可怕,被钉在棺材里的窒息,旁边躺着一个已经死了很多天的小女孩儿的惊悚,土簌簌落下一点一点被掩埋的恐怖,让高凌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害怕死亡。

木鸢眼神一动,“高凌云?”

高长卿没有反应,他明显不想多说高凌云这个人,“姐姐,我只求你,别离开我,别抗拒我,否则,我真的会死。”

“放心,你死了,我也不会继续活着。”听到高长卿的话,木鸢低低地叹了一声,说不上来什么意味。

“我能亲你吗?”高长卿突然问木鸢,语气很沉静,仿佛他说的是你要喝水吗一样平常。

木鸢刚要打火的手一顿,她转头看着高长卿的眼睛,对方一动不动地任她看着,不像上次亲吻地疯狂,反而带着一种献祭般的虔诚,却更令木鸢害怕。

一个心理障碍者,一个病情十分严重的心理障碍者……

好半晌,木鸢突然问高长卿:“如果我们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在一起,是一种不可抗的原因。”

“除非我死。”他打断了她的话。

疯子。

木鸢默然,半晌,她突然笑了起来。

疯子也好,虚拟世界外,他玩你,虚拟世界里,你玩他,既然知道不真实,既然知道他也是为了活着她也是为了活着,纠结的意义除了自苦和作茧自缚,还有什么?

她看着高长卿,道:“亲。”

高长卿倾身贴了上来,少年的气息,清冽干净,让人不由自主地深深呼吸,想要把这股淡雅的气息完全纳入怀中。

不浓烈,但持久,引人沉迷。

木鸢闭着眼睛,她很沉迷,不是沉迷于情.欲,而是沉迷于清醒,和清醒带来的身与心的自由自在。

自家乡巨变,同胞接连进入全球破案直播现场以来,曾经的迷茫、被安排的身不由己、被窥视的羞耻感、为家乡未来忧虑的焦虑感、与外星域差距巨大带来的挫败感,在这一刻纷纷消失。

树立明确的目标,把自己的命运融入到地球大环境的前途和未来,找对前进的方向,哪怕不能做出大贡献,也会发现,有些曾经觉得很重要的事,能够把自己轻易击倒的事,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人的眼光,闲言碎语,也都是狗屁。

这世上,唯有清醒和意志坚定的人,不败。

………………………………………………

如高凌云所说,他从头到尾没有见木鸢的意思,进入别墅后,高长卿立刻被高凌云的人叫走,木鸢则被安排在了早到一步的秦涯凤的隔壁。

“好大的排场。”透过窗帘,秦涯凤低头看着楼下每隔五分钟就会经过一队的巡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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