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傍晚,芸买了自己能够最早一趟出发的车票,芸看着自己的房间,充满了浓浓的少女气息,粉粉嫩嫩的,这里记录着自己的点点滴滴,生活的辛酸苦辣,芸不由得叹出来一口气,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自己两天前就和房东打过招呼了,现在装载着自己的经历和感受,回想起这一切,像梦一般,像噩梦和美梦一般相互交织在一起,拿起每一件衣服,每一个物品,都是自己这一年的经历,最初来到天津还不是特别乐意,离家太远了,自己一个女孩子跑这么远,而且还是孤身一人,现在回想起这一切,像幻觉,芸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像通过疼痛来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梦,是现实,芸探出脑袋,望着这一切,既陌生又熟悉,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涌上心头。
芸早早来到车站,望着车站的行人,想起自己在车站遇到大勇,想起自己看到葛川头破血流时的场景,自己的惊恐,这肯定丑死了,芸在心里暗暗想道,车站内人很少,自己这一趟感觉只有几个人,一个男子穿着整齐,西装革履般的,脸上布满了大城市的疲倦,又看到一位满头白色老爷爷处着拐杖缓慢走动,右手牵着一位老婆婆,芸想着自己老了后会不会有人这样牵着,葛川会不会这样牵着自己,不对,他也是一肚子坏水,肯定不会牵着自己,说不定到时候理都不会理我,一回想起这种事情芸就气的直跺脚,但是看着老奶奶眼里充满了浓浓的憧憬与向往,晚上的车站很安静,没有白天的那种喧嚣,远处还要一位中年人蜷缩着身体扯躺在铁椅上酣酣入睡,旁边一位妇女时不时拍打中年人的腿部,像老母亲哄睡小孩一样。这一切在芸的眼中是那样的美好,这一切都像梦一般久远,也想梦一般短暂。
芸拿起行李进入车内,找到了自己座位便坐下,从包里掏出耳机播放着艾维奇的歌曲,透过玻璃反射出自己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的真实,窗外静悄悄的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零散的几盏灯亮起,豆点大小,像萤火虫的光亮一样闪烁,闪烁着白光和绿光,天沉下来了,感觉要下雨,芸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出口,拥堵在心口,憋着喘不过气,自己为什么辞职,这份工作又不辛苦,自己走的是那样的匆忙,同事之间连个像样的饭都没有请过,自己这一切所做的值得吗?或许这一切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芸不知道,也不明白,自己是跟随心所选择,自己是跟随梦所追随,自己是什么?
动车行驶着飞速,透过窗外放佛想要冲破黑暗,冲破天际,像一颗子弹,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么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自己的梦想,自己是为了梦想所付出,为了梦想所追求,为了这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芸笑起来了,回想起自己的一切,像梦一般,窗外黑漆漆这,看不清外面是山地还是平原,连河水都看不清,列车飞速运行,声音有时透过耳机传到大脑,这一切动荡喧叫,芸从包里掏出一h盒饼干打开,用手掰成两半,轻轻咬了一口,在打开一口水咽下去,又将剩下那块饼干咽下。
我会追随你的脚步,一直到天涯海角,我不会停止,也不会放弃,在你最优势的时间里,我会陪伴着你,这一次,我绝不会放手,绝对不会,我会一直停留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像云一样,无论你身处何地,终会有云,云不会消失,云遍布全球各地,云会站着珠穆朗玛峰的山顶等你来攀岩,云会在新河尽头等待着你来渴取,云会像太阳一样指引着你,不会停息,太阳到点就会下班,云不会,云会一直陪伴着。
