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阿玛,空姑娘是那样高贵善良,即使是皇上也不能草菅人命啊!”国公府中,皓祯向吴世[咆哮着,吴世[被气得发抖,手里掂着手腕粗的木棍就要朝着皓祯身上招呼。
“爷,求爷手下留情,皓祯刚刚挨了板子,怎么还能受得了您的家法啊。”虽然对皓祯的话也十分恼怒,但是眼见着自家爷这架势是要打死自己的爱子,雪茹不干了。
“慈母多败儿啊!你只知护着他,可知他给额娘闯了多大的祸?”吴世[恨恨的说着。
“爷只知道妾身宠爱着皓祯,但却不知当初爷偏宠着翩翩的时候妾身在府中的日子是如何难过,翩翩仗着爷的宠爱,根本不把妾身放在眼里,额娘又被乌雅姨娘刁难,顾不上妾身,妾身怀着皓祯,都差点被翩翩害得滑胎,妾身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怎能不捧在手心上宠爱。”一说到这个,雪茹立马哭天抢地的又将陈年旧事给翻了出来。
虽说现在雪茹的地位已经恢复了,可以拿过去的事情各种诉苦,但是建宁的处境还是吴世[的心病,乌雅氏的战斗力爆表完全将吴应熊的宠爱全部夺走了,在生下来他的三个弟弟之后,建宁在家中已经毫无地位了,即使建宁后来又生下了吴世琳,也没能挽回吴应熊的心,而作为建宁的长子,吴世[自然也不再能入吴应熊的眼,亲身体验过之后,吴世[才能够站在不受宠的嫡妻嫡子的角度看问题,才开始冷淡了侧福晋尊重起雪茹来。
“罢了罢了,皓祯,你要记住,你是国公府的长房长孙,不能做出有辱国公府荣誉的事情,至于什么空姑娘的,你趁早别去招惹,不然为父决不饶你!”被雪茹再次勾起了伤心事,吴世[也不想再去罚皓祯了,略警示了几句之后,便撒手不管了。
等吴世[离开之后,皓祯才一脸委屈地看着雪茹。
“额娘,空姑娘真的是无辜的,当时空姑娘只是开口赞了白姑娘几句,便回了她的包厢,皇上包厢中的那些纨绔子弟想要对白姑娘不轨,白姑娘宁死不屈,才从虎口逃出,谁知竟然又被多隆那个纨绔子弟调戏,白姑娘义正言辞地怒斥了多隆,结果多隆却恼羞成怒,儿子看不惯多隆那般仗势欺人,便为白姑娘辩驳了几句,谁知皇上竟然对刚才的事情记恨在心,白姑娘身为女子他无法惩处,便要拿儿子下手,这般昏君,儿子怎能信服!”皓祯说的委屈,黑白颠倒下雪茹也听得十分气愤。
“这么说,这次的事情真的与我儿无关,额娘就说我儿这般文武双全的人物怎么就能得罪了皇上,原来竟是多隆的缘故!”雪茹咬牙,她不像是建宁,和皇上的血缘亲近,多隆虽说和皇上的血缘已经相隔甚远,但毕竟都是皇室中人,所谓疏不间亲,她最多也就是能在建宁面前碎言几句,还不知道建宁能不能听进去,这样想着,雪茹竟也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儿子自知无法对抗皇上,也无法使皇上心意转圜,儿子只希望能够将空姑娘从大牢中救出,才算是维护了这世间的正义。”皓祯一脸的正义凛然,但是配合上他被打得开花的屁股,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觉得搞笑。
“我儿心慈,只是有一点,皓祯,你可是对那空姑娘……”雪茹毕竟是过来人,眼见着皓祯这般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额娘!儿子只是为空姑娘鸣不平罢了!怎会对空姑娘有不轨之心。”最后一句话,皓祯自己都没有察觉地有些心虚。
“是这样吗?”雪茹不相信,但是皓祯既然否认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希望皓祯说的是真的才好。
“额娘,儿子求您了,救救空姑娘吧。”眼见着吴世[对这件事撒手不管了,皓祯能求的也只有雪茹了。
“皓祯啊,不是额娘不帮你,空姑娘是皇上亲口放了话送到大牢里的,没有皇上的话,谁敢放人?”仔细想了想之后,雪茹摇摇头,在这上面,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难道世间竟无一处能够主持正义的地方了吗?”听到雪茹的话,皓祯失落的说着。
眼见着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儿子露出了这样的表情,雪茹心疼着,脑子里不断地思索着该怎么解决这件让儿子忧烦的事情。
“额娘到有一个主意,只是需要空姑娘受些苦楚了。”想了半天,雪茹才犹豫着说出了一个想法。
“额娘快说,只要能救出空姑娘,什么办法都好。”一听雪茹有办法,皓祯眼睛都亮了。
“皇上刚刚把空姑娘下入大牢,这时候自然是没人敢触皇上的霉头放了空姑娘,不过皇上朝政繁忙,也顾不上空姑娘一个小小的女子,等过段时间皇上忘了这么一茬,额娘派人到牢里打点打点,救出空姑娘也就是了。”至于皇上会不会忘了空悦雪,空悦雪会不会在牢里就被折腾死了,这就不在雪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如果空悦雪真的死在牢里最好,也能断了皓祯的念想,如果不能,在皇上忘了空悦雪之前,雪茹一定会努力让皓祯先把空悦雪给忘了。
听着雪茹的计划似乎有些道理,皓祯才算是罢休,雪茹哄着皓祯好好休息之后,正式开始安排起了她的计划。
而郊游回宫的康熙刚刚将龙源楼的事情告诉钮祜禄氏,这位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已经练得十分沉稳的贵妃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白吟霜?你确定是白吟霜不是其他名字?你确定是富察皓祯和白吟霜?”钮祜禄氏激动之下声音都有些尖锐。
“不,是吴皓祯,是吴应熊的孙子,吴三桂的曾孙。”康熙揉了揉耳朵,突然有种“女人都是一种可怕的生物”的感觉。
“对,康熙朝没有qynn的三大异姓王,但是为什么富察皓祯会变成了吴皓祯?”无法平复激动的心情,钮祜禄氏颤抖着站起来在屋子里不断地走动着试图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但是最终还是徒劳无功。