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你知道艾斯在白胡子海贼团很受欢迎，所以艾斯完成任务回到莫比迪克号时，你并不急着去见他。即使你坐在医务室接受马尔科的例行检查，也能听到甲板上的欢呼声。

相较于默不作声的你，替你检查的马尔科因他们的动静轻笑出声，在纸上快速写着什么的同时，还有精力和你对话。

“这群家伙，估计是艾斯又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今天没有护士看班，医务室只有你和马尔科。这种情况下，马尔科交谈的对象只能是你了。对于了解不深的艾斯，你不敢冒然接上马尔科的话题。大抵是昨晚聊过的原因，对你有一定了解的马尔科，并不在意你没接话茬的事，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起和艾斯有关的事。

“别看艾斯现在和船上的兄弟玩得很好，他刚来船上挑战老爹那段时间，可是谁说话都能顶两句的。”

马尔科的话让你想到了同行时的艾斯。虽然艾斯在伙伴面前像个小太阳，但在你这里，你对艾斯的印象更多是停留在夜深人静时，眺望着平静的海面，脸上不见一丝笑意的艾斯。

那个时候的艾斯很安静，和白天的艾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即使艾斯在发现你的存在后又换上白天时的笑容，你印象最深的还是艾斯过于安静的侧脸。所以，听到马尔科说起艾斯和现在完全不同的形象时，你觉得很真实。

“确实像艾斯会做的事。”

主动和你聊起艾斯的马尔科表情有一瞬的停滞，紧接着浮现在马尔科脸上的，是昨天和你说起红发海贼团时的笑容。

“我还以为你会为此感到意外，毕竟艾斯在人前的形象不太一样。”

换做半年前的你，你确实是会为此感到意外，现在的你更多是了然后接受。重要的是，马尔科并没有掩饰对你，亦或者是艾斯和你之间的事的兴趣。

“不管是什么样的形象，他也还是艾斯，所以我不觉得意外。”

在马尔科了然又像在调侃的单音中，你将话题的中心人物换成了马尔科。

“同理，即使有人告诉我，马尔科医生对担任新闻社社长一职很感兴趣，我也不会觉得意外。”

听出你在调侃自己的马尔科露出无奈的表情。同一时间，理应在甲板上继续闹腾的艾斯，从医务室的窗口钻了进来。

“什么？马尔科要让摩尔冈斯下位吗？听上去很有意思啊！”

只见艾斯先跨过一只脚，而那只脚正好踩到窗台前的桌子，再自然不过的样子，显然是把医务室的窗台当门的惯犯。

好巧不巧，马尔科人就坐在那。比起吐槽，马尔科更在意他的桌子。

“艾斯你这家伙，就不能好好走正门吗？”

伴随着马尔科的声音响起的，是落在艾斯发顶的拳头，还有艾斯故作俏皮的“好痛”。

“别装了，都不见肿的。”

被现役船医揭穿的艾斯也不装了，朝马尔科露出狡黠的笑，随后踩在窗外的那只脚也跟着迈进来。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会从正门进来的，这次就先放过我吧？”

说完这句话时，艾斯已经完成了从医务室窗台钻进医务室的动作了。这个时候再双手合十地向马尔科“求饶”，即使马尔科不原谅，也拿他没辙了。

而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的你，不禁为艾斯和马尔科的互动笑出了声。也是这一声，和马尔科对话的艾斯探出头来，先前在兄长面前装乖的艾斯，朝你露出了初见时的笑容。

“你醒了？我还以为萨奇逗我开心的，原来是真的。”

“嗯，我醒了。好久不见，艾斯。”

据你对艾斯的了解，比起上来就道谢，艾斯更倾向于叙旧，事实也确实如此。

“是啊，好久不见了。”

-

白胡子海贼团的食堂和红发海贼团的食堂一样热闹。可能是你认识艾斯的原因，你觉得白胡子海贼团食堂的氛围要相对好点。即使如此，你也还是习惯坐在不惹眼的角落吃饭。

没有人对你的存在给予过多的关注，这让你很安心。

不管是医务室还是食堂，有艾斯在的地方都很热闹。你想，这离不开白胡子海贼团对艾斯的喜爱，也离不开艾斯对白胡子海贼团的向往。说到这，你不禁将视线移到坐在主座上的白胡子，他正因他的“儿子们”制造的欢笑和嘈杂声发出富有辨识性的笑声。

这是白胡子所期待的，也是白胡子给予他们名为“家人”的权利。抛开海贼的身份，白胡子确实是一位好父亲，即使你和白胡子的相处只有那次印象不怎么好的“甲板事件”，你对白胡子“父亲”身份的敬意远大于“四皇”。

可你知道，白胡子的“父亲”身份，和“四皇”是脱不开了关系。正因为白胡子是称霸一方的“四皇”，他的“儿子”才能在莫比迪克号随心所欲的生活，你才有机会以“艾斯的朋友”的身份登上莫比迪克号。

在思绪进一步发散前，你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回到还剩一半的餐盘上。虽说你的食欲随着身体状态好了不少，但热心的萨奇给你的饭菜还是太多了。

你的胃已经装不下了，但刻在基因里的“不浪费粮食”，又让你做不出把它倒掉的事。好在食堂里没有人注意到你所在的角落，不然就会发现你正在和剩下的饭菜大眼瞪小眼。

在不远处越发热闹的笑声中，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拿起勺子从餐盘上勺起一勺米饭，试着送进嘴里。结果放到嘴边犹豫了好久，你还是把勺着饭的勺子放下了。

就在你为之作斗争时，你吃饭时还在厨房的萨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你身旁，对你露出欣闻又无奈的表情。

“吃不下可以不用勉强自己的。”

见萨奇有替你收掉餐盘的意思。待你反应过来时，你已经将餐盘往自己的方向移动几公分。而因你的反应感到惊讶的萨奇站在原地，瞳孔微睁，像是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而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无礼的你感到脸上一片燥热。萨奇是一片好心，你的举动无疑是拂了萨奇的好意，甚至让自己少了个台阶下。这种情况，除了道歉没有别的选项了。

敲定主意后，你擡起头，与萨奇对上视线。

“抱歉...我只是觉得不吃完很浪费，没有别的意思。”

“而且萨奇的厨艺很好，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全部吃完。”

闻言的萨奇表情更微妙了，这让你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下一秒，和你对视的萨奇别过头，擡手捂住他的眼睛。

“我明白了、你慢慢来，不着急。实在吃不完...你再倒掉也没事。”

萨奇有些异常的反应让你有些担心，但他说完这番话就快步走进热闹的中心，让你没有机会问他，也失去向萨奇道谢的机会。

但和萨奇短暂的交流，让你胃部空出了一些位置。你觉得，自己还能再吃点。下定决心后，你再次勺起餐盘的剩饭，送进还有盈余的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