第二日凌晨,葛川他们转最后一次车,这一次到了就真的到了,三人怀揣着紧张,看着这一路的的大山,“看见山就看见家了。”赵小刚说到,虽然远处黑漆漆的一片,但是大山的背影和夜空的黑很容易让人分辨,远处的黑是一坨一坨的黑的不反光,像一片迷境,天边的黑透着银白色的月光和幽蓝色的紫光,在天空围绕着一圈又一圈,赵小刚见车每隔一会儿就会钻进一个洞子,洞子里面发出空气气压抽搐般的尖叫,暖色调射灯照影在黑色车辆上,试图暖化这一切,车辆像一匹现代烈马,发出呜呜的低沉声,像世人宣告着这一切,车内大勇深深入睡,时不时还发出一阵鼾声,“这小子上车就开始睡,这都睡了一天了,还在睡,真不知道是人还是死猪。”赵小刚抱怨道,遥望着车外,看着路边的黑暗,这一切或许就如同葛川说到那样,是一场美梦,接下来梦醒了,该面对现实了,眼袋下有着一层薄薄的暗,鼻翼两侧有着独特痕迹,印刻在脸颊,疲倦的宣告,岁月的痕迹。
“大叔,你看着有点眼熟,你看着有点像道上的那个赵神手,你认识吗?那家伙可神了,十几年来每一次失手,在道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司机打破宁静,先谈起两句。
“不认识,没听过那家伙。”赵小刚看了看自己双手,变得粗壮了起来,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茧柞会让皮肤变得麻木,分辨不清物体,回想起自己一辈子的故事,全部都印刻在这双手上,可如今的劳作已经让自己的手变得粗糙了起来,看了是应该退休了,等回去解决完就金盆洗手吧,回想这点,赵小刚深叹出一口气。
“你干这行多久了呀?这行不是忌讳在车上说话吗?”葛川一只手撑靠在玻璃上说,透过后视镜看着司机,面庞上悬着的稚嫩,眼皮下有着深深的黑眼袋,司机嘴角悬挂着一丝微笑。
“我没干多久,就刚入行几个月,原本想找赵神手学艺,可带我的师傅说我干不了,心不细,眼不清,身体不灵活,就只能来开开黑车了。”司机说到往后视镜瞟了一眼,微张起嘴巴,发出几声,“敢问一下,几位大哥跟着那一队?”
“东林党,北门听过吗?。”葛川说到
司机眼里似乎瞟起脸光,瞪大了眼睛,将疲倦瞬间抛之脑后,面上扬起崇拜的笑容,露出黄板牙提起嗓子说到,“我知道,我知道,道上最有名的一个大派,看不出来呀,两位大哥,这里面好像很难进,又很神秘,但是前一段时间好像发生了大事情,好像在干什么来着?我给忘记了,地下市场高价悬殊了他们的两个组员,叫什么我给忘记了,反正价格挺高的。”
“哦哦哦,知道就不许提,这是规矩,你知道也太多了,话完就闭,你小子路还远着呢,专心开车。”赵小刚说到。
“好,我们快到了,半小时。”司机说完脸上就挂起工作状态。
路边的树木逐渐又变为平原,看着远路上的路灯,像一座座石像,这是一条狂涨,荟雅,路牌上面显示着距提醒着他人,赵小刚在车上,心中突然一阵不安,像针抽搐一般,莫名的恐慌用上心头,自己已经断了组织一个多月的联系,上车前的打探到的消息,感觉现在很是严峻,也很是不安,这件事情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看着路边上的树木,自己是否也一样,可能这一辈子就只是站在路边吸灰尘,天空中看不清星星,也看见月亮,只有一片黑暗,回过头看着大勇,“睡的可真香呀。”赵小刚说到
“就是呀,这家伙上车就睡,下车就吃。”葛川说到
“这种人最适合干这行了,没心没肺,可能都没有一点罪孽感。”赵小刚说
“对呀,这样才好,最种人是我最羡慕的了,我要是有他一半就安心了。”
“你如果这个样子就滚回去吧,一点心眼都没有,还不如回去好好弄庄稼。”赵小刚说到
“可能是吧。”葛川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没有一个讯息,只有无尽的时间,透出窗外看着云层,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透过灯光看着路边的山地已经没挖平,土壤被抛出红黑色泥块,像一包包血浆般,天津的土和四川的不一样,天津的土发黄,像一块块玛瑙,一捏2碎,四川的土透出血丝般的生命,一捏就成块。
