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缓则圆
事缓则圆
“真的不上市了?”闲下来在沙滩上散步,肖晨问宁夏道。
“我有点太依赖伊恩了,总想着他是坐地户,家里有关系网,我一个外来人,做好自己的事,外头让他去张罗。而且,前期他也确实帮了我很多,但是在上市的事情上,我不知道是他的能力不够,还是我操之过急,又或者运气不好。总之,既然事有不谐,干脆放一放,不是说事缓则圆吗?”
宁夏其实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她也得不出一个准确的结论。当自己都没想明白,最好将事情收一收。
“缓缓也好。”肖晨牵住宁夏的手,说起给肖小年的孩子买礼物的事。
宁夏立刻饶有兴趣的讨论起来,“肯定得有金项圈呀,咱们给他打个长命锁。”
“外公的愿望又落空了。”肖晨觉得好笑,外公一心盼着抱个重孙女,省得家里都是小子,结果还是盼来了一个重孙子。
宁夏“吭哧吭哧”的笑,“外公刚上大不列颠发了一笔财,又添了重孙子,这日子过的多有滋有味啊。”
“还真是,谁能想得呢?”肖晨也是感慨,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当初肖教授没跟父亲和两个哥哥走,但老父亲终究是放心不下他,给他在国外的银行保险柜里放了十万米元的现金,还给缴足了保险费。
回头托人将钥匙送回国,交给儿子,准备用信件的方式,把银行地址寄给儿子,结果没料到和国内断了通讯。
导致肖教授根本不知道那枚钥匙是干嘛用的,只知道是父亲留给他的,还送给了肖小年,让他戴着去了大不列颠留学。
结果他过去给自己的老父亲和两个哥哥上香的时候,大哥的大儿子拿出一封信,说是父亲留给他的,如果他亲自前来给他们上香,就把信交给他。
这才知道,银行保险柜的事。
折腾一番,取出里头的十万米元。这笔钱在当初,是一笔巨款,放到现在,带回华国依然是一大笔钱。但对于肖小年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他拍一部戏拿的导演费,都能超过百万。
对于肖教授来说,这笔钱的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父亲的一颗慈父之心,他时时刻刻都记挂着不在身边的小儿子。
肖小年之前回国一趟,不仅定下了一栋别墅,还请人画了设计图,准备把外公家和自己家,包括宁夏的房子,全都推倒重建。
最后的结果是外公家只翻新,他舍不得改掉原有的格局。大家想想也对,这套房子从他结婚到生下三个孩子,再看着孩子长大,老伴离世,意义非比寻常。
“我买房子的时候,二哥,英子,还有温晴全打电话来了,让我帮着他们订房,就在我们家隔壁左右,越近越好,一人一套。”肖晨一脸无奈,瞎凑什么热闹啊一个个的。
宁夏捂着嘴笑,终于有闲功夫去看自己家房子的户型图。
“独栋的别墅以后只会越来越少,你眼光真好。”其实位置也很好,只是对于九十年代的平京来说,属于郊区,都不用二十年,再过个十年,就是好地方了。
这种地段的独栋别墅,以后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宁夏很满意,自己那套在市中心,重建之后是精致小巧的独门独院,肖晨买的这套郊区六百多平的独栋别墅还带几百平的院子,足够了。
“这次回去,发现平京真的变化好大。”他们前几年才回去了一趟,当时就觉得变化极大,没隔几年再回去,又一次刷新了认知,真正是一天一个样。
“我还顺便敲定了几笔投资。”
“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宁夏笑他,“投资什么行业。”
“我看房地产挺活跃的,就投资了几家。”肖晨说道。
宁夏挑了挑眉,没说话,但她知道肖晨投的极准,房地产确实是未来三四十年里,发展速度最快的行业之一。她从来没有想过用自己的记忆去影响肖晨,他自己积累经验自己分析,就已经做的极好,自己没必要再掺和一脚。
“没人找你投资电影吗?”宁夏好奇道。
“你把没人两个字去掉。”说起这事肖晨都头疼,现在关于他们夫妻俩的事,国内解禁了,当然之前也不存在禁令,只是上有柳局,下有所好,特意不报道而已。
现在没有这个顾虑,国外有点动静,国内就给报道,别说是行业内的人,就是普通人,也都知道他们在国外各种长脸的事。
这回肖晨回去,可没有上回的清静日子,家门口天天乌泱乌泱的人。找合作的,求捐款的,拉投资的,各种熟人关系找上来求办事的,家里的小院比澡堂子的人都多。
宁夏听他形容的,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下可好,以后回咱自己家,是不是还得买票。”
管家远远看着他们夫妻俩在沙滩上嘻戏打闹,也暗自松了口气。这家老板人不错,她可不希望他们破产搬家,然后她又得再去服务另一家,从头开始建立感情。
媒体围观本子国工匠神话一一倒塌的狂欢,终于过劲了。毕竟是其他国家的事,米国人民就算看个乐子,也有时效性。只要本国出一件大事,就能立马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然后就真有大事发生,宁夏接到电话时,从不说脏话的她,大骂一句谢特,急忙驾车直奔医院。
大胡子正在医院抢救,他的助理守在手术室门口,一脸绝望。
看到宁夏,仿佛看到了救星,嘴皮子哆嗦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好半天,才呜呜咽咽的开口,宁夏打断他的废话,让他说重点,“原因,我要知道原因?”
明明好端端拍着戏呢,律政俏佳人并没有杀青,大胡子却忽然倒在了好朋友的派对上。宁夏需要一个理由,为什么?
大胡子答应过她,拍戏期间不会鬼混。
见助理不说话,宁夏冷笑道:“是不是一直是这样,只是瞒着我一个人。”
“不不,不是这样的,导演拍戏期间作息很规律,从来不会举办派对,也极少去朋友家的派对玩。今天是有特殊原因,导演朋友的生日,说只是一个生日派对。”
然后大胡子去了,因为药物被送医,而且是在记者的全程目击之下,他嘴吐白沫躺在担架上的照片,不难猜肯定是明天的娱乐头版。
也亏得大胡子的助理一直跟在身边,救护车私人医院走起,要是换了一般人,这会儿只怕已经凉透了。
卡尔也赶来了,同样是出离的愤怒,“副导演是谁?”
此时有个年轻女性,默默从角落里站出来,“是我。”
就在大胡子的抢救室外,卡尔开始交待工作,“你明天去现场,继续拍摄工作,我也会到场。现在,你不用守在这儿了,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系,你回去做明天拍摄的准备工作吧。”
副导演出去,另外一些收到消息赶来的演员也被卡尔赶回去,“安心拍摄,这里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