车辆进入城市,看着两旁的灯红酒绿,许多城市还闪烁着夜光,许多门店都还在运营,不放过一丝挣钱的机会,路边已经没有了行人,开几段路也只见看零零碎碎的几个,像灵魂一样飘荡,宛若在烈焰中苦苦挣扎,车辆逐渐踏入北门的地盘,葛川看见华勇文经常去的那一家ktv,透发出金光,零陵飘射,放佛才刚刚开始,还未到高潮,ktv里面踏出一群人,相互勾肩搭背,晃荡着脑袋,嘴里放声高唱,不停的呐喊着什么,一边走一边晃,刚刚经历完一场狂欢,赵小刚认出来其中的一个小矮子,名叫地老鼠,茧眉鼠眼,这个人经常出一些歪主意,精明的很,赵小刚最看不起这种人,经常提醒葛川远离他,这个家伙做事情没有下限,经常为了目的不折手段,很适合干这行,也的确干对了。
车辆越靠近心里越紧张,葛川不停的咽着口水,心里砰砰乱跳,手里不由的颤抖了起来,“沉住气,小子。”赵小刚提醒着葛川。
葛川听后仿佛像吃了定心丸一般,身体开始坚硬了起来,像一块顽石卡住心管搏动,让自己冷静的像一块机器,眼睛盯着远方,车辆停了下来,刹的一声,司机透过后视镜凝视着后方,赵小刚摇起大勇,“喂,醒醒,到了。”
大勇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抖动了一下,嘴边垂挂着水晶骰,伸出胳膊用手擦拭着,大脑仿佛未醒来,“到哪里了?”大勇昏昏说到。
葛川打开了车门,走到车门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背包背起,手里提着一个口袋,另一只手嗙的一声狠狠扣住了后备箱,看着那一条深巷,里面放佛深不见底,最里处有一盏灯光时不时抽搐般闪烁着,葛川站在原地,看着他俩的下来,赵小刚一个眼神示意着葛川,随后便踏着大步往前前进,眼睛狠狠盯住前方,像一只黑豹,葛川站在大勇面前领着他前进,眼睛左右观察,两个人脚步很轻,放佛没有重量,黑暗当中只得听见大勇的踏步声,“停下。”赵小刚一边说一边将佑手握成拳头举起,葛川见后立马伸出左手阻止大勇停下,“怎么了?”大勇问道
葛川立马转过身子用左手捂住大勇的嘴巴“不要说话,安静,你在这里先等着,我们先去看看,不要说话,我们叫你过来就过来。”葛川放下手中的提物,额头落下一滴泪水。
用手擦拭后,便立马前进,一只脚踏进一处小水坑,只见水坑泛起一圈波澜,葛川便立马站收脚步,微卷着身子,双手张开,空气中飘进一股潮湿的腐烂味道,低处的水坑一处接着一处,葛川凭借着远处的灯光的闪烁来躲避水坑,一进一停,屏住了呼吸,腐烂味越来越重,扑鼻而来,葛川屏住呼吸,他知道味道越重就越来越近,味道又多了一种腥味,一股浓浓的腥臭味,两人走到垃圾桶旁边,赵小刚用手指了一下自己,随后又指向了门,又用手划过空气往下
“喂,大勇,进来。”葛川吼道
大勇吱溜一下站了起来,像疯了一般奔跑到,水坑发出洪流并进声,大勇一脚下去将水坑溅起一朵朵点滴。
“喂,东西拿上。”葛川又继续吼道
大勇听后转过身子提起口袋又继续奔跑到,甩荡着四肢,一脚又一脚,气嘘嘘的跑了过来,像一头扑食般的黑熊,狠着劲,踏着身子,在月光中绽放,结果一个不小心手将垃圾桶的黑色口袋撞翻,发出酒瓶碰撞声,葛川埋着脸,叹出一口气。
“干什么?发出这么大声音,找死吗?”赵小刚吼道。
“没事,这么晚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葛川回答道
“你懂个求,这个地方姓华不是姓你葛,懂吗?不要像个蠢货一样”赵小刚说到
“大勇快点进来,你怎么这么慢。”葛川说
“知不知道,被发现后,我们绝对会被剁成酸辣粉,哦……对了,你不会,你是凉粉所以你体会不到酸辣粉的心情。”赵小刚吼道,“两个蠢货。”
葛川看着满屋的凌乱,回想起以前也是这么乱,取下面巾,看着随地滴落的酒瓶已经发酵出一股奇怪的味道,没有吃完食物残渣在地上腐烂变质,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气奇怪的腥臭味,像门口的垃圾桶一样,大勇忍不住发出干呕,赵小刚见后一脸失望的回到了自己房间,葛川也突然回想起什么,一口气冲到房间不顾脚下的瓶瓶罐罐,站在床边弯跪蹲下,用尽双手推开了板床,发出刺耳的尖锐声,葛川四处张望,找到一旁的螺丝刀,用螺丝刀轻轻敲起其中一块木地板,葛川伸手从里面掏出一块黑色塑料袋,这下松开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打开后,里面又包用纱布包裹着几块袋装物,拆开其中一块,看着里面散发出红色的光芒,葛川这下才最终松了一口气,又用右手将它轻轻包裹好在将黑色塑料袋装置好,小心的放回地板里面,再用木板盖好,用手轻轻拍打了两下,嘴角上扬的弧度。
走进赵小刚房间看见他手里捏着一封信,捏着很紧,被蹂躏成一团,手臂上彰显出粗旷的血管,深蓝色的血管扩张暴起,葛川只得看着背影,看上去是那样的孤独,葛川回想起自己几年前一直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自己或许根本不了解赵小刚,只是一只跟他身后。像一具尸体,背影看上去又很瘦弱,感觉站都站不稳荡,后额头漏出细数白发,岁月的痕迹吧,反正都最后我也一样,葛川想到这里不禁叹出一口气,自己连回到家都要这么谨慎小心,那怎么找华勇文算账,怎么向芸阐述。
葛川从裤包里掏出一包香烟,站在窗外凝视着月亮,月亮漏出尖尖的一角,便面有着许多大小不一月坑,有的暗沉,有的亮朔,每天都在月亮,每天的月亮感觉都不相同,多少有着差异,从裤包里掏翻半天才找到打火机,用手狠狠的摇晃着,看着里面的泡沫,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想说,从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用手捋了捋,用手顺着鼻下闻了闻,一股刺鼻味扑鼻而来,“我以前很讨厌抽烟的。”葛川对着月亮说到,坐在床板上用打火机点燃香烟,看着烟草发出焦黑色的,烟熏是青色与白色相互结合,放嘴里深息一口,吐出一股浓浓的的烟力,月光如圣光般洗礼,葛川低下头向祷告一般,希望月光可以洗去他一身的罪孽,洗去他一身的疲倦,葛川对着月亮吐出一口烟气,月亮在烟气下变得虚无缥缈,像梦一般,用手轻轻抖去烟灰,看着烟灰想雪一样舞动,像灰烬一般灭却,葛川将木板上的杂物用手奤到一旁,大口气一吹,便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隔着眼皮体会着月光的滋味,像梦一般。
翌日第一缕光丝照射进满屋,与月光的寒不同,日光有着人体一般的余温,热度不高,但是很温暖,葛川睁开了双眼,是被吵醒的,电话一阵一阵乱响,葛川挂断后,电话又接着打来了,葛川看着陌生的号码,心里有着一阵怪异,无奈接通,“喂,谁?”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到了吗?”
“芸?你哪里来的我的号码?”葛川心里有一丝莫名激动。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到了吗?应该到了吧?”
“到了,到了,昨晚上到的。”葛川回答道
“到了就好,来接我,我半小时就到了,东站。”说完芸便挂断电话。
葛川挠挠头发,撑着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看着熟悉的感觉,心里有一股暖暖的味道,葛川绕过杂物走出房间,看见大勇躺在沙发上正在酣睡中,葛川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哎哟,原来这一切不是梦呀。”葛长感觉去洗漱间开水冲了一下脸,一瓢接着一瓢,“这一切真的不是梦呀,芸怎么来了?”葛川心里一怔狂喜,忍不住的悬挂起笑容,原来这一切真的不是梦。
芸坐在车内,内心也同样怀揣着激动,看着熟悉的大山,自己从大山里出来,最终也要回到大山,远处的大山一座连接着一座,眼前一片绿色,这一片片的深林,列车像穿梭着原始森林当中,这一切是多么的真实,芸贴在窗户上趴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天空蓝的像颜料一般,像碧玉一样澄澈,又像一片汪洋,那是一潭清澈的近乎见底的蓝天,那那是一潭清澈的近乎见底的蓝天,芸透过窗户看着自己仿佛也被染成了蓝色,天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一直渲染着蓝天,一望无际,让人见后不经般的感动流泪,偶尔漂浮过几朵云层,白的像一块块玉石般清澈,又像鸟儿皎洁般白色羽毛,明净深邃,心里砰砰跳动着。
芸再一次拨打了电话,“喂,到了吗?我快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